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后重新开贴:人、鬼、妖谁更可怕)春江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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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34 | 回复34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江家二小姐新婚的前夜莫名的死了,江家大宅里流传着四夫人的鬼魂复仇,江家的继室夫人沈茉却认为冤魂要是可以报仇,世上那里还有这么多恶人?可是江家接下来发生的事越来越脱离常规。五夫人众目睽睽下死了;三小姐的未婚夫在江家借住时迷上了狐狸精;四小姐突然暴病身亡,却死而复生;柳絮死于密室…………一桩桩命案接踵而至。难道真是鬼怪所为?当年明珊的毒咒真的应验?冲喜进门的十夫人到底为何而来?喜欢收集怪谈的知府傅知秋,嫉恶如仇的神捕叶红衣,江家夫人沈茉谁能解开层层谜团?人、鬼、妖谁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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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初夏的江南,梅雨季还没来,夜色中仍可见绿肥红艳。
  子时将尽,扬州南郊的江家大宅还在忙碌。今天是江家二小姐出阁的好日子。
  江家才从外地搬回江家老宅,搬家前就定了亲的二小姐的夫家王家就提出迎娶了。据说江家搬回老家就是为了让在老家定了亲的几位小姐完婚,日后娘家夫家也近些。
  江家是户部挂名的皇商,江老爷江远亭是江南巨贾,富比王侯,。可惜江老爷先后娶了十房妻妾也没有儿子,只有五位千金,其中二小姐、四小姐都在襁褓里就许了同乡的人家,这不两位小姐都到了年纪,江家就搬回了老家扬州,早备齐了嫁妆,这不一回来就办喜事了。
  这时,一匹快马也到了江家门口,马上骑士顾不得喘息就急忙敲门。
  开门的家人一见来人惊喜道“少爷,您可到了,里面正等着您呢。”
  这个半夜赶回的少年正江家过继来的少爷江雁尘,江雁尘是江远亭的堂侄,父亲是朝中武将,因为幼时多病,算命的先生说要过继给别人才可平安长大,正好堂叔江远亭无子就过继过来,所以是江家的少爷。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还真是江雁尘过继过来不久就被一个江湖高人收为弟子,练就一身武艺,当然强身健体,百病全消,如今已经是名满江湖的少侠了。
  今天本该他做兄弟的送江二小姐出门,可惜他现在三山五岳的走,号称闯荡江湖,得了信往回赶,偏偏路上因故耽误了,好容易总算在花轿出门前赶到了。
  江雁尘往里走,果然见江夫人沈氏的丫鬟小曼正等他,“少爷可到了,奴婢还担心二小姐今个儿怎么出门呢!”江雁尘性格好,没架子,所以相熟的下人在私下里也敢和他开开玩笑,小曼从小跟这江夫人,在江家下人里算是和雁尘熟悉的。
  江雁尘果然不恼,笑骂“怕你二小姐出不了门还不快带路。”
  小曼急忙带路,边走边笑说:“夫人不到中午就打发奴婢在这等着少爷了,奴婢这是等了大半天,少爷再不到,奴婢的望成对眼了。”
  “这么多回廊影壁,你要成对眼也不容易。”雁尘一边走一边观看沿途的景物,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老宅呢,好在这宅子在杨州有些名气,要不我还不好找到呢。里面看起来果然和一般宅子不一样呢。”
  小曼把江雁尘带到正室,江夫人沈氏果然没睡,正忙着最后的确认。倒是江老爷年纪大了,熬不得夜,正休息呢。
  江夫人见了雁尘露出喜色,带这八夫人卧雪迎过来,雁尘急忙上前行礼。
  江夫人和八夫人又问他这小半年在外边可好,路上可顺利等等,雁尘都说好,本是要细说,但江夫人因他才回来,怕他路上辛苦,便说:“累了吧?先去洗洗,我给你准备了参汤夜宵,好歹垫垫肚子,恐怕睡不了什么了,也躺一会儿。我把送亲的衣服送你屋里了,到时候丫鬟们叫你起来。”又吩咐丫鬟们好生把少爷送到少爷房里。
  雁尘跟着丫鬟到了给自己准备的房舍处,一路上走在青石板铺成的甬道上,可见园林的格局,在青色烟雾般的树荫里掩映着一弯弯错落有致的飞挑 的黛色檐角,曲径通幽的苔痕上,散落着点点杂色的繁花。 处处显示出园中亭台楼阁的秀雅画意。
  从正厅曲折行进,转入一条飞廊,进了垂花门,绕进了碧池边的院落,迎面可见的小小院落精致到让人赞叹的程度,空青色的石板铺成的小路印衬着月色散发着水色的萤光,高大秀颀的树木相夜空伸展着枝叶,精巧的房舍前摇曳着凤尾竹和芭蕉叶,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芳香。
  只见一阵衣香钗影闪过,几个衣饰雅洁,笑靥如花的侍女燕子般轻盈的从室内跑出来,拥了上来,银铃般的笑声挤满了院落。虽然迁入陌生的旧宅,但侍女还是原来的熟悉旧人,所有一切的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又熨贴妥当。洗浴,更衣,享用过温热的参茶美味的夜宵和点心。雁尘终于躺在了紫檀金漆垂花千工拔步床上,侍女放下床帐,雁尘舒服的舒口气,困意慢慢控制了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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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少爷!少爷不好了少爷出大事了。”大夫人的侍女青萝撞了进来。
  “少爷我好着呢。”雁尘无奈的起来,看来到时候了, “难道晚了不成?还不快拿今天的衣服过来。”
  “不是,不是!”青萝跑得喘息不止。这时侍女绿腰也进来了也是一脸慌张“听说二小姐没了。”
  “没了,私奔了?不会吧。”雁尘还是带有江湖儿女的思维,太湖群雄的总把子的女儿就是成亲前夜和给自己做嫁妆的小木匠私奔了。
  “不是,二小姐死了。”青萝忙说“夫人让您快去呢。”
  “死了?怎么死了?”雁尘蒙了“好好的怎么死了?”
