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对哈姆雷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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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3 | 2008-5-11 12: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众所周知,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的代表作之一,莎士比亚在剧中成功地塑造了哈姆雷特这一艺术形象,使其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哈姆雷特是怎样一个形象呢?先简单描绘一下剧情。剧中丹麦王子为父复仇的故事取材于公元1200年的丹麦史,莎士比亚的复仇剧在众多的改编中推陈出新,成为戏剧史的一大奇观。剧本开始是丹麦动荡不安的社会局面,新国王克劳狄斯(即哈姆雷特的叔父)以杀兄之暴行,夺取王位,霸占王后,并企图置哈姆雷特于死地。克劳狄斯是一个自私阴险的家伙,许多人从恶如流,王后禁不住情欲的诱惑委身于他,而哈姆雷特昔日的情人和朋友也成为新国王的密探,大臣波洛涅斯趋炎附势,为了保护个人的既得利益,变得圆滑世故,失去正直之心。在这种情况下,哈姆雷特由原来是“快乐王子”变成“忧郁王子”,严酷的现实击败了他昔日的梦幻和信念。哈姆雷特在父亲灵魂的提示下得知真凶就是他的叔父,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但由于他的犹豫不决和骨子里的软弱,使得复仇计划一再拖延。最后,终于在比剑的时候手刃仇人,而自己也倒了下去。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在1601年完成的作品,当时正是欧洲文艺复兴运动之初,人们对上帝的信仰开始动摇。在个性解放,关注“人”这一大背景下,莎士比亚创作出这样一部剧本,表现出理想与现实背后的隐患,《哈姆雷特》正是他对充满隐患和混乱社会的一种审美参照,正是这样,一个艺术人物开始登上世界文学舞台。 哈姆雷特说:那是一个荒芜不治的花园,长满恶毒的秀草”,世界“是一所很大的牢狱”。这些意象象征性地告诉我们,上帝失落了,而魔鬼却活着,世界变成冷酷的世界,变成一个颠倒的时代。这样一个时代的哈姆雷特却是一个处于理想于现实中的矛盾人物形象,是一个人文主义者。这些观点和众多学者是一致的,我以为哈姆雷特作为一个悲剧人物,更有其自身的特点。 哈姆雷特不具备一个王子,未来国王的气度和胆略。哈姆雷特在复仇中一再拖延,错过许多良机,比如在克劳狄斯忏悔的时候,他完全有能力有机会把罪恶的国王杀死,而他却以为克劳狄斯是在向神忏悔,这个时候杀死他不仁慈,会受到神的责怪。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哈姆雷特的人文主义精神,却更能反映他遇事的不果断和缺乏勇气。一个王者通常是不讲游戏规则的,哈姆雷特为他所具的人文气质所害,导致最后悲剧的发生。 哈姆雷特是一个偏激和悲观的人物。他的言行在后来越来越游离于为父复的责任和重新夺取王位的社会责任。在现实的压抑下竟然想到了自杀“早早脱身而去”,“谁愿意负着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流汗?”然而一想到死后不仅要坠入一片虚无的世界,而且灵魂有不得安宁,他在心头又升起对死亡的恐惧。在这样的想法下人就显得十分卑微和不足道,充满了悲观的情绪。 哈姆雷特的内心充满矛盾和斗争。从以上文字中也能看出哈姆雷特心中的这种矛盾心理。在矛盾心理的作用下,使他一次次成为“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就是这种心理使得复仇成为泡影。这种矛盾心理让他犹豫和悲观,在一次次机会面前,读者比他还着急。 虽然是以悲剧结尾,但我以为,哈姆雷特的使命已经完成,他可以走了。在最后克劳狄斯设下诡计,企图通过比剑杀死哈姆雷特,但哈姆雷特却杀死了和他比剑之人,并在其临死之前得知剑上有毒,拿起剑来结束了恶魔的生命。这一次,他没有忧郁,没有令所有的人失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亲眼看到了仇敌的死亡。