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斌为什么不翻供？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11 04:59:35

　　2015-05-12 新浪博客陈光武律师
　　???聂树斌一案，至今仍有人怀疑司法机关刑讯逼供的存在，甚至悬赏10000美金征求聂树斌有罪供述且不翻供的原因。这一万美金，我挣定了。聂树斌就是这样作了有罪供述，且一二审均未翻供。至于死刑执行时是否翻供，冰天雪地无可奉告，您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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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问及检察院、法院不打人，你为什么不翻供时，李少奎满脸无奈地说：“我招供以后，他们真的就不打我了，但他们警告我，‘你选择了坦白从宽的道路，这很好，政府很欢迎，我们已经向领导汇报了，给你留条命，但是不许翻供。只要你日后翻供，肯定杀你’。对他们的话虽然仍半信半疑，但为了不再受折磨，也为了能侥幸活命，我就一直没敢翻供”。
　　????????就这样，李少奎确未翻供。但他却把被公安机关刑讯导致脱落的两枚指甲盖偷偷保存、珍藏在衣服缝中，以便日后申诉之用。
　　????案件依程序先后报检察机关批准逮捕、审查起诉，最后交付审判。???可能因李少奎供认不悔，各机关一级又一级审查，各部门一次又一次把关，都毫不例外地通过了。1993年12月23日，临沂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以（1993）临刑初字第191号刑事判决，判处李少奎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于1994年4月28日以（1994）鲁刑一核字第9号刑事裁定书核准了中级法院的死缓判决。
　　????????一个愚昧无知的无辜百姓，就这样被打入死牢。当中级法院向李少奎宣告一审判决时，李少奎不仅未吐怨言，而且还当即磕头拜谢，感谢政府不杀之恩！心想：政府真的说话算话，果然给自己留了条命，庆幸自己选择了“坦白从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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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　到　的　无??罪??判　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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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李少奎杀人案纠正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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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生在凌晨的血案
　　?????1993年9月1日夜，位于沂蒙山区南部的苍山县卞庄镇小城东村，发生了一起血案。该村一饭店老板被杀于自己的店内。公安机关迅速赶到现场。经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和法医鉴定，认定死者系被他人用尖刀刺中腹部，失血过多死亡，案发时间为凌晨两点。案情重大，公案机关迅速组织专案组，对案件展开调查。
　　??????二、无辜百姓被判死缓
　　??????经查，死者杜晓东，25岁，为人忠厚老实，待人真诚和气，无仇家。妻子赵启侠，23岁，年轻漂亮，说话办事干净利落，在村里村外格外显眼。夫妻俩在靠近本村的206国道旁开一个全羊餐馆，生意红火，收入频丰。但现场物品无翻动，财物无丢失。办案人员根据情况分析，排除了仇杀和图财害命，情杀的可能性较大。于是，把侦破重点放在死者妻子赵启侠周围的人身上。
　　?????据赵启侠陈述：当晚本村四个男人在店中吃饭喝酒到深夜12点多，其中有个叫李少奎的，在饭店附近开一电气焊修理铺，常到饭店吃饭。对自己也十分关照。于是，侦查人员首先把嫌疑对象锁定在李少奎身上????李少奎，男，当年40岁，文盲，农民。此人在村里口碑不错，无前科和劣迹。1993年9月5日，公安机关传换了李少奎，几经审讯，没有突破。李少奎当天被放回。
　　??????半个月过去了，仍没有任何线索。上级要求尽快破案。9月15日，办案人员再一次把侦查目标放到李少奎身上，并加大了审讯“力度”。
　　?????李少奎告诉记者：“当时数名办案人员轮番对他进行刑讯逼供，用电棍击，用橡皮棍抽，加上拳打脚踢。甚至用钢丝钳惨忍地夹拧指甲盖------”。
　　????深夜十一时左右，李少奎终于招供了。回忆那个恶梦般的夜晚，李少奎讲：“办案人员不仅残酷用刑，而且还威胁说：‘案子我们已经查清了，就是你干的，有证人，死者家属也认出了你，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坦白了，我们想法给你留条命，拒不交待，死路一条’。当时我吓坏了，对他们的话半信半疑，心想好汉死在证据上，既然人家说有证据，我有口难辩。但我当时很清楚，承认了很可能被判处死刑，如果不承认，他们肯定也还继续往死里逼，反正都是死。就是不死，那个味（指刑讯）也实在受不了。如果他们说话算话，真的“坦白”了能从宽，留我留一条活命，日后可能还有翻案的机会，总比现在被整死的好。于是就按他们提示的胡扯乱编地承认了。我说杜晓东老婆年轻漂亮，想和她发生关系，夜里借着酒劲就到她家想办好事，没想被她丈夫发现了，为了逃脱，就朝起床抓我的杜晓东刺了一刀.......
