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的仕途迷径：今夜谁在纸醉金迷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9 10:08:54

本故事纯属虚构，所以发在鬼话里，请勿对号入座。
　　
　　每一天，都会发生许多事情，有的事情，我们能理解，有的事情，我们不一定理解。不管理解不理解，它都会发生。本来想将小说写完了再发，可是，最近出了点状况，写不下去了，看来得休息一下，调整心态，然后，继续写作。乘着现在无事可干，索性将写完了的部分发到这里，看看效果在来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总之，一切都是迷茫的，迷茫的状态，迷茫的写作，迷茫的人生，一切如《科长的仕途迷径：今夜谁在纸醉金迷》...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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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3月14日，是我嫖娼的一天，是我的妻子周丹哭泣的一天，是我的敌人洋洋得意的一天，是我的婚姻开始走向灭亡的一天，是我纸醉金迷的一天，是我不想回首却不得不去面对的一天。那天，单位的人事调整下来了，老刘提前退休，王志高接替副主任一职。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而又顺理成章。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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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换届，都是一场动物世界，互相撕咬，弱肉强食，鲜血淋漓。而其结果不外乎两种：几家欢喜，几家忧，历来如此。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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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可是，实际上它对我的冲击非常大。大到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庆幸？沮丧？或许，二者兼而有之。毋庸置疑，我当时的处境并不妙。匿名信的事把我搞得狼狈不堪，总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那天，我正好30岁。30岁，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苍老，不堪重用。我点上最后一根烟，揉碎烟盒，然后开始一边抽烟一边傻傻地笑。夜幕逐渐降临，路灯亮起，一切看起来都有些陌生，虚无缥缈。我开始质疑我当初的选择，怀疑我是否适合在官场混，怀疑自身，怀疑别人，以至于怀疑这个世界，紧接着是失望，失望之后感到无比反感……用这个时间说说我自己，我叫李狗，外号狗少儿，甘肃人，三年前，出过一本小说，挣钱不多，却带来了某种声誉。为此，行政级别从八级（科级副职）调到七级（科级正职）。王志高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看我万般不顺眼，一副我拿了他家钱包的样子。尤其打传出老刘提前退休的消息后，王志高更是变本加厉，撒了泼地紧咬住我不放，成天往监察室跑，又是写举报信，又是反映情况，大有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架势。为此，监察室的老张没少给我摔杯子。当然，这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当时，我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随着王志高当上副主任，一切都烟消云散，尘埃落定。之后，我便想起于小孟的那句“警世名言”。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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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小孟是我的大学同学，来自青岛，从99年开始，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与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我们一起喝过酒，打过架，逃过课，捉弄过高数老师，偷过她的试卷，当然，我们一起叫过小姐嫖过娼（未遂，因为两个小姐不仅长得胖，而且还刚吃过大蒜）。毕业后，于小孟进了西影厂，摇身一变，他成了陕西小有名气的编剧，影响力随着腰围一日日剧增。我则考到了工商局，当时，我毫不质疑地认为，我的生活将为此而改变，执着而不可扭转。那天，我们通过603宿舍的最后一条舍规：举行商亮的成人仪式，使他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地点是红太阳洗发厅。