我以为哈姆雷特之前一直懦弱和犹豫,悲观和偏激,而在临死的时候,他却成功地完成了角色的转变,揣着一个真正王子的梦去了。 哈姆雷特就是这样的一个艺术形象,四百年来任人评说。莎士比亚通过内心冲突个剧情冲突把一个人物推上世界文学舞台,一直受观众和读者的喜爱,言之不尽。在世界文学史上,哈姆雷特这一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在人们心里,已经不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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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8-5-11 12: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姆雷特》在莎剧中所引发的争论恐怕是最多的。对莎士比亚用语言织体编织而成的哈姆雷特形象的评论,已经远远地超出文学评论的领域,拓展到社会学、心理学、人格学等各个层面。哈姆雷特延宕之谜还能再解吗?对此问题的回答不能求助于某一理论言述,而是必须先把握哈姆雷特延宕的原初现象。哈姆雷特悲剧的意义显然超出了文艺复兴一个世纪,他是西方现代化进程的一个牺牲品。  一、  有学者指出,如果在第一幕哈姆雷特王子就干掉了克劳狄斯的话,《哈姆雷特》一剧也就该闭幕了。也就是说,哈姆雷特的延宕在剧中并非是可有可无的,或不是哈姆雷特可以选择的。哈姆雷特的延宕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那么,哈姆雷特的延宕与他的悲剧的关系实质是什么呢?  在剧中,“延宕”既造成了哈姆雷特在克劳狄斯祷告时错失为父复仇的良机,同时延宕又是《哈姆雷特》一剧不同价值冲突得以充分展开的过程。如此,延宕既是哈姆雷特悲剧性事件中的因果契机,同时又是各种价值要求实现自身的过程。舍勒提出,只有我们精神视线毫不分离地将行动、焦点既落在事物的因果性上也落在价值的内在要求上时,才会发现悲剧性。1)(P262)如果把哈姆雷特的悲剧看成是纯粹的因果事件,是无法发现其中的悲剧性的,因为,“事物的因果过程对其间出现的价值不加考虑”。这就如在与莱阿替斯的比剑中,哈姆雷特的死是中毒的必然结果,这一事件在纯粹性上是不包含价值因素的。而把哈姆雷特的悲剧视为纯粹是人文主义者与封建主义者的斗争,则已经包含了将哈姆雷特视为人文主义者这一不知是否正确的结论当作了不加置疑的理论先见来运用,它往往造成以对封建主义的道德谴责代替对悲剧性的分析。哈姆雷特悲剧的“悲剧结”在于哈姆雷特悲剧事件中的因果性与哈姆雷特所代表的价值内在要求的关联中。两者的联结点就是哈姆雷特的延宕。延宕可谓是哈姆雷特悲剧的“悲剧结”。  对于延宕,学界一般都视之为哈姆雷特的独特行为,而没有关注到延宕在剧中其实更为根本的是一种价值感现象。或者说,决定哈姆雷特延宕的是哈姆雷特的一种价值感。在剧中,哈姆雷特为父复仇的愿望可以说是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在听了鬼魂的话之后,并没有直接实施复仇。而是成为一个“疯颠”的思考者。而他的“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所包含的其实是一种价值感:  ……  要不是怕一死就去了没有人回来的  那个从未发现的国土,怕那边  还不知会怎样,因此意志动摇了,  因此便宁愿忍受目前的灾殃,  而不愿投奔另一些未知的苦难?  这样子,顾虑使我们都成了懦夫,  也就这样子,决断决行的本色  蒙上了惨白的一层思虑的病容;  本可以轰轰烈烈的大作大为,  由于这一点想不通,就出了别扭,  失去了行动的名分。2)(三幕一场)  哈姆雷特的这一思考在作品中非常突兀。现世与“那个从未发现的国土”的沟壑,“死的睡眠”等等对他是一种形而上的恐怖,这种思考远远超出了复仇本身。对哈姆雷特来说,这种生死体验较之复仇之类的行为,具有着价值上的优先性。哈姆雷特所说的“顾虑使我们成了懦夫”的“顾虑”并不是对复仇后果的顾虑,而是生命价值并未得到最终确认的顾虑。在哈姆雷特的思考中,复不复仇从来都没有成为一个问题,他的复仇目的是明显而又坚定的。只是哈姆雷特的价值偏爱在“现世——未知”的价值联结上。就行动和价值而言,价值具有着无可争议的优先性。价值优先或价值偏爱决定了哈姆雷特在处理世俗事物的时候,首先是着眼于人、事与物的价值而非具体的人、事与物。