　　??????当记者问及检察院、法院不打人，你为什么不翻供时，李少奎满脸无奈地说：“我招供以后，他们真的就不打我了，但他们警告我，‘你选择了坦白从宽的道路，这很好，政府很欢迎，我们已经向领导汇报了，给你留条命，但是不许翻供。只要你日后翻供，肯定杀你’。对他们的话虽然仍半信半疑，但为了不再受折磨，也为了能侥幸活命，我就一直没敢翻供”。
　　????????就这样，李少奎确未翻供。但他却把被公安机关刑讯导致脱落的两枚指甲盖偷偷保存、珍藏在衣服缝中，以便日后申诉之用。
　　????案件依程序先后报检察机关批准逮捕、审查起诉，最后交付审判。???可能因李少奎供认不悔，各机关一级又一级审查，各部门一次又一次把关，都毫不例外地通过了。1993年12月23日，临沂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以（1993）临刑初字第191号刑事判决，判处李少奎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于1994年4月28日以（1994）鲁刑一核字第9号刑事裁定书核准了中级法院的死缓判决。
　　????????一个愚昧无知的无辜百姓，就这样被打入死牢。当中级法院向李少奎宣告一审判决时，李少奎不仅未吐怨言，而且还当即磕头拜谢，感谢政府不杀之恩！心想：政府真的说话算话，果然给自己留了条命，庆幸自己选择了“坦白从宽”的路。
　　?????由于被告人认罪，辩护人夏忠义律师作有罪辩护。?
　　?????如果说，愚昧加无知引发了冤狱是李少奎自己的悲哀，那么野蛮加暴力导致的错案便是社会的悲哀了！
　　????三、忍辱"改造"谋求申诉
　　????判决生效后，李少奎被发送到位于微山境内的鲁南监狱“劳动改造，以观后效”。服刑之后，李少奎听说在死刑考验期内不能申诉，申诉就是翻案，翻案就是不认罪，就得立即执行死刑。因此，在两年的考验期内，李少奎忍辱负重，老老实实接受“改造”，等待着考验期的结束。
　　????????1996年5月，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以（1996）鲁刑执字第276号刑事裁定结束了李少奎的缓刑考验期，改判有期徒刑20年。高级法院的裁定书写道：“罪犯李少奎在服刑期间，能够认罪服法，服从管教，自觉遵守劳动纪律，认真完成政府交给的各项改造任务，受记功奖励一次，被评为文明个人一次........”。
　　????????看来李少奎似乎是对的，“认罪服法”显然是减刑改判的首要条件。否则，便有被随时执行死刑的危险！一个清白无辜的农民，不仅被妄加杀人之罪强制改造，还要强忍屈辱，百般努力、积极表现、立功恕罪，这要忍受多大的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这是那些力求从快破案而刑讯逼供、不负责任而读职裁判的司法人员能体会到的吗？
　　?????死缓改判无期后，李少奎认为申诉时机已到。他是无辜的，心中充满希望。但由于申诉在监狱中一直被看作不老实改造的表现，他只能偷偷地准备申诉材料。没有文化，他心忆口诉，求狱友马xx帮忙代书。三年多的监狱生活，使他身心倍受重创，思维迟钝、记忆模糊。而且一忆起那段非人的日日夜夜，李少奎便泪流满面。就这样偷偷地想想记记，写写停停，一份千多字的申诉书足足写了几个月。1996年底的一天，他把这份充满血泪控诉和悲惨冤情的申诉状郑重地交给了监狱的有关领导。而后是渺茫无期的等待。
　　????申诉如石沉大海。李少奎的满腔希望开始破灭。
　　?????四、连环命案带出真凶
　　????1993至1995年间，苍山、郯城、临沂一带常发重大抢劫、强奸、杀人等刑事案件，两年多抢劫数十起，杀死九人，致伤数人，被抢妇女遭强奸数人。这些案件犯罪手法相近，手段残忍，象同一罪犯或团伙作案。但由于作案流动性大，涉及地域广，给侦破带来难度。各地警方虽几度联手但迟迟不能侦破。