  “就是说好好的突然死了。”
  “父亲知道了没?母亲他们在哪呢?”雁尘问着,侍女绿腰已经找出一件月白的袍子给他换上——好在他以前的衣服也都搬了来。
  “夫人他们在二小姐院子里呢,让您也直接过去。”
  雁尘到的时候,已经院里院外都是人了,几个小姐也顾不得回避了。江老爷也由九夫人扶着过来了,雁尘忙过去见礼,父子顾不得见礼寒暄,江夫人沈氏就过来了:“老爷,刚刚丫鬟喜娘们要给二姑娘梳妆,见她还没起,叫又不动,一摸才发现人去了。看不出什么原因。”沈氏简洁直接的说明了凶信,看了老爷还控制的住,才又说“王家的花轿要是到了,咱家姑娘却没了,交待不过去。不如趁着早,先告诉王家,花轿就先不来了,我们天一亮就报官,验明了死因再商量结冥亲还是退婚。老爷看行不?”沈氏当年是名冠京师的才女,又经历过家门之变,血雨腥风的见过了,当然处变不惊,想好了应对。
  江老爷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虽然是亲生女儿,不象江夫人不过是嫡母没有血缘,但也明白不是悲痛的时候便道“就按夫人所说的办吧。雁尘,你是兄弟,你去王家报丧吧,也显得我们家的礼数。不过,先找个大夫看看,是不是急病没的,要是就不必报官了,也好发丧。”
  江夫人道:“老爷不知,刚才有人发现二姑娘屋里的吴妈死在映花院里的老树底下,也是无伤,倒像是吓的。依我看还是报官吧,大夫也是要请的,只是这事奇怪,报了官,王家那边也好交代。就是病逝的也得告之官府销户啊。”
  “吴妈去映花院干什么?”老爷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是说奇怪呢,好好的,二姑娘的奶娘没了,她就是二姑娘屋里的主事,二姑娘的大日子,她不说张罗,跑到没人的院里做什么。”
  “也罢,就听夫人的。”
  雁尘和江老爷的血缘算不近,他的生父与江老爷是同一曾祖父,江氏家族最初本是商人起家所以比较分散,虽然各支都算富贵,但其实并不子孙繁盛。他虽过继给了江远亭,但不久就拜师学艺去了,家中诸人也只与老爷江远亭和继室的大夫人江夫人沈氏一起生活过,熟悉了解,平时就算不在,也有书信往来,自是有家人感情。刚来时,大小姐曾安慰照顾他,五小姐幼小可爱,雁尘也曾带她玩耍,也算熟悉。而与江家其他几位小姐年龄相近,血缘却不近,沈氏夫人出身大儒之家,治家谨慎,男女之防严格,雁尘和江家几位小姐其实并无深交。所以此时并不太伤心,多是感觉同情惋惜。此时又不是伤心之时,所以打点精神应付眼下要事。
  “那我这就去王家。”
  雁尘带着侍从们一路飞驰奔赴王家庄,初夏天亮的早,到了王家附近已经略见晨光了,早起的农户已经开门了。雁尘心机一动,就近在村口的人家停下来,借口要点水,和早起的老人媳妇搭上了话。
  “你们这是去哪,要连夜赶路?”
  “我们这不是为王家的喜事来的,今天正是日子呢。王老爷就这一位公子,婚礼准备的很热闹吧。”还真是为王家的喜事来的,只是这家的主人是不知原委,想当然认为是王家的宾客了,毕竟大户人家有些远处的亲友赶来参加婚礼是正常不过的。
  “那是。说起来王公子也是有福气的,本来病了大半年了正不知怎么办呢,江家就搬回来了,这不正好冲喜。江家真是有钱啊,看看昨天的送嫁妆的队伍真是一眼望不到头,我们乡下人家总算是托福见一回戏上说的十里红妆。也不知道江家小姐漂亮么。”
  “傻话,江家的夫人们都是大美人,江家小姐能不漂亮么。”
  这家人本平常农户,没什么防备之心,来的又是俊美的贵公子,态度又平和,又是王家的宾客,所以不几句就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雁尘本是想探探王家对这门亲事的态度,毕竟江家离乡日久,对当年的旧交已经多年不曾来往过了,这次又是一回来不久王家就提出办喜事,在江湖上行走过的雁尘认为还是探探其情况。毕竟这次自己家出了问题,结婚前夜新娘死了,怎么说也不好处理。不想却听到了王家隐瞒的事。雁尘就有心里有了推断。
  知道王家急着求婚是为冲喜,到了王家报了凶信,王家的反应也如雁尘所想。但听说小姐死的莫名,而且还有其他蹊跷,已经报了官,请官府查案,而且对方已经知道自家隐瞒儿子的病情、急着迎娶为了冲喜的打算,就只能认倒霉了。王老爷同意雁尘先回去迎接官府人员日后再谈退婚还是冥婚,只是借口帮忙让侄子王曾川带管家王兴跟雁尘回去江家,雁尘知道王家想看看准儿媳的死是真是假,毕竟江家已经知道王公子的病情,怕江小姐另有打算也是人之常情,就客套了几句,费心却之不恭之类,带上王家主仆赶回江家。
  官府也到的快,毕竟江家是江南巨贾皇商,族中也多有为官的,王家也是扬州累世仕绅。这新娘结婚前夜暴毙也是件奇事,一方面对江王两家重视,一方面多少也有几分猎奇,连扬州知府傅知秋也亲自来了。江家急忙迎接。
  傅知秋是三甲的进士,未及过而立之年,河北人士,出身书香门第,是个饱读诗书的正派官员,颇有才名。
  傅知府被请进正堂,与江氏夫妇并雁尘和王家少爷王曾川见礼。傅知府按惯例暗中观察众人。
  江老爷虽满脸凄容,但还沉稳自持,果然是久经风浪之人。
  江夫人作为当家主母,也出来应酬。江夫人闺名沈茉,当年是京城出名的才女,便是傅知府也是听说过她的美名的。只见她身着素色瑞锦裙襦,肌肤胜雪,体态轻盈,风华自现,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富贵风流之态。此时,并不十分悲伤,也不假装做悲哀状,坦坦荡荡的别是一番风度。
  江家少爷说是过继来的,本是出身将门,行为言语却颇有养母之风。生的也如养母一般乌发雪肤,五官精致;小小年纪,礼数周全,进退得当,让人不由赞叹。也和养母一般,不十分悲伤,也不装做悲伤,坦然平静。
  王公子倒是以前见过,一个规规矩矩的世家公子。
  寒暄之后,略安慰了江家夫妇几句,就着手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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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不好了少爷出大事了。”大夫人的侍女青萝撞了进来。
  “少爷我好着呢。”雁尘无奈的起来,看来到时候了, “难道晚了不成?还不快拿今天的衣服过来。”
  “不是,不是!”青萝跑得喘息不止。这时侍女绿腰也进来了也是一脸慌张“听说二小姐没了。”
  “没了,私奔了?不会吧。”雁尘还是带有江湖儿女的思维,太湖群雄的总把子的女儿就是成亲前夜和给自己做嫁妆的小木匠私奔了。
  “不是,二小姐死了。”青萝忙说“夫人让您快去呢。”
  “死了?怎么死了?”雁尘蒙了“好好的怎么死了?”