在价值尚未确认之前,哈姆雷特是不会冒然就行动的。这一点从哈姆雷特对克劳狄斯的忏悔后的反应同样可以看出:  现在我正好动手,他正在祷告。  我现在就干,他就一命归天,  我也就报了仇了。这需要算一算。  一个恶汉杀死了我的父亲,  我这个独生子把这个恶汉却送上  天堂。(三幕三场)  哈姆雷特有一个“天堂”的观念吗?从剧中是无法确定的,因为死后的世界对他尚是未知的国土。他不愿意在克劳狄斯“正把灵魂洗涤清静”的时候报仇,原因就在于他的价值偏爱上。哈姆雷特没有把复仇视为纯粹的杀人事件,而是把它看作了价值事件。他所要的并非是消灭克劳狄斯的肉体,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干”(复仇)的价值要有所属。他的为父复仇的“精神情感”意向首先是在于克劳狄斯弑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罪本身。严格地说,哈姆雷特的复仇要否定的不是克劳狄斯本人,而是克劳狄斯身上体现出的罪的价值。灵魂“清静”的生命在哈姆雷特看来并非是罪的价值的载体,而正是生命价值的积极体现。他对于克劳狄斯的忏悔想到的是:“可是照我们人世的想法看来,他的孽债该很重;我现在解决他,却是趁他灵魂洗涤清静、准备成熟的时候,这能算报仇吗?不。”(三幕三场)照人世的想法,将克劳斯斯的肉体消灭就算报仇,这是世俗法的意识,它直接针对的对象是罪的载体。哈姆雷特没有把这种世俗法的原则看得高于一切,他内心怀有“最终审判”的思想,他所想的是要在克劳狄斯的肉身与罪合一时消灭他,达到勾销罪本身的目的,使克劳狄斯的灵魂“象地狱一样的漆黑,直滚进地狱”。在面对杀与不杀的问题时,强烈的价值感驱使哈姆雷特将克劳狄斯的肉身与其弑兄、乱伦的罪本身加以了剥离,而正在忏悔之中的克劳狄斯在哈姆雷特看来并没有负载着罪,他举起的复仇之剑便不得不暂时收了起来。从这一点看,哈姆雷特并非像别林斯基说的是犯了“人格分裂症”,哈姆雷特的心性气质始终是一致的,价值问题始终是他关注的首要问题。正是其心性气质中的价值优先原则,使哈姆雷特陷入了延宕之中。  二、  由上,是生命价值优先原则本身导致了哈姆雷特的悲剧吗?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因为这还涉及悲剧冲突的问题。舍勒说过,“一切可称为悲剧性的事物均在价值和价值关系的领域中活动。”1)(P254)“若干相当高的积极价值的载体相互抗争,其中的一个载体因而毁灭,”1)(P260)才有悲剧性可言。哈姆雷特无疑是价值的载体,但并非纯粹就是生命价值的载体,他同时还是某一正当社会秩序价值的载体。这一点从哈姆雷特所面对的两难选择即可见出。  哈姆雷特是《哈》剧冲突的凝结点。在他身上,凝聚了与克劳狄斯、与葛露忒德、与莪菲莉亚、与莱阿替斯及与罗森格兰兹和纪尔顿斯丹的冲突。这些冲突无疑都是因哈姆雷特要复仇而得以展露的。但是真正的冲突在本文看来却是社会秩序与人心秩序优先性的相互抗争,落实在哈姆雷特身上就是重整乾坤与确认生命价值的优先性的抗争。  人心秩序在前述已有描述,哈姆雷特面对的社会秩序是什么呢?以史鉴今,以外国题材反映英国天空下才有的事情,莎士比亚这一创作特点已得到公认。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可以说哈姆雷特面对的社会秩序就是莎士比亚创作时代的英国社会秩序。这一秩序用《亨利六世》中的话来说就是:“惨不忍睹的景象,血的时代!狮子争夺窝穴,相互博斗,无辜的驯羊却在仇杀中遭殃!”这样一个悲惨的时代与文艺复兴英国的的理想秩序观念格格不入。有学者已经敏锐地指出,莎士比亚创作中存在着文艺复兴时期英国的“秩序”观念,认为在莎士比亚的历史剧中就包含了他的“秩序观”:不论是整个宇宙还是某一个物种内部都有其特定的排序方式。3)(P84)但现实的具体的人事物却往往突破既有秩序,而造成社会秩序的失范。哈姆雷特对于这样一个时代从总体上是感到失望的。“哈姆雷特是以一种讥讽的口气讲的这段话,”3)(P85)这既是哈姆雷特对人的地位的怀疑,同时更是哈姆雷特的一种时代秩序观念的反映。总而言之,在哈姆雷特看来是:  时代整个儿脱节了;啊,真糟,  天生我偏要我把它重新整好!(一幕五场)  这一句感叹包含着什么样的深意呢?一、时代脱节了。像天神一样的父王突然暴死、叔父与母亲结婚,这些都令哈姆雷特感到恶心,表明哈姆雷特对自己所处的社会秩序并不满意。二、要重新整好。它并非是为父复仇的动机,而是为父复仇的目标。哈姆雷特想通过复仇消灭克劳狄斯体现的罪,认为这样就可使时代再颠倒过来。三、真糟。