　　????1997年5月，临沂市兰山区公安机关接黑龙江省鸡西市警方通报：一抢劫杀人团伙在鸡西作案后逃回山东，主犯杨华很可能隐匿在其辖区内。兰山警方快速出击，全面排查，于1997年5月12日在兰山区大岭镇后钦曲村将杨华抓获。
　　????杨华，当年23岁，苍山县神山镇人，1992年因盗窃犯罪被判免于刑事处分，1995年因非法携带枪支被判有期徒刑八个月，同年7月13日刑满释放。具杨华交待，他自1992年以来，先后单独或结伙作案数十起，抢劫中杀死九人，强奸三人。其中第一起单独抢劫杀人就是于1993年9月1日凌晨，在卞庄镇小城东村一饭店抢劫时杀死老板杜晓东。
　　????????杜晓东五年前被杀，已判了一个强奸杀人犯李少奎，现在杨华供述是他所为。
　　??????消息震惊了苍山县、临沂城。
　　???为了彻底查清杜晓东究竟是李少奎所杀还是杨华所杀，临沂市人民检察院起诉处处长尹永梅率工作人员南下苍山卞庄调查取证，西赴鲁南监狱提审正在服刑的李少奎，并按李少奎提供的线索，在李少奎二弟李少文家中提取了李少奎的当年隐藏、保留下来的刑讯物证指甲盖两枚。经过反复对比核查，尹处长果断地认定杜晓东系杨华所杀，并把此认定写进了（1998）临检刑诉字第90号杨华犯罪团伙案的起诉书。
　　?????是杨华杀害了杜晓东的消息传到了鲁南监狱，李少奎不禁痛哭不止。此时年仅45岁的李少奎已是鬓发全白，满面苍桑。浑浊的泪水泉涌而下。这泪水虽洗不尽五年的冤情，却渲泄了多年来深理心底的屈辱。他认为期待已久平反昭雪、恢复自由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五、真凶翻供案件搁置
　　????认定杜晓东系杨华所杀的起诉书及杨华的卷宗移送到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交付审判，有关部门也在考虑先期变更李少奎的强制措施或对其再审改判问题。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杨华在中级人民法院法官提审过程中翻供，否认杜晓东系他所杀害。辩称以前有关杀害杜晓东的供述是听李少奎说的，自己和李少奎很熟，还有点亲戚关系，为了包庇李少奎才替李揽罪。
　　????这一突如其来的证据变化使办案人员措手不及。认定杜晓东系杨华所杀，因杨华翻供，证据略显不足。进一步调查核实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杨华案又是公安部挂号的特大案件，根据“严打”精神必须从快处理。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经与临沂市人民检察院协调后决定由检察机关撤回起诉，删去杨华杀害杜晓东的有关内容重新起诉。检察机关随即撤回案卷，变更了有关的起诉内容。
　　????于是，李少奎案的复查问题被再次搁置。
　　???后来，有消息称，杨华的翻供，是有人暗中操作。不排除冤案的制造者从中作梗。杨华被枪决，已死无对证。
　　????六、律师介入调查取证
　　????1998年7月，原山东三辰律师事务所接受杨华案其他被告人的委托，指派陈光武律师担任其辩护人，参加杨华案的辩护。陈律师在阅卷中发现了该案的两份起诉书，结合杨华关于杀害杜晓东的几次供述，认为李少奎极可能是冤枉的。他进而调取了当年李少奎的卷宗，查阅了李少奎的供述及现场勘验笔录和有关证人证言，发现当初李少奎杀人案证据严重不足。职业的敏感和法律工作者的责任感使他对该案高度警觉：李少奎仍在监狱服刑，如果杜确系杨华所杀，对李少奎的判决便是一起严重的错案，应当尽快纠正，把错案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程度。?????
