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变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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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4 | 2021-1-10 04: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每届世界杯,我都会想起我爸,并不是因为我和我爸有过多么印象深刻的看球经历,相反,我和我爸只共同经历过三届世界杯,九四年我刚记事,零二年我爸养病去了,不在身边,剩下的九八年那届,我也毫无印象。
  即便如此,我还是会想起我爸,因为他是个体育迷,足球是其中之一,而我对足球一无所知,因此每逢世界杯,全世界为之疯狂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有个人能和我一起看球,在我问“这是谁”“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能为我引经据典,答疑解惑,我就能融入这份疯狂,热闹就不再只是他们的,也能是我自己的了。
  这个人不必一定是我爸,但恰好他就是最合适的。还记得小时候我爸和邻居的叔叔伯伯谈论足球的样子,他们认真得和谈论政治话题的时候并无二致,原来一项体育运动可以和政治一样严肃,我开始认真听他们谈话。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接触到“尤文图斯”这种奇怪的不是成语的四字名词,也好奇“国际米兰”和“AC米兰”有什么关系,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大人那样和我爸讨论足球。
  夏天,父子,啤酒,足球,海报上传达喜悦的时候不都是这么画的么,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爱上足球,长大后的我也不爱喝啤酒,这种喜悦我只能理解,不能去体会了。
  我尝试过的,踢足球,看球赛,玩FIFA游戏,我就是这么爱上篮球的,但似乎足球的世界更为庞杂,规则、球星、国家队、俱乐部,信息量太大了,没人指点,我可能连一个足球笑话都看不懂。慢慢地,我也就放弃了。
  事实上,不仅足球,小时候跟着我爸看乒乓球、羽毛球、排球、体操,长大后,我都不看了,就连春晚、奥运会也从某一年开始就不再看了。小时候,我喜欢看这些,是因为我觉得我爸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喜欢抽烟、喝酒、打牌,而他喜欢看体育比赛,我不希望长大后变成抽烟喝酒打牌的人,我希望变成我爸那样的人,有个不打扰别人的爱好,偶尔可以和人漫天谈论那些体育、政治、历史。因此,当我刚开始放弃这些爱好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忧,现在我知道,人在放弃做了很久的事情的时候,总会担忧的。而我看着现在的自己,也并没有变成不希望成为的人。
  我是很在意老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我小时候生活的院子里,有一些老人从早上开始就坐在阳台上看着院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偶尔咳嗽几下,直到晚上才回屋里;而更有精神劲头的老人,他们很早就出门上街,他们随地吐痰,和遇到的所有人打招呼,对所有事情都高声发表看法,也是太阳落山了才回家。我觉得可怕极了,我想他们真应该喜欢几项体育运动就好了。那样,他们就能改为在电视机前坐上一整天,我也就不会在外面看到他们,觉得可怕了。当然,后来的今天,我们都看到了,老人们晚上跳起了广场舞,白天在一起谈论广场舞,这项集体运动充满了向上的力量,可比我的方案健康多了。
  我经常会想起我放学回家推开房门看到的那一幕,房间外面作为麻将馆的客厅里,麻将碰撞的声音和叫牌的声音,声声交错,极富节奏和生气;而房间里面,我爸背对房门,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体育频道,背影像一个黑洞,赛况的转折起伏和韩乔生的抑扬顿挫,都在黑洞面前销声匿迹。那一刻,我觉得我爸就是一个老人,即使喜欢体育,又和坐在阳台上、在街上晃荡一天的老人有什么区别呢?原来有没有兴趣爱好,也可能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他了解那么多足球知识,球星的荣誉遗憾,俱乐部的恩怨历史,可这些有什么用处呢,人一旦到了某个境地,孤独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的。
  在那一刻,他在想些什么呢?他肯定想过这辈子值不值得的问题吧?他不能带走什么,那么可以留下什么吗?有段时间他对我异常严厉,见我偷懒就骂我没用,有时候又会在给我讲题时,突然将我抱紧,使我无所适从。
  今天,我多希望这样的交流能更多一些,不论是打骂还是拥抱,都能留给我更多关于“父亲”的记忆和感觉。这很重要,因为在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也是一个父亲了。而我措手不及,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父亲。
  每一个男人都可能第一次当父亲,每一个人都在学自己的父亲,学得好,你的宝贝就会变成和你差不多的人。学得不好,可能就只有你的缺点,还丢掉了你的优点。我没有自己的父亲,我就常常观察别人的父亲,我发现我不仅对自己不满意,也对大多数父亲不满意,我无法做到和他们一样对自己的教育如此自信。
  这种焦虑之余的幸运,是我如愿获得一个女儿,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焦虑。如果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儿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男人,我要怎么去教他做一个男人呢?
  朋友们都说,女儿长得像我,我也这么觉得,甚至有时候,我抱着她,恍惚间,觉得是抱着小时候的自己。那一刻,深爱着女儿的我,竟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我似乎想拥有一个儿子。
  我这才多少明白一些那些原本就笃定非生儿子不可的人的心情了。对于男人来说,女儿是自己对完美情人的憧憬,而儿子,就是完美自己的模型,是给不完美的自己的第二次机会。一个男人,对自己有多不满意,就会有多希望自己拥有一个儿子。
  我并没有和不满意的自己达成和解,只是在生育女儿的过程中心生疲惫,不想和妻子再遭一次磨砺。我也不想学习如何教育,只想学习和女儿好好相处,我想亲手培养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无聊的时候可以和她谈些有意思的事,说不定她还能教我看世界杯呢。
  我并不总是在父亲节想到我爸,我是一个不太在意过节的人,纪念什么是一件跟随内心的事情,可不能被节日限定了日期。但今后的每一个父亲节可能都不会一笔带过了,因为这一天,是用来纪念两个父亲的呀。我的完美情人,会怎么想我?我又会在哪一个父亲节,收到她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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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10 04: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经常会想起我放学回家推开房门看到的那一幕,房间外面作为麻将馆的客厅里,麻将碰撞的声音和叫牌的声音,声声交错,极富节奏和生气;而房间里面,我爸背对房门,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体育频道,背影像一个黑洞,赛况的转折起伏和韩乔生的抑扬顿挫,都在黑洞面前销声匿迹。那一刻,我觉得我爸就是一个老人,即使喜欢体育,又和坐在阳台上、在街上晃荡一天的老人有什么区别呢?原来有没有兴趣爱好,也可能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他了解那么多足球知识,球星的荣誉遗憾,俱乐部的恩怨历史,可这些有什么用处呢,人一旦到了某个境地,孤独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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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体育和从事体育是不同的,看体育和看电视剧本质上没有区别,看体育看不出好身体,只有从事体育运动才有用。从事体育运动,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就是和生理规律的抗争,阻止衰老的手段。与其整天整天看球赛,不如抽出十分之一的时间自己运动一下,好处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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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10 04: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yrytrytu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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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10 04: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给你们个Q 3475231585 这女的全身都能看,就是不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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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10 04: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立,水火对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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