  “就是说好好的突然死了。”
  “父亲知道了没?母亲他们在哪呢?”雁尘问着,侍女绿腰已经找出一件月白的袍子给他换上——好在他以前的衣服也都搬了来。
  “夫人他们在二小姐院子里呢,让您也直接过去。”
  雁尘到的时候,已经院里院外都是人了,几个小姐也顾不得回避了。江老爷也由九夫人扶着过来了,雁尘忙过去见礼,父子顾不得见礼寒暄,江夫人沈氏就过来了:“老爷,刚刚丫鬟喜娘们要给二姑娘梳妆,见她还没起,叫又不动,一摸才发现人去了。看不出什么原因。”沈氏简洁直接的说明了凶信,看了老爷还控制的住,才又说“王家的花轿要是到了,咱家姑娘却没了,交待不过去。不如趁着早,先告诉王家,花轿就先不来了,我们天一亮就报官,验明了死因再商量结冥亲还是退婚。老爷看行不?”沈氏当年是名冠京师的才女,又经历过家门之变,血雨腥风的见过了,当然处变不惊,想好了应对。
  江老爷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虽然是亲生女儿,不象江夫人不过是嫡母没有血缘,但也明白不是悲痛的时候便道“就按夫人所说的办吧。雁尘,你是兄弟,你去王家报丧吧,也显得我们家的礼数。不过,先找个大夫看看,是不是急病没的,要是就不必报官了,也好发丧。”
  江夫人道:“老爷不知,刚才有人发现二姑娘屋里的吴妈死在映花院里的老树底下,也是无伤,倒像是吓的。依我看还是报官吧,大夫也是要请的,只是这事奇怪,报了官,王家那边也好交代。就是病逝的也得告之官府销户啊。”
  “吴妈去映花院干什么?”老爷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是说奇怪呢,好好的,二姑娘的奶娘没了,她就是二姑娘屋里的主事,二姑娘的大日子,她不说张罗,跑到没人的院里做什么。”
  “也罢,就听夫人的。”
  雁尘和江老爷的血缘算不近,他的生父与江老爷是同一曾祖父,江氏家族最初本是商人起家所以比较分散,虽然各支都算富贵,但其实并不子孙繁盛。他虽过继给了江远亭,但不久就拜师学艺去了,家中诸人也只与老爷江远亭和继室的大夫人江夫人沈氏一起生活过,熟悉了解,平时就算不在,也有书信往来,自是有家人感情。刚来时,大小姐曾安慰照顾他,五小姐幼小可爱,雁尘也曾带她玩耍,也算熟悉。而与江家其他几位小姐年龄相近,血缘却不近,沈氏夫人出身大儒之家,治家谨慎,男女之防严格,雁尘和江家几位小姐其实并无深交。所以此时并不太伤心,多是感觉同情惋惜。此时又不是伤心之时,所以打点精神应付眼下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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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人本平常农户,没什么防备之心,来的又是俊美的贵公子,态度又平和,又是王家的宾客,所以不几句就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雁尘本是想探探王家对这门亲事的态度,毕竟江家离乡日久,对当年的旧交已经多年不曾来往过了,这次又是一回来不久王家就提出办喜事,在江湖上行走过的雁尘认为还是探探其情况。毕竟这次自己家出了问题,结婚前夜新娘死了,怎么说也不好处理。不想却听到了王家隐瞒的事。雁尘就有心里有了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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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知秋是三甲的进士,未及过而立之年,河北人士,出身书香门第,是个饱读诗书的正派官员,颇有才名。
  傅知府被请进正堂,与江氏夫妇并雁尘和王家少爷王曾川见礼。傅知府按惯例暗中观察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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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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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什么意思?你发广告就发吧,怎么联系电话后是我的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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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家和王公子商议了一下,请傅知府着人勘察现场。傅知府金榜题名后,自请外放,做过两任县令,也断过不少大案,办事素来勤勉严谨。