　　于是，陈光武律师就此问题先后多次向法院及检察院的有关领导提出意见和建议，呼吁重视李少奎一案存在错案可能的问题，建议提起再审或先期对李少奎变更强制措施。但没能引起重视。1998年底，陈光武律师报请三辰律师事务所领导同意，向国家有关机关发出了对李少奎一案再审或先期变更强制措施的《法律意见书》，但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为了进一步查清事实，以更充分的证据让有关机关重视李少奎案的再审。1998年12月15日，陈光武律师约到了李少奎的家人，办理了为李少奎代理申诉的委托手续。之后，陈律师进行了广泛的走访和调查，奔赴鲁南监狱会见了正在服刑的李少奎，取得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使他坚信杜晓东定是杨华所杀，李少奎确是错案冤狱，应尽快纠错营救。
　　?????面对复杂的案情，经验丰富的陈光武律师仍清醒地认识到，尽管证明杨华杀害杜晓东的间接证据众多，但如有杨华供述的直接证据，李少奎翻案便水到渠成。而杨华的死刑执行期限已临近，一旦杨华交付执行，将给李少奎案件的纠正带来困难。于是，陈光武律师决定会见杨华，在杨华行刑前抢取其口供。
　　??????1999年5月17日，突然传来将于19日对杨华等罪犯执行死刑的消息。十万火急，必须在5月18日会见杨华，于是，陈光武律师连夜制定取证方案。
　　??????陈律师认为，制服杨华，让其临刑前再次讲出杀害杜晓东的真象，要有相应的证据揭穿他翻供的谎言，迫使其说出真话。在分析了杨华翻供的供词后陈律师发现：杨华翻供称自己与李少奎有亲戚关系，很熟，杀害杜晓东的作案供述是听李少奎讲的。只要设法证明杨华与李少奎素不相识，就可揭穿了杨华的谎言。为此，陈律师搜集了与李少奎同村且年龄与李少奎相当的七个人的照片，与李少奎的照片放在一起复印、放大，准备由杨华辩认。如杨华无法从这些照片中辩认出李少奎，就彻底揭穿了他“认识李少奎，作案经过是从李少奎处听说”的翻供谎言。从而迫使杨华讲出杀害杜晓东的真情。
　　?????1999年5月18日，陈光武律师邀本所王亚梅律师赶到了苍山县看守所。但取证并不顺利，我国法律还找不到律师到监狱调查即将行刑死囚的规定。看守所不便安排会见。为了抢救这一不可重复的重要证据，陈律师找到了苍山县人民检察院驻看守所监察科副科长程丰连同志寻求协助。程丰连同志听取了陈律师的意见后，非常重视这一调查，全力支持律师的工作。因杨华在押期间扬言要再杀一人凑足十人（他供述已杀九人），看守所对其采取了最严历的全身整体固定的强制措施，不能提审，只能进监室就地询问，律师调查取证时须把同室人犯转移，工作量较大。程科长立即协调看守所的有关领导，及时作出了配合律师取证的方案。
　　?????杨华见到陈光武律师，没等陈律师开口，就主动说：??“我知道你在我死之前一定会来提我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李少奎”，陈律师为杨华的精明而感到惊呀，预感此次取证可能顺利。于是，便直接了当地要求他讲出杀害杜晓东的实情。然而，杨华却拒绝了。他委婉地说：“陈律师，你是个好律师，不是我不配合你，我现在这样（指五体投地被固定在地锚上）太难忍受了，我希望尽早执行，如果我说了实话，高级法院肯定发回重审，那我将再多受几个月的罪，求求你，别难为我了，还是让我早早死吧。”陈律师再次为杨华的聪慧而惊讶，感到杨华所言不无道理，甚至不忍心再免强这个乞求早日结束生命的死囚。但为了使李少奎案的证据更加踏实，陈律师还是展开了预先准备的李少奎及其他七人的照片让杨华辩认。杨华不经意地对照片扫了一眼说：“陈律师，别让我辩认了，你知道我认不出李少奎，事情的真象你心里很明白，你是对的，我对李少奎有愧，我对不起李少奎”。