哈姆雷特并没有给自己重整乾坤一个道义上的理由,相反地却认为这是真糟的事。社会秩序的失范与人心秩序的失序在历史中往往是共生的,哈姆雷特在生命价值还没得到确认之前,即在人心秩序还没安顿好之前,就被迫要去重整社会秩序。这对他是一件非常糟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屠格涅夫说的哈姆雷特“在整个世界上找不到他的灵魂可以依附的东西”4)(P465)倒有一定的道理。在时代脱节的情况下,哈姆雷特无法找到自己人心秩序安顿的地方,而这于他却是最紧要的。  重整乾坤的任务与“真糟”的感觉已经见出了哈姆雷特内心冲突的端倪。可以说,在社会秩序失范、人心秩序未曾安顿时,哈姆雷特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与时代不相融的断裂感。哈姆雷特的个体心性并非是把重整乾坤当作最优先解决的问题。但是,却身不由己地要担当这一责任。与其说是哈姆雷特主动地承担了这一责任,不如说是这一任务落在了哈姆雷特的身上。  哈姆雷特并没有循此任务在个体心态中去论证要重整出个什么样的时代。在整个《哈》剧中,丝毫没有哈姆雷特理想的描述。哈姆雷特在个体心性气质上并不是革命者,而是一个想确认生命价值何在的思想者。老国王鬼魂不由分说地要哈姆雷特承担复仇的任务,哈姆雷特在外力的突入下不由己地把重新整好时代当作了属己的责任。非自主选择的任务与哈姆雷特的个体心性气质是如此的不相符合。不属己的重新整好时代的任务落在一个沉思生命意义的哈姆雷特身上,便有了重整乾坤与生命价值的优先性的相互抗争。哈姆雷特悲剧在本质上就是这一抗争的体现。哈姆雷特是重整乾坤与生命价值双重价值的载体。哈姆雷特由延宕转入“头脑里只许有流血的念头”即是两种价值抗争的结果。  哈姆雷特这一转变在外因上是受了福丁布拉斯军队的刺激。福丁布拉斯在剧中虽只是个配角,与哈姆雷特相比,他表现出了哈姆雷特身上所没有的实用精神。哈姆雷特在丹麦原野看了福丁布拉斯的军队后,有一长段独白,他在最后说到:  我父亲被害,我母亲受污,  搅得我头脑冒火,血液沸腾,  我却让一切都睡觉,我哪儿有面目  看这么两万人却不惜一死,就要去  为了一点点幻梦、一点点虚名,  进坟墓只当上床铺,就要去争夺  一块小地方,哪怕它小到容不下  这些人当战场,也不够当坟地来埋葬  阵亡的战士呢!啊,从今以后,  我的头脑里只许有流血的念头!(四幕四场)  学界分析哈姆雷特这段独白往往认为这是哈姆雷特性格的转折点,是哈姆雷特从延宕转入行动的关键。从表面看来是不错。但问题是,以哈姆雷特对生命价值的偏爱,怎么会在一受福丁布拉斯士兵的刺激就“只许有流血的念头”呢?哈姆雷特准备流血以及要让别人流血的念头像他对生死的思考一样是个体主动选择的结果吗?  哈姆雷特的延宕与行动之间如果没有必然的联系,哈姆雷特的性格必然是不统一的。从哈姆雷特的独白看,哈姆雷特尽管下定复仇的决心之时,也没忘记对生命价值的思考。他的内心深处还在不断地询问生命意义何在的问题。他说:  可是究竟是由于  禽兽的健忘呢,还是因为把后果  考虑得过分周密,想来想去,  只落得一分世故,三分懦怯——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天过下去  只管在口里嚷“这件事一定要做”,  而明明有理由,有决心、有力量、有办法  叫我动手啊。(四幕四场)  “为什么一天天过下去”这样有关生命价值的问题,在哈姆雷特此时此地还根本没有得到解决。在哈姆雷特的眼里,两万士兵的出征仅仅是“为了一点幻梦、一点点虚名”,表明在其心性气质中还没有认可这样一种方式。所以,在第五幕的“墓园”一场,哈姆雷特面对“骷髅”尽管是不断地在调侃,但想到的却是“我们会重新落到多么下贱的用场啊,霍拉旭!我们一步步想象下去,不会想象到亚历山大的最高贵不过的玉体叫人家拿来当烂泥给酒桶塞塞孔眼吗?”(五幕一场)。哈姆雷特看到了生命的倏忽变易性,看到了死亡对于现世生命的剥夺,但还理解不到在倏忽变易的后面存在着什么样的恒常的价值。如果假以时日,哈姆雷特也许会沉思出生命的真正意义及给自己的复仇寻求到价值根基。但是,在一系列事件的因果性中,哈姆雷特这种喜爱对生命沉思的心性气质缺少发展与成熟的时间。“我到处碰见的事物都在谴责我,鞭策我起来复仇!”这句话流露出了哈姆雷特在选择流血时的无可奈何的心态。重整时代的任务逼迫着未曾安顿好人心秩序的哈姆雷特匆匆上了战场,而终因误杀波乐纽斯,被克劳狄斯所利用,最后落得了悲惨的结局。  三、  哈姆雷特的悲剧,从价值现象学的立场看,体现出的是生命价值优先的原则的被毁。这一优先原则的被毁有着现代学课题上的意义。