  江老爷昨晚见了女儿尸身着实伤心了一场,江夫人毕竟女人,留下招待王公子。就由雁尘引傅知府一行人去二小姐房里。
  江家的大宅是江老爷的祖父始建,当年江老爷的祖父在扬州经商,习惯了扬州就想在此定居,建立宅院。后来江老爷的父亲更加发达,扩建了宅院,使之成为扬州府著名的宅院之一。
  著名之处就在内宅,独出心裁,整个后院就是一个大花园,外围是下人的居所,内宅中分为几个集中的大院,大院里有独立的小院。正房却在院中间,虽然奇怪,但是可以尽揽四面风景,有馆阁楼台分布院中,也是风景。
  江老爷当年父母过世后为了怀念,一直没搬入正房,还是这次回来才住进正房。让小姐们住了正房后面的湖畔西院,临着江老爷父亲留下的两位老姨奶奶。这西院名为凝碧馆,住的是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和两位表小姐,还有九夫人的妹妹柳絮。大小姐是在娘家守寡的,另辟院落。
  傅知府一行一路观察,江府果然名不虚传,精美不亚于傅知府在京中所见公府侯宅,又没有官邸世家的规矩,所以别致清幽更胜一筹。因为今日本是二小姐吉日,只见江府随处可见嫁女前的准备布置。门楣上披红挂绿,仆人们身著整齐的新衣。一路的游廊上挂满了各色纱绫扎成的五光十色的灯笼。可想昨日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
  傅知府也不由为江家惋惜,喜庆之日,飞来横祸,而这江小姐将嫁之身,锦瑟年华,就此逝去。
  一行人转过山坡,穿花度柳,傍芭蕉坞里盘旋而来,迎面一片牡丹圃,此时牡丹已残,新荷未开,正是绿肥红瘦,只见上面一带粉墙。
  顺着青石路,进了黛瓦月洞门。只见里面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有大株梨花,阔叶芭蕉,院墙下清泉一湾,开沟尺许,绕阶缘屋。数垣清厦错落其中 ,一色水磨砖墙,清瓦花堵,四面出廊,绿窗油壁。因是诸小姐居处,知有外人来,个个关门闭户,鸦雀无声。
  因江小姐毕竟未嫁之身,又是死因尚不不明了,傅知府无意亲自勘察,但派出了得力手下花捕头。
  这花捕头,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又为人正派、仗义。还是傅知府做县令时就跟着他了,虽然年轻,也破过不少案子。为了办案也进过内宅,此番领命,江少爷陪他进去,果然目不斜视,端正大方。雁尘看了,心里想,这人办案定是稳妥。
  二小姐的屋子在最里面,背后靠着的和江老爷父亲留下的两位老姨奶奶所住的静苑。
  三间清凉瓦舍,那门栏窗?俱是细雕仿古花样,进门满屋的黄花梨家具,墙上挂着一大幅字画,紫檀架上各色精美金玉摆件、青花瓷器。
  绕过黄梨木镶大理石的屏风,便是小姐的卧房,房内四下围有锦幄绣帘别是一番奢华绚丽的风格。东墙下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窗边摆有妆台,上边整齐摆放着胭脂水粉,又有许多珠宝首饰。一个平常的富家小姐的闺房。
  一切齐全规整,没有任何异样,更别说搏斗挣扎的迹象。
  小姐的遗体还留在床上,只等验过现场,再行验尸。
  江二小姐不见外伤,平躺在锦褥上,姿势自然,像是自己躺下休息。小姐已经卸去钗环首饰,但头发未散开,还保留着坠马鬏的样子。脸上却洗的不太干净,略是残留了脂粉。身着粉色衣裙,头发衣服都整齐完好,没有一丝挣扎后的凌乱。一手微握,手掌中有一朵白茉莉。
  所有窗户都关着,从里面扣死的,窗纱全都完好,因为刚搬回老宅,所以一切都全刚修缮过,一切完好。检查窗户时,见窗户内侧有一处刮痕,象是指甲使劲抓的,但这种抓痕一定会伤及指甲,而二小姐所有指甲完好,看来不是二小姐当晚所留。
  看完现场,江家请的医生到了,因为小姐死的突然又莫名,但也不能说非自然死亡,加上小姐是未嫁的黄花闺女,所以,江夫人请的是城里百草堂的唐大夫,唐大夫精通药理,衙门里有离奇的中毒案也常找他协助,重要的是唐大夫有一女唐楚楚,自幼随父学医,是个少见的女大夫。此时把他父女一起请来,由唐楚楚为二小姐验尸,可保证二小姐身后的名节。
  验尸结果,江二小姐像是窒息而死,但全身无伤,也未中毒,贞洁完好。
  因见室内整齐,没有搏斗过的痕迹。侍女和江夫人都肯定房内物品没有变动,更没丢失任何东西。
  只是桌上面的文稿、画卷有些皱,象是洒了水。盆架上的铜盆里有半盆水。衣柜角落有一块织锦,象是什么的盖布,而且是湿的。问起来,侍女说是原来的桌布,昨晚灯倒了烧坏了,因为忙乱,就没换新的,旧的也是被小姐们随手一扔。
  询问侍女知道二小姐的习惯,睡觉必是关好门窗,门拴窗销都得插严扣死。所以进入小姐卧房唯一的方式从前门穿过外屋,因为是结婚前夜,小姐住在里屋,而外屋内有她的三个丫鬟,两个婆子伴夜。三个丫鬟都是二小姐要带过夫家去。贴身丫鬟碧蕊因为要在婚礼上扶伴新娘所以去另一屋睡了。
