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古丽的喀纳斯美丽女孩,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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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0 | 2021-1-9 11:55: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小七)十年前的夏季,结束完高考,为了让我散心,父亲带我到喀纳斯湖游玩。在那里居住了半个多月。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叫古丽的哈萨克族女孩。直到现在我依然痴痴想念她,却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和父亲租住在喀纳斯湖畔一个哈萨克族牧民的毡房里。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来,坐在湖边看湖面上升起的薄雾,直到飘开散去。当我往回走时,看到一个用松木搭建的小木屋,屋顶尖尖的,上面刷着大红色的油漆。木屋窗边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古丽商店。好奇心让我走了进去。松木板搭起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淡棕色头发、皮肤白白、灰蓝眼睛的女孩,这是我见过的最特别最好看的女孩了!本来,我只想进来逛逛,没打算买东西。见到她时,我愣住了,开始慌张,脸上挤出极不自然的笑容。当我努力像平时那样自然讲话时,一口气却卡在嗓子里,半天才发出极小还带着颤音的声音:“能……能……噢,有什么解渴的吗?”
“有,这是我们自己制作的酸奶,可以吗?”她被我的傻样逗乐了,拿出一个盛着白色液体的玻璃瓶子,瓶口用白色的塑料纸封着。“嗯,嗯。”我看了一眼,头也不抬地应着。递钱的时候,我和她的手几乎碰在一起。到现在我都回忆不出,当时我是怎么走出商店,以及如何回到我们租住的毡房。回去后,我没有喝酸奶。我把它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在地毯上把手举到眼前,发了很久的呆。
那之后,我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父亲为这次旅行列定非常周详的计划——骑马、爬山、去观鱼亭观鱼、探险、家访。可是我对那些完全没了兴趣。我对父亲说:“来时晕车,全身没劲,到现在还没恢复,坚决走不动。”没等父亲回话,我就躺在床上捂着头装病。
父亲走了,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小木屋门前,从敞开的门里偷看她。她在柜台后侧身坐着,像一尊女神雕像。我犹豫着想进去跟她聊会儿,可又想不出来说什么。另外,对父亲撒谎装病却在这里偷看女孩也让我内心深感不安。
周围都是很齐整的草地,我在草地上转了一圈,坐在一个干枯的木桩上,脑子里过滤着在电影中看到的以及同学中流传的如何和女孩搭讪的好办法,嘴里絮絮叨叨地演练着将要对她说的话。期间,我几次想要起身走进去,都没有鼓足勇气。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我感到有些饿了。“终于有理由了。”我站起来,快步走进小木屋,低头站在柜台前,装作只是买东西,对其它事物丝毫不敢兴趣的样子,“哦,有些饿了,请……给我拿一个面包……”我假装捂着肚子说。“你需要哪个呢?”我听到不同于前一天女孩的声音,抬起头,瞟见眼前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女孩,她指着玻璃柜子里的几种包装不同的面包问我。“哦……”我大吃一惊,迅速左右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心中的天使。于是我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出了木屋,朝租住的毡房跑去,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直到傍晚,父亲从外面走进来,我还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来是真的生病了。”父亲走过来看看我,摸摸我的额头。这时,我才真正理解一句话——相思也是一种病。
夜里,我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一直在给自己打气鼓劲。第二天,父亲一走,我就跳了起来,朝小木屋跑去,那个白皮肤的灰蓝眼睛天使正在柜台后面站着。我尽量使自己像个正常人那样走过去,可是走动时我的腿却松软的不听使唤,从门到柜台不到三米的距离,不知自己如何走过去的。即便那般狼狈,我还是按照前一天晚上彩排的那样,装的像个绅士,脸上挂满微笑,手斜插在裤子口袋里,礼貌地说话:“请给我拿……拿……”这时,我突然忘记自己到底需要买些什么。我慌里慌张地低头透过玻璃在柜子里寻找,“那个,那个,对……就是这个,”我指着一个手工制作巴掌大小的毡房。“噢,这是我们自己手工制作的旅游纪念品,”她弯下腰,边取边介绍,“这是哈萨克族小毡房,是按照我们居住的毡房缩小制作的。”“对,对,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就是……所以我猜不出来……”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她把小毡房装进袋子里给我。我付了钱,尽量像电视中看到的那样,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招招手:“谢谢,再见啊!”
那以后,每天我基本都是在木屋周围渡过的,我认为如果我不在这里而是随着父亲爬山或者坐游艇去湖面观光也是白去,因为,我的眼里完全进不去别的什么了。我想,我的初恋就是她了,不过这是标准的单相思,苦苦的,涩涩的,还没人与我分享。这时,我才发现恋爱在电影中都是那样简单无趣,而发生自己身上却是如此的熬人和复杂多端。
大概一周后,我又找到一个进商店的理由——我的衣服扣子掉了。不过还不算它自己掉的,是那天早晨我坐在床上穿衣时硬生生地拽下来的。终于,我正大光明地拿着扣子走到木屋跟前,来到柜台前。她看到我进来,朝我笑笑,好像熟人一般。看到她真实地站在我面前,我又开始紧张,当我拿出扣子抬头和她讲话时,发现自己和她的距离是那样的近。天啊?她的脸就在我眼前,那眼睛那鼻子那嘴比我想像的还要美一百倍、一千倍,我想着,忍不住直直地盯着她看,脸开始发烫,“我的扣子掉了……有针吗?有线吗?”我的脸上开始出汗,捧着扣子的手也上下抖动。“哦,有的,有的,”她没有看我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扣子,转身走进后门,过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木头盒子,从里面拿出针线,交到我手上。“不用给钱,”她推开我放在柜子上的钱,“这不是商店的东西,你用完拿回来就好了。”我想说些感谢的话,一时又想不起说什么,转身跑出了商店。
过了一天,我还针线时,她不在,一个中年男子在那里。我把针线交到他手上时,告诉他在浅棕色头发女孩那里拿的。“嗯,我知道,你说的是古丽,”中年男子点点头,转身把针别在身后的木柜子上,“她是我的小女儿,今天早上她刚走。”他自豪地说。“什么?”我惊讶地问:“她去哪里了?”“她考上音乐学院,她姐姐接他到乌鲁木齐玩一段时间,再去大学报道。”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正在打算如何要她的联系电话时,外面有人走进来,招呼着那个中年男子,我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第二天,我和父亲也离开了喀纳斯,从此再也没有见到古丽,在我的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我想对她说——你在哪里?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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