在整个西方现代化进程中,莎士比亚创作的文艺复兴时期是从中世纪步入现代的一个过渡。特洛尔奇(Troeltsch)在描述西方现代结构的不同类型的时候,谈到在启蒙时代,种种现代性问题才开始萌生,而“启蒙运动的基础在十七世纪以及更往前的文艺复兴。”莎士比亚是“时代的灵魂”,我们完全有理由把莎士比亚的创作置于现代化的背景下来分析。当然,莎士比亚是否带着自觉的现代意识进行创作,我们是无法断定的。但从客观效果来看,《哈姆雷特》一剧无疑与现代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哈姆雷特是现代人吗?当然不是。要在哈姆雷特身上寻出现代人身影是徒劳无功的。“舍勒以为,现代的体验结构之转型是工商精神战胜并取代了神学—形而上学的精神气质,在主体心态中,实用价值与生命价值的结构性位置发生了根本转换。”就哈姆雷特来说,其身上的价值优先原则体现出来的是形而上学的精神气质而非工商精神气质,他远没有步入现代人的行列。但我们完全可以说,他是现代化进程的祭品。其对世界沉思的形而上学气质受到了两个方面的计算。一是克劳狄斯的冷静“计算”;二是莱阿替斯的感性造反。  克劳狄斯在《哈》剧中是一位篡位娶嫂的无行之徒,但对他的道德谴责是无济于事的。重要的是在他的篡位娶嫂的行为中,包含着将世界作为冷静计算的对象的体验结构。克劳狄斯在剧中一直处于占尽先机的地位。他一出场就以“不忘记我们自己的本分”为由来祛除大家对于老国王死去的哀伤,并修书给挪威老国王,劝其制止小福丁布拉斯的莽撞行为。在哈姆雷特误杀波乐纽斯后,马上将之谴往英国并密令处死哈姆雷特;最后利用莱阿替斯杀死了哈姆雷特。克劳狄斯非常清醒地知道“我的罪恶是臭气熏天了”,他有过祷告,但始终占有着那些使他动了杀机的东西——王冠、野心和王后。克劳狄斯的性格明显是勇于攫取与占有的资产阶级形象,而不是九世纪的封建君王。在他身上体现出西美尔所说的现代人的生存样式:“世界不再是真实的、有机的‘家园’,而是冷静计算的对象和工作进取的对象,世界不再是爱和冥思的对象,而是计算和工作的对象。”  莱阿替斯的性格与克劳狄斯则截然相反,他的行为全凭感性冲动的摆布。他在听到父亲死后马上就质问克劳狄斯:  他怎么死的?我不是可以捉弄的。  忠心,滚进地狱去!信誓,抛去送魔鬼!  仁义道德,直落到无底洞里去!  我不怕自己下地狱。我意志坚定,  上天也罢,入地也罢,我不管,  有什么尽管来什么,我只要为父亲  痛痛快快地报仇!(四幕五场)  这完全是一种全凭感性任意行事的现代行为,它拒绝忠心、信誓、仁义道德等关涉到政治、宗教或道德内容的东西的约束。莱阿替斯就象舍勒说的现代人:“不再将整个情感生命视为一种富有意义的符号语,……而是将其视为完全盲目的事件。”现代人的感性冲动恰恰对哈姆雷特的形而上学精神气质形成了一种威胁,莱阿替斯身上所具有的任意而为的气质正是哈姆雷特所缺乏的。“痛痛快快报仇”是哈姆雷特一直梦寐以求的品性。他对自己接受莱阿替斯的决斗挑战感到“十分遗憾”,在决斗之前还否认了自己得罪莱阿替斯。而莱阿替斯在感情上也接受了哈姆雷特的道歉,并在临死前与之和解。感性冲动与生命沉思在古希腊的人的理念中本是完美统一的。但在《哈》剧中,莱阿替斯的感性冲动与哈姆雷特的生命沉思在现实生活领域形成了截然的对立。感性冲动造反逻各斯——这正是现代性的重要表征。《哈》剧已然在现代学学者之前以文学形式反映出了现代性这一趋向。  哈姆雷特最终的死亡在表面上是克劳狄斯一手造成,但其实是克劳狄斯的计算与莱阿替斯的感性冲动合谋的结果。莱阿替斯接受了克劳狄斯的怂恿,但并不是中计,而是一拍即合。两者有着密不可分的亲合性。冷静计算与感性冲动无非是现代人的一体两面。哈姆雷特的悲剧原因在本质上是冷静计算与感性冲动的现代人理念的合谋。由此视角看哈姆雷特的悲剧事件,《哈》剧所隐含的现代性意义便昭然若揭。  依舍勒的分析,现代性关涉的是个体和群体安身立命的基础的重新设定。舍勒认为,现代性不仅是“一种事物、环境、制度的转化或一种基本观念和艺术形态的转化,而几乎是所有规范准则的转化——这是一种人自身的转化,一种发生在其身体、内驱、灵魂和精神中的内在结构的本质性转化;它不仅是一种在其实际的存在中的转化,而且是一种在其判断标准中发生的转化。”按此说法,现代性问题首先是人的生存标尺的转变。现代现象中的根本事件是:传统人的根本理念被根本动摇。“在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时代像当前这样,人对于自身这样地困惑不解。”克劳狄斯与莱阿替斯的生存标尺是截然不同于哈姆雷特的。