  她们都说因为第二天要早起所以早早收拾停当,晚饭后,按常规,大夫人沈氏代替小姐已故的生母来小姐房里传授小姐“周公之理”、闺中秘术。大约一个时辰后,夫人走了,小姐唤人进去,去了头面,准备洗脸。
  这时,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两位表小姐和五、六、七、九四位夫人都来了,她们玩笑了好一会,还把灯碰翻了,好在三小姐机敏,马上用盆架上的铜盆里水——二小姐的习惯是在屋里留上水——泼过去,也没烧着什么,只是桌布坏了,二小姐说也不用换新的了,她也不喜欢红的,也就算了,六夫人还说这下红红火火了。夫人们见天晚了怕二小姐早上没精神,就劝小姐们歇着,小姐妹们也就告辞了。
  二小姐当时兴致很好,没要人伺候,自己掩上门说歇了。丫鬟婆子们都说没再听见什么动静,更别说有人出入。还说自己虽然很困但是努力坚持,怕小姐叫人。婆子们劝小姐早歇着,小姐都说不用管,就睡,还说大家快睡,好好睡,到时辰了有人叫的,别明天打瞌睡,就丢她的人了,听着象是不高兴了,她们就不敢吱声了,也怕明天瞌睡,就睡了。但其中小蕊说她半睡半醒,听见小姐一会儿又来回走动了许久,她还问了小姐要什么,小姐说不用。后来就没声音了。
  对于仆人们的证词,江夫人和六夫人——江家的小姐们不能出面,就叫了六夫人——也证实自己所知道的部分。江夫人和六夫人都说二小姐表现正常。
  傅知府和师爷、捕头们商议,一致认为江小姐被杀的可能很小,毕竟密室、无伤,也没中毒,即无失财,也没失身,深宅大院里深闺弱女,又刚回此地,也结不下杀身之仇,除非遇到鬼怪,否则只能是意外病死。傅知府其实是怪谈鬼话的爱好、收集者,不过正是办案不会有这种结论,当然要是听到江家正在流传的鬼谈那可能另当别论。
  大夫说是窒息而死,但也可能有什么隐疾没发作过,因结婚前夜紧张兴奋什么原因突发了,症状象窒息。考虑小姐生母三夫人也是仅仅中暑就很快去世了,这也是完全可能的。江家上下和王家管家都接受或说满意这一结论。
  江夫人坚持报官、验尸,为的就是应付王家。试想,自小订婚,这次回来更是一切文定之礼周全,嫁妆都送过去了,新娘却上轿前死了,怎么交代的过去。王家本是扬州世家,王公子的祖父曾官至工部侍郎,就是王老爷本人也是有功名的,江家本是外来商户,二小姐本是庶出之女,婚事算是高攀(这王公子也是庶出,只是正室无子,王老爷就此一子)。这又外迁多年,回来就出了这等事,日后怎么个名声。
  江夫人也不是自私,为了自己方便才不顾二小姐死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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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夫人也不是自私,为了自己方便才不顾二小姐死后的体面,让外人进入小姐的闺房,见小姐的尸身。只因江家大小姐新婚之日死了丈夫现在在娘家守寡,二小姐的事要是说不清,以后三、四、五小姐怎么出嫁,日后到了夫家不让人背后嚼舌头?
  王家见知府亲至,经验尸、勘测后官方确认二小姐是自然死亡,果然也就认下了。暴病身亡,天命如此,谁也没有责任,不丢面子,只叹江小姐命薄。
  唯一说不过去的是吴妈之死。死了的吴妈本是小姐已故的母亲三夫人的大丫鬟,三夫人死后在二小姐屋里主事,因为忙于嫁前最后的准备所以没在伴夜的人员中,最后见她是和她一起最后检查小姐东西的管事李大娘。李大娘说她刚清点完就有个小丫鬟来叫她,两人耳语后她就走了。
  吴妈死在没人住的院子里,这院子名叫映花院,是江老爷原配高氏的旧居,高夫人过世后一直空着,原来和各位侧室夫人们现在所住的憩云小筑相连,因为憩云小筑本是江老爷的旧居,此次搬回前整修房子时江老爷让分开了。彻底成了荒院。吴妈做为二姑娘屋里的主事,二姑娘的大喜日子,她半夜跑到没人的院里做什么。
  这次整修房子,映花院却没有好好修整,老爷说横竖没人住,过的去就行了。而且这院子自高夫人死后,就相传闹鬼,素来人迹罕至。老爷又说不用大修,仆人们当然能不修就不修,外面过的去而已。
  吴妈的尸检结果是吓死的,好好的,晴空朗月,人员簇簇的大宅里怎么就吓死了。要说也是怪病,哪有一夜之间主仆两人全得怪病暴死。而且她身上也散落有白茉莉花。
  傅知府看了院子并不算破败,一切都很完整,和一般闲置的院落也差不多,只是不知为何颇有几分凄凉的感觉,也许是院里的古树遮住了阳光吧。也是看不出搏斗挣扎的痕迹,吴妈的尸体正对院中古树,两眼圆睁,她看见什么吓死的。
  问是哪个丫鬟叫的她,却没人承认,江家刚搬回了,有外地带来的仆人,有当年留下的仆人的家生子,还有新添的丫鬟,大家有些不认识也是有的,何况晚上,又忙乱着,那里分辨的出。虽然可能仅仅因为怕事所以不肯承认,但也是个疑点。
  事实上,江夫人考虑过如果小姐是自然死亡就不提吴妈的死,但是因为新迁回来,新仆人不少,难免人多口杂,私下里传出去,更是不好,不如一起说开了,没事最好,有事也好尽早处理。
  吴妈的死不好解释,但即没外伤也没中毒,也就只能是意外死亡了,反正也不是被杀,也就只能是暴病身亡了吧,哪有人吓死的?