　　??????已经足够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古语再一次在这个罪恶累累的死囚身上得到了证实。杨华顺从的在笔录上捺了指印。该证据在日后李少奎案件的再审改判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次日，杨华等五名同案犯被依法执行了死刑。
　　??????掌握了确实、充分的证据之后，陈光武律师以申诉代理人的名义起草了题为《清明世界冤狱延续六载　郎郎乾坤错案何时昭雪》的刑事申诉状，发往各有关单位。另人震惊的是，就是这样一封封铁证如山的申诉信仍石沉大海，音信皆无。李少奎在狱中度日如年，艰难的等待。
　　?????充满希望的等待比毫无希望的幻想要痛苦得多！
　　?????案件搁置，李少奎无辜长期拘押，陈律师心急如焚，继续想方设法呼吁营救。2000年11月，陈光武律师劳累过度在法庭上突发心脏病住院，当法律界的朋友前往探望时，陈律师认真地说：“李少奎的案子还没解决，我还不能走”。
　　?????七、人大监督为民申冤
　　?????2002年初，由陈光武律师代写的李少奎案件的申诉书及有关证据材料，通过鲁南监狱转到了山东省“人大”有关领导手中，省“人大”领导高度重视，立即把申诉材料签发到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督查处，要求组织力量全面调查。
　　?????2002年8月，省人大司法委员会督查处的五名同志奔赴临沂、苍山，微山（鲁南监狱所在地），对当年经手李少奎、杨华案件的有关检察官等办案人员走访调查，向李少奎的亲属了解情况，到鲁南监狱提审李少奎。
　　之后，省“人大”专案组的同志秘密约见了陈光武律师，了解代理李少奎申诉过程及杨华笔录的获取情况，进一步核实证据的可靠性。最后，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称这是一个内部专线，有重要情况及时汇报。
　　省“人大”的这次约见。陈光武律师似乎看到了李少奎案件的希望。
　　????不久。省“人大”认为律师的申诉材料反映的情况很可能属实，一起冤狱近十年的重大刑事错案亟待纠正。随即，省“人大”向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发出了复查再审督办函，要求高院立即组织力量对李少奎一案全面复查、再审。如申诉属实，应力争在党的“十六大”之前解决，尽快恢复李少奎的人身自由。
　　?????但事情并不顺利。省“人大”的催办函发出不久，陈光武律师接到市司法局通知：省高院领导约见。陈光武律师幻想李少奎案件可能会有转机。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光武律师忐忑不安的驱车来到位于沂河岸边的沂河宾馆。那里是临沂市政府第一招待所。
　　?????按照市局的电话通知，陈光武律师走进一个带套间的高规格房间。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客厅正面弧线形坐满了人。他们满脸严肃，表情僵硬。室内弥漫着紧张、恐怖的气息。
　　?????弧形圆心的中间，放着一把空置的木椅。那大概就是律师的位子了。
　　????“你是陈光武律师吧。”。不知是从谁的嘴里蹦出冷冷的几个字。
　　?????“我们是省高院的。李少奎的申诉书是你写的吧？”
　　?????“是的”。?????????
　　?????“谈话”开始了。更像是审讯。
　　?????没有问及代理情况，没有问及申诉理由，甚至没有问及案情。而是直接追问“你是杨华案的辩护人，怎么又做了李少奎的申诉代理人的？”“杨华执行枪决之前，你是怎样混进看守所会见杨华的？”“检察院的程丰连科长并未参与安排会见，你是怎样编造笔录称程科长在场的？”......