克劳狄斯的冷静计算与莱阿替斯的感性冲动在现代进程中,会逐渐地占据优先地位,最终取得对哈姆雷特身上所有的形而上学精神气质的胜利。哈姆雷特所感叹的“时代整个儿脱节了”正是由克劳狄斯之流造成的。他想以传统的形而上精神气质进入现代事件,但并不成功。哈姆雷特并非现代人理念的理想,但相对于剧中其他形象,却是莎士比亚赋予正面品质的主人公。他的悲剧是否反映了莎士比亚对已逝伦理原则的淡淡哀伤,和对现代原则对传统伦理所造成的破坏的无可奈何的心态呢?答案在本文看来当然是肯定的。韦勒克与沃伦在其合著的《文学理论》一书中曾说到:“倘若今天我们可以会见莎士比亚,他谈创作《哈姆雷特》的意图就可能使我们大失所望。我们仍然可以有理由坚持在《哈姆雷特》中不断发现新意(而不是创造新意),这些新意就很可能大大超过莎士比亚原先的创作意图。”哈姆雷特悲剧之谜永没有穷尽,相信《哈》剧还会激发出更多的思想灵感。参考资料:http://www.5xia.net/Book/3358/Index.aspx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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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8-5-11 12: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最著名的—部悲剧,它突出地反映了作者的人文主义思想。莎士比亚说过,他的作品就是“给自然照一面镜子,给德行看一看自己的面目,给荒唐看一看自己的姿态,给时代和社会看一看自己的形象和印记”。《哈姆雷特》正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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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8-5-11 12: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是自我分析和利已主义,因而就缺乏信仰。他整个是为自己而生存,他是一个利已主义者,但是相信自己,在一个利已主义者都是不能作到的;因为只能相信我们之外或我们之上的事物。但是这个哈姆莱特不相信的我却是他所宝贵的。这是他无休无息地绕来绕去的出发点,因为他在整个世界上找不到他的灵魂可以依附的东西;他是一个怀疑主义者,永远为自己忙忙碌碌;他经常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责任,而是自己的境遇。哈姆莱特既然怀疑一切,自然,对自己也是毫不容情的;他的才智太发达了,所以他不能满足于在自己身上所发现的东西,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弱点。但是任何自觉都是力量,由此产生了他那与堂吉诃德的热情相对立的冷嘲。哈姆莱特怀着欣赏的心情过份地责骂自己,经常观察自己,永远注视着自己的内心深处,他透彻地了解他的一切缺点,蔑视它们,也蔑视自己,同时,可以说他就是靠这种蔑视哺育着而生活。他不相信自己——却又非常爱好荣誉;他不了解他要求什么。他不相信自己——却又热爱生活……“呵,上帝,上帝呵(他在第一幕第二场里悲叹道)如果你,天地的主宰,不禁止自杀的罪恶!……我觉得生活是多么卑鄙、空虚,多么平凡、微不足道!”但他并没有牺牲这平凡而空虚的生命。还在他父亲的鬼魂出现之前,在接受那彻底击碎了他那早已沮丧的意志的重大使命之前,他就幻想着自杀了——然而他并没有自杀。正是这种结束生命的幻想表现了对生命的热爱,凡是十八岁的青年都是很熟悉这种情感的:那是热血在沸腾、那是力量的过剩。哈姆莱特的外表是迷人的。他的忧郁,他的苍白而并不消瘦的面庞(他的母亲就指出他是丰腴的),黑天鹅绒的衣服,帽子上的羽毛,优雅的风度,他那毋庸置疑的诗的语言,对别人一贯地有着十足的优越感,同时又辛辣地自我嘲笑、贬低,他身上的一切都使人喜爱,一切都合我迷恋;任何人都会以享有哈姆莱特的美名而引以为荣,普希金给友人写信道:“哈姆莱特式的巴拉登基斯”,没有一个人想要嘲笑哈姆莱特,而这恰恰就是对他的谴责:要爱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类似霍拉旭那样的人才会爱哈姆莱特。这样的人我们下面再谈。