  照江夫人的话世上可怕的事多着呢,也没听说几个是吓死的,这么多人的大宅院里,又是皓月当空的能吓死了,那打更的、看义庄的怎么过。估计是有癔症,因为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发作了,误入空院,并病发而死。虽然有些牵强,但世上的巧合的多了。
  只要不是凶杀命案,就没犯人,也不用立案。于是只是注销两人户籍,让江家自行发丧。
  不过,花捕头还是觉得那有点不对,又不知道哪不对。或许是新婚前夜新娘暴毙,太离奇了才总有奇怪的感觉么?傅知府则想着那在现场出现的茉莉花,是巧合么?而且江老爷听了茉莉花好像想起什么的样子,不过又好像自己也不信。
  等江氏夫妇和雁尘送走了傅知府一行,又送走了唐大夫父女、王家公子和管家王兴,已经是晚上了,沈夫人先安排老爷休息,喝些安神汤。
  傅知府一行正按正规方法查找小姐和吴妈的死因时,江府的下人们正流传一个灵异结论——四夫人的鬼魂。原来昨晚巡夜的老家人看见了一个影子从当年的大夫人院子出来,向后院飘去。
  当年大夫人的院子就是指吴妈死的映花院。因为当年江老爷的原配高氏早亡,她去世后她的院子就封了。不久江老爷举家搬到外地,只留了些家人看守老宅和侍奉几个不愿意离开的江老爷父亲的侧室。这次回来,高夫人的院子也没动,倒是也在搬迁前去世的四夫人的旧居,四夫人的女儿三小姐不避邪的要住进去,但现在当家的大夫人不同意,哪有没出阁的姑娘和姨娘们住一块的,要她和小姐们同住。
  高夫人进门多年无所出,所以江老爷连纳数妾,就是二、三、四、五夫人,她们各生一女。高夫人和四夫人在搬迁前就去世了。继室沈夫人和、七、八、九四位夫人是在外地时娶的。就是过继的儿子江雁尘也是在外过继的,仪式是在金陵府的江家祠堂里进行的。
  据说在老宅的家人中就流传着高氏夫人院里闹鬼的传闻。有的说是暴死的高氏夫人,也有的说是冤死在大夫人院里的四夫人。
  这个两个巡夜的家人就是听过多次,倒也没见过。这次正赶上二小姐的好日子责任重大,又喝了酒,胆子就壮了,追过去,就见那影子一回身,正是血迹斑斑的四夫人,要是新仆必是不认识,但这两人都是老宅的旧仆,当时就吓昏一人,另一人忙往回跑,遇到管家娘子武大娘,武大娘因为是二小姐的大日子,所以勒令不许声张,当下找了几个人去看看了没见什么鬼影,只是找到可晕倒的张大,私下请了郎中来看,说是惊吓过度。
  因为婚礼,大部分仆人都没睡,等一切准备好了,仆人没事忙了,某几个大胆的听说了这事就去高夫人的院子里看鬼院,不想发现了吴妈的尸体。然后就听说二小姐没了,还是暴病而死。人们就联系上两件事,认为四夫人的鬼魂杀人了。
  江家主人们中最早得到闹鬼消息的江家的各位小姐和侧室夫人们,她们的丫鬟们绘声绘色的给她们讲述了昨晚乃至数年来老宅的鬼谈,或许比她们听到的更精彩。不过这些小姐夫人们除了做出些惊恐的反应外没什么应对措施,也没机会采用措施,也不能去告诉正陪着知府大人的老爷夫人。然后她们有相互交流,经过这些看过各种怪谈故事的文化女子的润色,更是逼真恐怖了。
  因为“鬼魂”是四夫人的,有关联着过去的大夫人高氏,自然没人敢在老爷面前提起,就是现在的江家大夫人江夫人沈氏也得斟酌一下,沈氏夫人是事隔多年后在外地时娶进来的继室,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但事情毕竟关系到原配高氏,对着沈氏夫人难免有些忌讳。
  而雁尘房里的丫鬟就没什么顾虑了,雁尘一回去,她们一边服侍雁尘洗漱更衣一边把她们听到的事都告诉了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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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雁尘刚坐下,雨荷递茶上来时说:“少爷,听说昨晚咱家后院闹鬼了。”
  “鬼长的什么样,三个脑袋?”被变故压了一天了,雁尘也顺口和她们开个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昨晚巡夜的张大和李虎亲眼所见,张大都吓晕了,还是武大娘带人找回来的,派去请郎中的小厮就是奴婢的弟弟。”看着茶炉子的小侍女带着恐惧的表情怯怯的插嘴。
  “是么?”雁尘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他本来一路奔波为的是家中的喜事,不想居然骤变,喜事变丧事不说,二小姐死的突然,吴妈的死更是悬疑,他对二小姐虽然没有太深感情,但毕竟有姐弟之名,血缘上也是堂姐弟,他又本性善良,所以心中还是悲伤的。所以他根本没心境关注些鬼话怪谈,完全为了排遣心中郁闷才和丫鬟聊天的。
  “真的,李虎说他看的真切那是四夫人。”
  “我也这么听说的,还说……四夫人是从原来大夫人,就是老爷的原配高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绿腰也说。
  “四夫人?是三姑娘的生母吧。她变了鬼怎么住到高夫——大~娘的院子里?”难道是因为三姑娘长去她的故居,她怕吓到女儿就搬了?当然后一句他没说出口。虽然对着自己房里的丫鬟,但他还是说不出刻薄死人的话。就像他过继过来时沈氏夫人已经进门了,他当时拜江远亭为父,沈氏夫人为母,家谱上也是记录过继到沈氏夫人名下,但是他还是尊称高夫人为“大娘”。这是大家公子的教养。