　　???一切都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为了李少奎冤案的平反，而是要堵住李少奎案件的申诉进程，追究陈光武律师代理申诉的责任。
　　??“谈话”不欢而散。
　　???深夜，车上。陈光武律师拨通了那个省“人大”留下的神秘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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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有错必纠及时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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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那通和省“人大”电话的作用，还是又有了什么更好的契机。一切都显得来的太快。
　　?????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随后立即决定对李少奎一案立案再审。组成了由分管刑事的副院长孟昭科为审判长的五位法官参加的合议庭，两次赶赴临沂、苍山、微山调查取证，提审李少奎。对案件进行认真细致的全面复核。
　　?????2002年10月，在党的“十六大”召开前夕，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孟昭科副院长亲率李少奎案件的合议庭成员，会同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有关领导赶赴微山县鲁南监狱，向李少奎宣读了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2002）鲁刑监字第55号刑事判决书，宣告李少奎无罪。高院领导代表国家向李少奎表示诚挚的道欠，并亲手把140000余元的国家赔偿金存单交到李少奎手中。
　　?????已是满头白发的李少奎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粗糟的手颤抖着捧起印有鲜红国徵的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热泪盈眶。十年的生命代价才换来这一纸无罪判决，这判决实在是来的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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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悠长而沉重的尾声
　　????当法院领导驱车送李少奎回家时，李少奎才知道自己早己没有家了。自从他冤狱服刑，妻子疯了，流落街头。房子塌了，家成了废墟。子女失学，由其弟弟艰难收养。
　　?????当采访即将结束时，记者又找到陈光武律师，请他谈谈自已办理此案的感想。陈律师沉重的说：“错案是难免的，特别是在刑法、刑事诉讼法修改之前。重要的是应及时发现和纠正错案。该案在97年就发现是错案又被压了五年是令人痛心的。”当记者谈到你作为律师在本案的纠正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时，陈律师淡淡地说：“直言扶正、为民请命是律师的天职，正直的律师都会这么做，而且还可以做的更好。该案的最终纠正“人大”的个案监督功不可没，没有“人大”的作用可能还要拖些时间，这说明我国的“人大”监督机制是必要的，也是有力的。
　　?????在律师的积极介入和“人大”的有力监督下，李少奎案终于划上了圆满而沉重的句号。但记者心中并不轻松。在法制还不太健全的未来较长历史阶段，希望有更多正直的律师积极参与错案的发现和纠正，也希望“人大”能不负人民的重托，进一步加大法律监督力度，更希望司法机关及工作人员能不断总结经验、接受教训、提高素质，避免类似案件的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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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无奈的画外音
　　????????错案纠正后，省"人大"曾下令追究责任者。可阻力很大。当年办理案件的人员多数得到提拔重用，大都在相关领导岗位，牵一发而动全局。省“人大”也无能为力。只得不了了之。
　　???????期间，陈光武律师经常深更半夜接到恐吓电话，称知道其两个孩子长得特别好，在哪个学校上学等等。号码显示为案发地的临沂市苍山县....

千问 · 2021-1-11 04:59:35

此文为转载文章

千问 · 2021-1-11 04:59:35

不怕黑社会，就怕社会黑！

千问 · 2021-1-11 04:59:35

我过去的不努力使公权力无法无天地扩张；使那么多人蒙冤；使年轻律师没有享受到好的工作环境，我必须奋起努力，不能把苦难再留给后代。//@LonelyTime-2012：好人的沉默是罪恶的根源。
　　@迟夙生律师
　　突然感到江西高级法院不让律师阅卷全是我的责任！作为一名老律师，在我执业三十六年的历程中我没有拼命去捍卫法律的尊严；我没有顶住《刑事诉讼法》、《律师法》逐字贯彻实施；我没有和枉法的执法者殊死搏斗，致使法制建设到今天真凶出现了律师都不能阅卷，我真很无耻，无地自容！ 2公滨路

千问 · 2021-1-11 04:59:35

聂是真凶的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