任何人都会同情哈姆莱特,这种同情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几乎每人都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特点;但要爱他,我再说一遍,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自己不爱任何人。哈姆莱特是一个王子,他的父亲被篡夺王位的亲兄弟谋杀了,他从坟墓里,从“地狱的巨颚”里出来托付哈姆莱特替自己复仇,而哈姆莱特犹疑不定,装疯卖傻以责骂自己而自慰,最后,才偶然地杀死了他的继父。多么深刻的心理特征呵!许多人,甚至聪明而短视的人也为这点而斥责莎士比亚。在哈姆莱特面前,波洛涅斯是群众的代表,波洛涅斯是一个干练实际、善于思考,然而同时又是一个眼光短浅、喜欢哓舌的老头。他是一个卓越的行政长官,是一位模范父亲,请大家回忆一下他对儿子雷欧提斯出国的所作的那番教导吧,这番教导足以与桑丘—班札在巴拉塔里岛上作省长时那篇著名的训令相媲美。对于波洛涅斯,哈姆莱特与其说是一个疯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幼儿。如果他不是一个王子,由于他根本毫无用处,由于他不能够有效地、干练地运用他的思想,波洛涅斯是会轻蔑他的。那在哈姆莱特与波洛涅斯之间的著名的看云的一场,对于我们有着明显的意义。它证实了我的看法,这一场是哈姆莱特愚弄这老人……我不妨给大家提一下:波:殿下,娘娘要同殿下谈话,请立刻就去。哈:看见那朵云吗?象一只燕子。波:完全是一只燕子。哈:我看,它象一头骆驼。波:真象骆驼的背哩。哈:还是象鲸鱼。波:完全是一条鲸鱼。哈:好吧。我就去见母亲。在这一幕里,波洛涅斯是一个讨王子欢心的宫臣,同时又是一个不愿与有病的、任性的孩子抬杠的成年人,这不是很明显吗?波洛涅斯丝毫也不相信哈姆莱特,他是对的;由于他那特有的狭窄的过分的自信,他把哈姆莱特的古怪念头妄回解释为是为了对奥菲利亚的爱情,自然,这点他是错了,但他对哈姆莱特性格的评价是没有错的。哈姆莱特之流的的确确对群众毫无用处,他们甚么也不能给予群众,不能把群众引导到任何地方去,因为他们自己哪里也不去。不知道脚下是否有立足之地,他又能怎样引导呢?何况哈姆莱特之流还是蔑视群众的。一个不尊重自己的人,他还能尊重谁,尊重什么呢?对群众值得关心吗?群众是多么愚蠢肮脏!而哈姆莱特是一个贵族,不仅仅根据他的出身来说是如此。哈姆莱特之流总只关心自己,他们是孤独的,因而也是毫无成就的。但是,有人会反驳我说:“奥菲利娅呢?难道哈姆莱特不爱他吗?”我们现在就说说她吧,顺便也谈谈杜里辛尼娅。哈姆莱特难道他的嘲讽的创造者本人,这位深刻了解人类心灵的行家,敢于把一颗爱恋的、忠诚的心给予一个利已主义者、怀疑论者、浸透了自我分析的毒汗的人么?莎士比亚没有陷入这矛盾之中,有心的读者不必费多大力气就会相信,哈姆莱特是一个网欲的甚至于私下里还是一个好色之徒(哈姆莱特当着廷臣罗森克兰兹的面说,对于女人他已经厌烦了时,罗森克兰兹默默地微笑着,这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我说哈姆莱特不是在爱,而仅仅是假装,并且还是漫不经心地假装在爱。我们莎士比亚自己来作证。第三幕第一场哈姆莱特对奥菲利娅说: 哈;从前的确爱过你。 奥:真的,殿下曾经使我相信是这样的。 哈:你不应该相信我!……我从前不曾爱过你。说了最后一句话,哈姆莱特倒是比他自己认为的更大大地接近真实。他对奥菲利娅这位天真圣洁的女性的感情或者是厚颜无耻(请回忆一下他在看戏那一场说的那句双关的暗示,请奥菲利娅允许他躺在……她的膝上),或者是漂亮的空话(请注意哈姆莱特与雷欧提斯那一场,哈姆莱特在跳进奥菲利娅墓中时所说的堪与布拉马尔巴斯或毕斯托军曹媲美的话:“四万个弟兄的爱全部都加在一起也休想抵得上我的份量!那就叫他们朝我们身上堆它亿万亩泥土!”等等)。他对奥菲利娅的整个态度对他说来不是虽的,仍然是关心自己,就在他慨叹道:“呵,女神,你做祷告时别忘掉也替我忏悔罪恶”,我们看到的只是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病弱的无力——无力去爱——几乎迷信地拜倒在“神圣的纯洁”面前的无力。但是关于哈姆莱特这典型的阴暗面,那些我们更接近更了解因而更使我们激忿的方面已经谈得很多了。我还是努力来评价他身上的那些合乎人情因崦也是永恒的东西吧。哈姆莱特体现了否定的因素,也就是另一位伟大诗人从整个纯人性的东西中划出来,以靡菲斯特的形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因素。