  “…… ……我听说四夫人是死在原来大夫人高夫人的院子里的,据说四夫人犯了家法,原来大夫人高夫人拷问她,她就死在那儿。后来说她是冤枉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咱们家现在不该说这些有的没的。刚搬回来,又出二姑娘的事,自己家再整这些,没的让外人听了笑话的。”雁尘考虑明天找管事们说一下,让他们管一下下人们不要没事传这些。
  “可是……,就是现在,大家都说是四夫人的鬼魂杀了二——吴妈。”其实雨荷听说的是四夫人的鬼魂吓死了吴妈,又杀了二小姐,。
  “什么,你听谁说的,怎么说的?”雁尘对鬼神之事一向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但同时敬而远之的,猛听到自己家中闹鬼,而且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肯相信。何况事情好像有隐情。
  “……………………”丫鬟们有的胆怯,毕竟是主人家的大事,道听途说还是鬼话怪谈。
  “说吧,怎么听到怎么说,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说。”雁尘严肃起来,众丫鬟也小心起来。把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基本一致:当年四夫人死在高夫人院里,高夫人也很快暴病而亡,她的院子就封了。不久,老爷就搬走了,还把全家接去,留下不愿意走的老姨奶奶和看房子的家人,从那时起就传高夫人的院子闹鬼,但也没人真得看见什么鬼。这一回来,好像闹的更凶了,好些人都说听到哭声或看见鬼影。连江夫人都听见风声,江夫人说宅子空久了,人气低,招些邪魅也是有的,人多了,住住就好了,又让人烧了些纸钱,贴了些符咒的,说没事了。大家也是听了,再说不去高夫人院里别处也没事,就不当回事了。谁知,那天晚上巡夜的张大和李虎就看见个红白的人影从高夫人院里出来,叫也不听,追近了,那影子一回头——正是四夫人,穿着白衣,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的,当时就把张大吓晕了,李虎往回跑,遇到管家娘子武大娘,武大娘因为是二小姐的大日子,所以勒令不许声张,当下找了几个人去看看了没见什么鬼影,只是找到可晕倒的张大,私下请了郎中来看,说是惊吓过度。而且两人回忆四夫人是往西院去的。西院住的是自家小姐们和表小姐,还有九夫人的妹妹柳絮,临院住在江老爷父亲留下的两位老姨奶奶。张大等人刚安生了,就听说二小姐死了,一向身体很好的二小姐无端在新婚前夜死了,她屋里的吴妈又莫名其妙的跑到高夫人的空院了吓死了。就有人想该不会是和四夫人的鬼魂有关吧。毕竟二小姐死的蹊跷,吴妈又是无端吓死的,还死在四夫人当年死的地方。
  只是形容上个不相同,有人听说鬼四夫人把张大打晕的,有人说原来听见过四夫人唱歌,有人说鬼四夫人的指甲有一尺长等等。问及消息来源,雨荷是听六夫人屋里的小螺说的,绿腰是听表小姐房里的绣屏说的,春水是听胡管家的娘子说的,唤茶说是听自己婶娘厨房管事陈大娘说的。只有小丫鬟春草是从自己弟弟那的第一手消息。
  雁尘见众人的话大同小异,来源却各不相同,可见这事已经在全府传开了,重要的流转了这么多人还基本相似,可见是有本源的,不是有人故意造谣,就是真有其事。要是有人故意的话是为了什么呢?
  “那个,四夫人的鬼魂为什么找上二姑娘?”
  丫鬟们相互看看,不作声。
  “说!别告诉我四夫人的鬼魂随便杀人,或者只杀准新娘。”最后一句过分了,因为他屋里的些姑娘们都早晚要做新娘的。
  “不是。”一直生活在江家老宅的唤茶咬咬牙说“您可别说我说的。”
  “说吧,有我在,没人会怎么样你。”
  “听说当年是三夫人向高大夫人告四夫人与人通奸,说是吴妈当时叫什么来则,反正就是吴妈看见的,后来怎么着五夫人也卷进去了,弄了什么证据,让四夫人认罪,四夫人抵死不认,让折磨得很惨,听说四夫人说要以死明志,就一头撞死了。后来老爷回来了,就又听说四夫人是冤枉的。”
  “然后呢?”
  “然后,可能老爷认为四夫人是冤枉的,反正四夫人的丧事挺风光的。再然后,高大夫人就暴病没了。再后来,老爷就搬家了,这事就再不提了。”
  “那三夫人、五夫人呢?”心直口快的春水少女心性的问道。
  “没听说有什么。”
  不光春水,就是春草和雨荷也带了丝失望。
  “所以,四夫人就变成厉鬼自己报仇了。那她应该先去找五夫人。”雁尘在江湖中素来被认为个性张扬,疏狂不拘,他的话也素来直接。
  唤茶说:“我只是听说的,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跟少爷讲的。”
  雁尘见春水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不是二小姐马上就出嫁了,以后就不在咱家了,所以才先找上二小姐。”
  “我们搬回来也有些天了,她都没动手。”
  “其实根本不关二小姐的事啊,那时候二小姐还小吧。”
  “这话也就在这屋里说说,出去了谁也不许谈论这些,知道了么。”
  “是,少爷!”
