流水笔记：我有病，你知否？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9 02:11:43

昨晚能硬撑着忧国忧民，看来真的是病得不轻。周一上午喝了杯清茶，觉得胃里不太舒服，有些恶心。午觉也没有睡好，翻江倒海。遂请示消化大夫老婆大人，虽然知道答案必定是如白云训黑土一般“忍着！”那就忍着不吐，但似乎还得有点作为才行，于是回小家，准备吃片“达喜”。叫车，到家，上楼，一折腾，忍不住了，狂呕。在吐出第一口的刹那，整个颈肌、背肌如针扎又如撕裂一般。后来，我努力回忆那一刻的“风情”，颇有些残酷的美学意义，那架势虽然丑陋，但颇有张力、爆发力。人能制造如此的汹涌澎湃，了不起。
下午的辗转，连书都不能读了。从前曾偶尔羡慕病中的人，可以抛却杂念，可以细细读书，其实真的到了病中就远不是那么回事。一年前做鼻炎手术，时常需要捧着盆接鼻血，那会儿真盼望有个美女路过，这样她可以享受到让臭男人留鼻血的骄傲与自豪。可惜，大夫是个臭小子。人到病中才知道，健康真好。
独自在家，孤独冷清。晚7点多，温柔如春风的老婆终于带着上完英语复习课的女儿回来了。于是给我熬上一锅白粥，整上几只蛋羹。空空如也的肠胃确实已经在紧缩了。热气腾腾地下肚，浑身汗湿。量一下体温，降了0.2度，整38。人在病中，糟糠妻也温柔赛过天仙啊。男人，通常如此欠揍。浑忘了平时呼来喝去、冷言冷语。当然，这说的不是我自己，我是代那些倒霉男人思过，很多人可以对号入座。
又是一夜浑浑噩噩，没有按时起床，摁断了6点25分的闹钟。一个小时之后，起床。浑身乏力，虚汗直冒。冲了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病汗。8点多赶到办公室，接待了两位来自北京灵图的客人。中午又陪着吃了饭，更多的是陪着看别人吃饭，自己只喝了点儿豆浆，吃了几个水饺。中午略作休息，硬撑着去练了会儿歌，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飘。回到办公室静坐，也许是夏日来了，身上频频有细汗渗出。无心工作，重读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晚上回家哼哼唧唧，雷阵雨也哼哼唧唧地来了，哼哼了两声又跑了个无影无踪。我却哼哼起来没头。孩子的记作业本用完了，出去买了四个回来，感慨大发，有病呻吟了一番，权且说给自己听。
今天感觉好了很多，但精力还是难以集中，又赶上合唱比赛，一整天敢情没干什么事，光准备唱、去唱、唱、回味、聚餐了。得了个第三名，跟我掐算的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今年前三名都是优秀奖，所以，也可以骄傲地说，我们得了第一名。晚上聚餐，傲然朗诵道：头盔映日月，唱得真不错；肩膀扛星斗，大家手牵手；齐鲁大地在飞腾，干了这杯酒！
唉，又是酒，这倒霉的酒。三年前，一次酒后我的膝关节开始隐隐地疼，后来去医院看过，大夫说可能是酒后钙质脱失，建议我补钙，或者戒酒。结果，我两样都没好好谨遵医嘱。这半年来，酒后已经不仅仅是膝关节疼了，已经发展到肘关节，昨天病中连指关节都在隐痛。我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问题，有人说可能是痛风，可我喝红酒也一样如此症状。只能归结为两个字：有病。
有病，真的是有病，我有病，你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