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人生的几个“第一次”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9 04:00:37

昨天，常昊赢了。
第11届三星杯世界围棋公开赛决赛。上海常昊战胜李昌镐再获世界冠军，并得到2亿韩元（约二十万美元）的奖金。常昊赢棋，我有一种莫名的高兴。赶到赛场的时候，授奖仪式已结束。常昊正被记者围着采访。于是，在门外呆着。
在门口，见到三个人。都是常昊非常亲近的人。一位是常昊的母亲。一位是常昊的太太张璇。还有一位，则是常昊的启蒙老师邱百瑞。我同他们三位都很熟。认识的时间，均超过二十年。不过，张璇有十几年未见了。邱百瑞有几年没有见了。常昊的妈妈也有一年多没有见了。这样的场合，见面还真有意思。其间，新任中国棋院院长华以刚从屋内走出。我们也是老朋友。祝贺寒暄。看来，这位新院长的运气是不错的。
谈话间，有上海电视台肖强先生和老摄影记者洪南丽女士介入。常昊的妈妈突然提起一个话题，她说，中国第一个报道常昊的记者，就是徐世平。哈哈。我很得意。1984年，中国围棋国手战在扬州举行。常昊当年只有六岁。他就跟着他母亲跑到扬州来看棋。这个小家伙，在赛场里活蹦乱跳，引人注目。那个时间，围棋比赛的赛场管理并不严格。赛场就放在个园进行。买张门票就可以进去的。说实在的。我为常昊母子的精神感动。这位母亲，几乎放弃了她的工作，将全部的心血，都放在这个六岁小孩子身上。这种对子女未来的投资，其风险是极大的。于是，我在当时的《新民晚报》，专门替常昊母子，写了一篇近千字的文章。常昊的名字，第一次被印成了铅字，印到了报纸上。其后的十几年间，我还曾经写过不少有关常昊的文章。有一年去东京，我们还同机同行。我还写过一篇专访。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常昊，最崇敬的人，就是他几百年前的本家、明朝开国功臣常遇春。可见，这个小伙子的雄心壮志。
此话题一打开，肖强接茬。他说，他是中国第一个用电视镜头拍常昊的人。这一点，或许是可信的。上海电视台，历来十分重视围棋报道。肖强本来也是一个围棋业余高手。小时候，同一些上海的知名棋手，一起学过围棋。曾获全国大学生围棋比赛冠军。据说，当年肖强进电视台，围棋水平是重要的因素。因为肖强的加盟，上海电视台体育部非常重视围棋报道和围棋直播。这些年来，一直红红火火。我听说，肖强和《新民晚报》的张建东，现在不仅仅报道围棋，还擅长组织围棋比赛。上海大大小小的重要围棋比赛，我估计，有七成同这两个家伙有关。这两个人，情况差不多，都是棋手出身，都在媒体做记者，都小有名气，也喜欢组织活动。呵呵。
在场的摄影记者洪南丽女士也说，她是第一个替常昊拍照的人。这一点，我不敢确信，也不敢否定。洪老师原先是体操运动员，现在还是体操国际裁判。八十年代，洪老师在上海市体委工作，专职就是摄影。那个时候，她应该报道过围棋赛事。常昊也应该是他镜头中的人物。不过，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可能是第一个替常昊拍过照片的记者。他叫周天虹。时任《新民晚报》体育摄影记者，前些年去了香港，后回沪经商。1984年，周天虹同我一起去了扬州。他应该拍过常昊的照片。不过，他拍的照片，当时并没有在报纸上印出来。所以，洪老师和周天虹，究竟谁是第一个用照片报道常昊的人，还有得一拼。
由此，我想起，第一个用漫画方式，在报纸上报道常昊的人。此人叫郑辛遥。《新民晚报》的美术编辑。时任美术摄影部副主任，《漫画世界》副主编。八十年代末，上海曾有一个围棋少年比赛，当时的一些围棋神童，都来了。除了常昊，还有罗洗河、周鹤洋等人。于是，我特意请他出山，替我的一个专栏配漫画。郑辛遥是一个漫画高手，《新民晚报》的许多同仁，在他笔下，个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他当年画的常昊，也相当传神。我不知道，这张漫画，常昊的母亲是否保留着。
也许，这种“第一次”，对常昊来说是不足道的。常昊的成功，主要是他自身的努力奋斗，当然，还有天赋。不过，昨天在场的常昊母亲、启蒙教练邱百瑞、他的妻子张璇，还有中国棋院落院长华以刚，对常昊而言，可能还有更多的“第一次”。这种“第一次”，或许才是更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