  “我累了。”
  既然雁尘不想再说,丫鬟们也就不再说下去了。服侍雁尘睡下
  累极了的雁尘很快就睡了,快的没想丫鬟们的传言,对他来说冤魂报仇只能是怪谈中的鬼故事。
  同时,江夫人安排最为细心机敏的心腹八夫人照顾老爷,自己坐下思考一下。听了雁尘所知的王家是想冲喜,而新娘头天死了,定是担心是不吉利的,想必不想结冥亲。结冥亲可以得个重义守信的美名,还能得到亡妻的嫁妆,但再结亲就是续弦了,得按续弦的条件找了。王家殷富,不会在乎嫁妆,要是王公子没事,还可能考虑认下冥亲,毕竟就是退婚,人们也知道他结婚头天死了未婚妻,反不如落个重义守信的名声更利用婚配。可是现在王公子病重,男方最想讨得是个吉利。这事虽然自己家是丧主,但确实触了王家的霉头,还是自己主动提出退婚的好。
  心思一定,倦意就上来了,就只带了丫鬟梅枝、青萝向自己院子走去。
  江宅也是分了前后院,前院是江老爷办公,接待客人,召集掌柜们的地方。后院是江夫人掌管的内宅。前头说了,内宅,十分的精致舒服,却独出心裁,正房在花园中间,江老爷和大夫人住正房,小姐们住了正房后面的湖畔西院——凝碧馆,临着江老爷父亲留下的两位老姨奶奶的院子——静苑。侧室们住了当年江老爷所住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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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9 1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心思一定,倦意就上来了,就只带了丫鬟梅枝、青萝向自己院子走去。
  江宅也是分了前后院,前院是江老爷办公,接待客人,召集掌柜们的地方。后院是江夫人掌管的内宅。前头说了,内宅,十分的精致舒服,却独出心裁,正房在花园中间,江老爷和大夫人住正房,小姐们住了正房后面的湖畔西院——凝碧馆,临着江老爷父亲留下的两位老姨奶奶的院子——静苑。侧室们住了当年江老爷所住的大院——憩云小筑,但他改动了一点,把早逝的原配高夫人的旧居分离出。这个院子比正房还靠前。
  路上月色正好,江夫人就不让打灯,借着月光走,也静静心。
  在一道回廊处,她听见有人私语,闹鬼、原来的大夫人、西院几个词引起她的注意。老爷的原配高夫人院子闹鬼的事她也听过,具体也没人真得看见什么鬼,她还吩咐说宅子空久了,人气低,招些邪魅也是有的,人多了,住住就好了,又让人烧了些纸钱,贴了些符咒的,她真是这么认为的,老爷也同意她的话。家人们也都说除了高夫人院里别处也没事,据她观察人们大多不当回事,只当笑谈材料罢了。怎么这时候谈论,看来下人们对二小姐主仆同时在结婚头天夜里暴死猜测颇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决定不管,有奇事就有猜测,过时间长了,兴头过了就好了。
  说起来江家有许多奇怪的事,比如刚进江家时,江老爷已经有多房妾室,都称几夫人,开始认为商人家里的称呼,后来才发现原来上一辈的妾室是叫姨娘的,现在也是叫老姨奶奶的。江夫人挺奇怪的,不过也没问过老爷,省的显得自己心眼小,在侧室的称谓上斤斤计较,反正她本来不在乎这些。不过,她不让人称她大夫人,而直接称夫人,或沈夫人,外面则称是江夫人,不与妾氏们排着称呼。
  其他,还有些,好像牵扯着些陈年往事,她也就没兴趣了。
  第二日,雁尘请了当年的媒人和证人就到了王家退婚,王家正中下怀,假意推脱了几句,就收回聘礼,雁尘还送了退婚的赔偿银两,王家也不刁栓,虽然自认倒霉,见江家主动退婚,给足了自家脸面,不肯收下。在证人说解下收了几两作为江家退婚的过场。这事算是了了。
  王老爷马上给儿子买了个女子做妾冲喜,不过王公子也没见好,倒也没恶化。
  雁尘回来把退回的庚贴、信物和婚书交给江氏夫妇,江老爷看着不由流下一痕老泪。
  江夫人把庚贴、婚书就着烛火烧了,叹了口气,眼圈也不由红了,想想二小姐早早丧母,父亲忙与生意,对这个庶出的女儿并不关注,继室的嫡母自己其实也没给过她多少关爱,偏偏在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刻前失去了生命。
  上午,她带人给二小姐停灵、装裹。看看那没来的及穿的红嫁衣,心中一阵凄凉。还记得自己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虽然她下嫁江远亭,完全是家破人亡,心如死灰后无奈的选择,但那大红的嫁衣上身的时候,那种心悸感觉就像初恋时的悸动,镜中的容颜似乎蒙上了一层霞光,回头发现一屋的侍女、喜娘们都看呆了。可是江逢春永远不会有机会感受披上嫁衣的心动了。
  江逢春是二小姐的名字,逢春,美丽温暖的名字,却不常用。她的母亲可能曾经一次次呼唤它,但那个用闺名呼唤的母亲早早离开了她,外人叫她江二小姐,家中庶母和下人叫她二小姐,姐妹们唤她二妹或二姐,她的嫡母和亲友们称她二姑娘,她的父亲也这么叫她,谁也记不清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称呼直接反应了她的身份——江远亭的二小姐,而不是她这个独立的人——江逢春。它最早写在官家的户册上,然后写在订婚的庚贴上,再来它写在婚书上,本来它可以被她的丈夫在独处私语时一遍遍呼唤,可是现在它只能刻在她的墓碑上——江氏逢春。
  江氏逢春不能单独刻在墓碑上,起码江夫人不能让她的墓碑上只有“江氏逢春”四个字的称谓,她要她和其他女人一样,能够成为某门江氏逢春。希望地下她能做个幸福的新娘,而不是只能以未嫁而殇的女孩的身份成为孤坟。
  退了王家的婚事就得赶着张罗冥婚了。但是冥婚也许只是生者的安慰,但当江老爷休息去后,雁尘告诉了她一个让生者烦恼的另一个冥界子民——四夫人。雁尘把昨天听来的鬼故事的前因后果都给江夫人讲了。认为应该管制一下这些的流传。
  江夫人比雁尘更必不以为然“如果冤魂能报仇的话,世上得少多少恶人,可是有多少血债累累的凶手活的比大多数好人要好的多。” 江夫人认为当当家人遇事不乱,沉得住气,对传言视而不见,传言就永远只是传言,其他人渐渐就当然玩笑了。
  江家母子并不是信鬼神,只因为他们都是强者,强到不需要相信那些寄希望与鬼魂的故事。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
  江家在为女儿挑选棺木和陪葬品,准备葬仪的同时更是紧锣密鼓的为二小姐张罗冥婚的对象,希望尽量能直接合葬。不行只有把灵柩借放庵中。江老爷和大夫人的繁忙不用说,雁尘也尽着江家独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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