那天，我喝多了，扣着嗓门吐了几次，于小孟也喝醉了，但是，我们仍然说了许多话，至于说什么，我不太记得。我只记得往回走时我和于小孟勾肩搭背，左右摇晃，他突然说了句：官场就是红灯区。然后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你不适合在官场混，我了解你。我像江青一样挥着拳头说：我能搞得了学生会，就能搞得了工商局。他说，那不一样，我说有啥不一样？他说前者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后者是下床付账，赤身裸体。二者的区别就是是否有感情可言。对于他的歪理学说，我毫不客气地赠他两个字：放屁。然而，7年过去了，我才猛然明白，于小孟说得一点都没错，名利场上从来就没什么感情可言，一切都是赤裸裸的，要么你踩着别人，要么被别人踩，不管你是否愿意，都不可能例外，因为，这是生存法则，没有中间路线。这一发现让我沮丧。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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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想让别人看见，即使是周丹，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因为，那没用。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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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路边的烟酒店买了一盒万宝路，然后坐进车里，点上第二根，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度过这个郁闷的晚上。这时，周丹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说有点事，晚点再回去。她没啃声，直接挂了电话。很显然，她是生气了。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决定去找于小孟。因为，只有他是自由之身，随时都能去打扰。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他想了想说：好像还在人间。我说我去接你，他说不用了，老规矩，悦豪酒店见。我踩足油门，奥迪车奔窜而出，我想我是真够性急的。
　　悦豪酒店位于南大街，是一个可以吃饭、跳舞、唱歌、休息的地方，在“乳交吧”的旁边。服务周到，价格公道，周末时还有泰国人妖表演。我是这里的常客，我眼看着这里的陪酒女孩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一茬接着一茬。而我的生活，也随之来来去去，周而复始。有钱时我大把消费，没钱时我拼命赚钱，然后接着来消费，所幸，不断有收入进账，于是，我的生活昨日依旧。几年下来，我的唯一收获便是认识了这里的主管珍姐，酒水一律7折。至于我失去的，一定比得到的多得多。需要说明的是，我自认为不是一个生性放荡的人，只是通常我懒得管理自己。人一旦不去约束自己，那将变得非常糟糕，一如我当初的状况：放任自流。放任自流与生活糜烂是两码子事，如同做爱与爱是两码事一样。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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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珍姐的传言很多，最靠谱的一个是：她被某个市长长期包养，在西安，见过她身体的人不超过三个。我是其中之一。那是2004年，我24岁。那时候，我疯狂地迷恋珍姐，我喜欢与她上床做爱，我喜欢她的花样百出，我认为那简直太棒了。有天晚上，我告诉她：“我喜欢你。”她对我说：“你还是个孩子，我不想害了你。”就是那天晚上，珍姐告诉我，她的确认识那个姓陆的市长，他对她非常好，她不想让他难过。就是那天晚上，珍姐告诉我以后就叫她姐，她也会像姐姐一样关心我，当然，她再不会跟我发生性关系。直至今日，我仍然认为，她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
　　珍姐教过我许多事情，其中之一就是不要跟妓女混，她们不仅脏还有病。对于她说的，有的我听，有的我没听。07年，我请她在回民街吃饭，我们一起喝酒，一直喝到12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说：“你就别想了，我不会跟你做爱的。”临上车她对说：“狗儿，你长大了。”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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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3月，局里都会组织干部体检，我今年的体检报告上写着：心肝坏了，肺没问题。李涛笑着说真准，明年还去长安医院。我则疑惑肺怎么没问题呢？我成天抽烟。
