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哪是短暂的生命，她是永远的精灵……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9 10:58:54

终于，《永远的雪花》和您见面了！之所以说“终于”，因为这篇文章修改数遍，也争取了朋友意见，一直舍不得出手。每次修改，都是一次炼狱、一次享受、一次洗礼、一次开始。我把一杯老酒给您，希望你品出本味。遗憾的是，北京至今还没有落下雪花，但愿您理解“永远”的内涵。真的，我希望有一种“永远”永在，尽管永远很远很远……“永远”系列：永远的香椿树人民日报刊发永远的小溪人民日报刊发永远的槐花蜜光明日报刊发永远的雄鹰中国水利报刊发永远的丹心湖人民日报留用永远的江河永远的龙爪槐《中国老年》杂志留用永远的杀猪菜永远的故乡永远的雪花......散文：永远的雪花我喜欢雪，喜欢她在脚下沙沙的声音，喜欢她入肺腑淡淡的味道，喜欢她融在脸上凉丝丝的感觉，喜欢她飘于苍穹然悠悠的舞姿。

早饭后，雪已没过脚面，我来到莲花池公园，见北京西客站高高的建筑上披了洁白的缎子，树枝上雪包的串儿或直挺或垂下，池中北边有冰南边是水，冰上的鸭子蜷缩在一起。突然，一支曲子响起，我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红色的影子在舞蹈。那曲子是《小天鹅圆舞曲》。音乐轻轻快快、活活泼泼，节奏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我的眼前顿时出现了小天鹅在天鹅湖畔舞蹈的情景。舞者就像个小天鹅，她穿一身红色舞装，连帽子都是红的。红色，在白雪中，更显艳丽；她的舞姿，在雪花陪伴下，更加优美。我走过去，仔细听，仔细看，却有一种疑问浮上心头。

渐渐，围了一圈人，谁也不说冷，也没有谁喝彩。舞曲悠扬，像涟漪在水上荡漾，像云彩在天空徜徉。她忽而双脚直立，脚尖点地；忽而腰肢舒展，尽情摇曳；忽而两臂弯弯，如鹅展翅。那纷扬的雪花，俨然就是专门来为她伴舞的。我疑问，为什么她总是跳这支曲子，开头和结尾交替，抑扬和顿挫重复。突然，她好像站立不稳，摔倒了，卧在雪白的地上。立即，人群中跑去一位中年女人，把她扶到一个轮椅上，然后推起轮椅，出公园南门。那时，闪过一张稚嫩的脸，红帽子并没衬出脸的红晕，倒是白雪使它更显苍白。人们的目光都跟随一双背影聚过去，舞者却回过头来，给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顿时，飘雪中，响起一片掌声。我追到南门口，见她们向世纪坛肿瘤医院方向走去。她们给我留下了遗憾。

第二天，雪还在下，我想她们还会来的。我这样想完全是一种感觉。我去得很早，稍等了一会，舞者果然坐着轮椅来了。中年女人帮她脱去外套，露出苗条的身姿。她中等个儿，脚下是红舞鞋，小腿圆圆，腰肢柳细，胸高高隆起，头昂扬向上。那身红舞装，像皮肤一样，紧贴在她身上。哦，她的头发被红帽子拢着。音乐响起，她开始舞起来，还是那曲子，还是那旋律，还是那动作。我把中年女人叫到一边。“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们？”我问。“我们是外地人，刚来。”她答。“小姑娘跳得真好！”我夸奖。 “她叫小雪，从小爱跳舞，现在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她对我说。我问：“那，你们来京干什么？” 她答：“治病。小雪病了。” “有病还来跳舞，还是雪天！”我奇怪地说。 “小雪什么都好，就是忒犟，犟起来连航空母舰也拉不回来！”她有些无奈地回答。

舞曲重放，舞蹈重复，我却看出了新意。她还不是小天鹅，是一只丑小鸭，正在成为小天鹅的过程中。她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眼神，都是通往小天鹅的脚步。雪花，真是给她伴舞的！突然，中年女人“啊”地喊了一声，跑过去。小雪又栽倒在地上。这次，她的帽子掉了，连头发也脱了。啊，她原来戴了假发！她的头是光光的，雪花瞬间飘过来，落在头皮上。她双手抱住头顶，“呜呜”哭了。中年女人急忙捡起帽子，给她戴头上，给她擦泪，给她穿外套。中年女人轻轻地说：“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小雪站起来，恭恭敬敬向人们鞠躬，说：“对不起！”然后，她坐上轮椅，又向公园南门去了。正在人们呆呆愣愣的时候，小雪蓦然回首，又给了甜甜的微笑。再一阵热烈的掌声。

第三天，雪还在下，我想她们还会来的。我听中年女人说过，明天再来；我知道小雪犟起来，连航空母舰都拉不回来。我这次不是感觉，而是有十分的把握。我去得更早，一边在雪中等待，一边围着池子散步。当我回原处时，发现她们还是没来。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都在等待。雪片在空中飘，却久久不肯落到地上。鸭子站到冰上，拧着脖子张望。长尾巴喜鹊蹲在枝杈，闭上了嘴巴。很奇怪，往日里西客站总是传来火车汽笛声，此时此刻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第四天，一顶红帽，挂在树杈上。我跑过去，拿下红帽子，发现一张叠着的纸。我意识到纸上内容，不愿意打开。人们都围上来，目光锁定那张纸。一阵风，轻轻地，展开纸。那是一个“舞”字…… 雪下大了，纷纷扬扬。我默默走出人群，再没有沙沙的声音，再没有淡淡的味道，再没有凉丝丝的感觉。雪花，哪是短暂的生命，她是永远的精灵……

图自网络，若侵权，告知，删！创作情况： 2005年出版短篇小说集《下雪了》，作家出版社。2006年出版短篇小说集《非常女人》，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出版中篇小说集《战神》，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2009年出版长篇小说《大禹治水》（中英文版），作家出版社、外文出版社。2010年，参与中央电视台大型纪录片《水脉》策划。2011年出版散文集《若水》，中国文联出版社。2012年、2013年出版长篇报告文学《向人民报告》（中英文版），江苏文艺出版社、外文出版社。2013年出版长篇报告文学《圆梦南水北调》，作家出版社、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连播。2014年出版长篇报告文学《血脉》，中国言实出版社、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连播。2015年出版长篇报告文学《顺水》，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出版。2016出版社会类辅导教材《写作实讲》，河南大学出版社。注：赵学儒，河北易县人，供职北京，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水利报记者、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客座教授、浙江水利水电学院兼职教授。作者格言：成功，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静、默、勤、思、巧报告文学是用“脚”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