哈姆莱特也就是那个靡菲斯特,但却是包括在活生生的人性范围以内的靡菲斯特,因此他的否定不是恶——否定本身就针对着恶的。哈姆莱特的否定是对于善的怀疑,它不怀疑恶而与恶进行残酷的搏斗。它怀疑善,即是说它怀疑善真实和真诚,它攻击它而仿佛攻击的不是善,而是伪善,在它的伪装下仍然隐蔽着否定的固有的敌人:恶和谎言。哈姆莱特不象靡菲斯特那样恶魔般地、冷漠地狞笑,在他的苦笑里,有着述说了他的苦痛的悲愁,因而人们能够原宥。哈姆莱特的怀疑主义也不是漠然的冷淡,它的意义和价值就在这里;善于恶,真理与谎言,美与丑在他面前不是交溶为某种偶然的、瘅哑的、迟钝的东西。哈姆莱特的怀疑主义既不相信真理在目前可以实现,所以毫不调和地与虚伪为敌,因而就成为那个他所不能完全相信的真理的一个主要捍卫者。然而否定也像火一样,有着破坏的力量——如何控制这一力量,当它应该破坏的东西与它应该宽恕的东西常常不可分割地交融和联系在一起时,如何给它指出它恰恰该在何处停止?这就是我们常常指出的人类生活的悲剧性的一面:为了事业,需要意志,为了事业需要思想;但思想和意志已经分裂了,而且一天一天地更加分裂……也就这样子,决断决心的本色 蒙上了惨白的一层思虑的惨白。莎士比亚通过哈姆莱特的嘴这样告诉我们……于是一方面,哈姆莱特们是善于思索的、自觉的,常常是深广的,但也常常是无用的,被斥责为呆滞不动的人;而另一方面,半疯半癫的堂吉诃德们由于他们看见了、认识了仅仅一个目标,甚而这个目标照他们所认为的那样还常常是不存在的,却因而带来了益处,推动了人们。这样,自然地就产生了一些问题:难道要相信真理,就要作一个疯子吗?难道支配自己的理智因而也要失去它的全部力量吗?讨论这样一些问题,哪怕是表面地谈谈也会把我们引得太远的。我们就只谈这一点吧,我们应当承认整个人类生活的根本法则就在我上面所说的这种分裂里,在这个二元论里。这整个生活不是别的,正是两个不停息地分裂着和不停息地融合着的因素的永恒的调和各永恒的斗争。我假如不怕用哲学术语来惊吓诸位的耳朵的话,我就要说,哈姆莱特表现了大自然的基本的向心力,由于它,一切生物都认为自己是创造的中心,而把其他的一切都只看作他而存在(就象那个停在亚力山大—马其顿额上的蚊子,心安理得地确信自己有权吸他的血来养育自己,好象这是它应有的食物;哈姆莱特也恰恰是这样,虽然他蔑视自己,而蚊子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蚊子还没有发达到这样。我主,哈姆莱特也恰恰是永远把一切都跟自己联系起来)。没有这种向心力(利已主义的力量),大自然就不能存在,同样地,没有另一种力量——离心力,大自然也是不能存在的。按照离心力的法则一切存在之物只是为了他物而存在(我已经说过,忠诚与牺牲的这个力量,这个原则是辉耀着喜剧性的芒——不要激怒了鹅——堂吉诃德们本身京是这个原则)。这个守旧与运动、保守与进步的两种力量就是一切存在的基本力量。它们给我们说明了植物的生长,它们也给了我们一把理解各个最强大民族的发展的钥匙。或许,还是让我们不要谈这些不切题的抽象议论,立即转到别的我们更习以为常的见解上来吧。 我们知道,在莎士比亚的全部作品中,恐怕流传最广的就是《哈姆莱特》了。这个悲剧是属于那种任何时候都毫无疑义地叫座的戏剧的。在我们观众现在的情况之下,在他渴求自觉和思考,在他还怀疑自己和他还年青这些情况之下,这个现象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且不谈这部或许是具有新精神的最卓越的著作所充满的美,就是那位天才也不能不令人惊异,他在许多方面都与自己的哈姆莱特相近,而以自由创造的力量把他与自己区分开来,把他的形象永远让后人研究。创造了这个形象的精神是一个北方人的精神,是反躬自省分析剖视的精神,是沈郁的、阴暗的、失掉和谐与明亮的色彩、还没有琢磨成典雅的常是纤巧的形式、但却深刻而有力、多种多样、独立而具有指导力量的精神。作者从他的心灵深处取得了哈姆莱特的典型,从而表明,在诗的方面,也象在人民生活的其他方面一样,他却比他所创造的人物站得更高,所以完全了解他所创造的人物。哈姆莱特最后讲的那些话优美极了。他顺服了、平静了,吩咐霍拉旭要活下去,为年青纯洁的王位继承人福丁布拉斯发出了他临死前的声音……但哈姆莱特的视线没有朝着前面……“另个……就只有沉默”——这位快要死去的怀疑主义者说道,而他也真正的永远沉默了。参考资料:屠格涅夫《哈姆莱特与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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