　　看着一桌子的啤酒，我知道于小孟的意思是不醉不归，于是我脱掉外套，与于小孟先干一瓶。这个世界有两张脸，一张是白脸，一张是黑脸。白天时，人们上班下班工作生产消费思考微笑吃饭，然后继续上班下班工作生产消费思考微笑吃饭。当夜幕降临时，这个世界就像变戏法一样换上另一张脸，于是一张我们不熟悉的黑脸在霓虹闪耀下粉墨登场，人们清扫垃圾喝酒嫖妓吸毒跳舞鬼混睡觉，直至天亮。这个世界的这张黑脸实在捉摸不透，我喜欢看着世界的这张脸，我喜欢看到世界的另一面。他让我清醒，同时，也让我矛盾，让我不知所措，不明所以。比如现在。酒店里，除了孤独的人，便是做生意的人，比如推销的，性交易者，剩下的就是如同我和于小孟找乐买醉的人。那晚，我和于小孟喝了一打百威纯生。然后，又要了一瓶芝华士，对上绿茶。
　　于小孟搂着一个自称是西大播音系的小姑娘，一个劲在她身上演练蒙太奇手法，很快他们就进入状态，开始时还只是搂搂摸摸，后来干脆酒也不喝了，躲在墙角狂啃起来。看得我勃然大怒，下身来劲。那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剪个齐刘海，长得水灵水灵的。我说小心叛你个奸淫幼女罪，在马拦监狱放几年哑炮，于小孟手伸进姑娘的裙子里对她说：“一会把我绑起来，我当受害者。”那姑娘居然含羞地点头。我骂了声“日你先人，你倒是什么都有得接”。坐在我旁边的姑娘说她叫婉儿，来这儿没几天，不会喝酒。果然，没几杯她就醉了，睡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什么，胸挤得露出一大半。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超短裙，露出大半截大腿，白色的内裤若隐若现。于小孟说他先走一步，咱们回头联系，出了包间。看着这个叫婉儿的姑娘，我想起贵妃醉酒，美不可言。就在这时，她突然呕了几声，然后爬起身，捂着嘴巴，迷茫的眼睛寻找房门。我赶紧指指房门，还没等拉开门，她就吐了，吐了一地，吐得我索然无味，只得离开。
　　下了楼，坐进车里，我开始给梅子打电话。梅子是我几年前认识的，当时，她拿着一叠材料，问我她想开个公司怎么办？我说，没怎么办，你就按正常人的办？她问我正常人怎么办？我说正常人都按正常人的方式办。我那天很郁闷。心想，你啥都不懂也敢来开公司？结果，话没说完，她就哭了，说出来办个事怎么这么难。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一哭就心软，一心软就犯糊涂。小学时，妹妹哭着说你去把胖子打一顿，我说我打不过他。她就哭得更凶了。我只好找胖子打架，结果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从此，看见胖人我就心生畏惧。上高中时，我和董胖子之所以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我害怕他打我，于是，我们便成了朋友，免得成为对手。言归正传，梅子一哭，我赶紧放缓语气，说有事你就说，这么多人，别人以为我还怎么着你了呢。她说你就怎么着我了。我问她我怎么着你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耍流氓。她说你官僚作风，严重得很。我说我没官哪来的僚？她不言语，还是哭。我说你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别人还以为小三来单位闹腾呢，你别哭了行不行？梅子突然破涕为笑。两周后，我找赵立冬为她办完了开业手续，发了执照，她也摇身一变，成了东风影视的董事长。
　　那晚的梅子，穿着一件黑色的摇滚背心，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双腿修长，背着一个上面绘着三只手的黑色皮包，斜跨在胸前，勾勒得乳房尺寸空前而诱人注意，活像个文艺小青年。我们相视而笑，她迎上前对我说：“你喝酒啦？”我迟疑地点点头，说“是。”我坐到副驾驶上，梅子开着车，问我到哪里，我说随便，她说，那到我家吧，我说行。到了小寨，下了车，上了楼，开了门，梅子给我倒了杯开水，我很客气地对她说了声“谢谢”。她则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杯子。“梅子？”“哦？”“我们做爱吧？”她想了想说：“那好吧。”他的胸罩是前扣式的，费了好半天劲才解开，我将她的紧身牛仔裤退到膝盖，她就趴在沙发上，嘴里说着“快，快，快点，不要停，不要停”。那夜的梅子极其疯狂，令我吃惊。一直从沙发到床上，梅子都没有停止那种近似凄惨的叫声。时至今日，我仍然难以理解瘦弱的梅子何以有如此大的爆发力，实在令我吃惊。于小孟说，人人都会出轨，只要有合适的时间、地点、情景和人，他（她）就会做出出轨的事情。没有出轨，说明他（她）没本事，或者心情不错，也没喝酒，还能理性地做事。与道德品质无关。可是，人是不是始终都活在理性之中值得商榷，或者不如干脆说，那是不可能的。而今，我想，我与梅子的一夜之情就是出自于人的懦弱，只是，代价有点大。
　　我喝酒有个特点，就是一喝便醉，一醉便得意忘形，酒醒之后又倍觉失落。尤其是在一通乱梦突然惊醒之后，更觉得寂寞无奈。用句台词来形容，那就是：娘西匹。我看了看电话，凌晨12点35分，有6个未接电话，其中5个是周丹打的，10点的时候打了两个，11点又打了两个，12点10分又打了一个。第六个电话是于小孟打的，我回过去时他好像还没睡醒，迷迷糊糊说了句：“没事就好。”
　　

千问 · 2021-1-9 10: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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