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红棉女》15、皇帝是假的?皇后也是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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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0 | 2021-1-12 03: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5、皇帝是假的?皇后也是假的?



在王班主的建议下,申奥和王班主一起到了郊外的一所寺院相谈。
王班主谦虚地让申奥先讲,以两个时辰为限,谁讲够了两个时辰便停下来吃素斋。对方就开讲。申奥从成吉思汗祖上被金熙宗杀死开始,刚刚讲到成吉思汗出生,就两个时辰了。吃完素斋后,王班主开讲。
王班主略一沉吟,说道:“你从那么久开始,我就从史相爷的父亲讲起就行。”
申奥说道:“这个自便,时辰是固定的。”
王班主说道:“我讲的这些在我大宋的士子中是人人知晓的。听说你们蒙古大朝也用士子,所以,你可能听说一些。你们的丞相耶律楚材肯定知道一些。”
申奥说:“你说,我尽管听着就是。”
王班主慢悠悠地说道:“我大宋高宗南渡,绍兴十五年(1144年)时史相爷中了进士。我先说明,由于我们是在讲史,史相爷的父亲也已经仙逝,所以,我可以说他的名讳。他的名讳为史浩。字直翁,号真隐。中了进士后,当了温州教授除太学正,因为干得好,升为国子博士,这和高宗皇帝接触的机会就多了起来。我不得不说一件我们大宋的一件不得已的事情。
高宗皇帝本来有一个儿子,称为元懿太子,但是体弱多病。当时,靖康之变刚过,高宗面临金国的不断进攻,只好于是率领群臣和后宫诸人不断南徙,疲于奔命,得不到安定的时机,找好的大夫太子治病,三岁那年,病中的太子,由于一位宫婢绊倒了水壶受惊吓而死。建炎三年高宗在扬州,正和一位妃子交媾,突然近侍报告金兵偷袭来了,高宗受惊吓,从此不能生育了。”
申奥不由得问道:“那可怎么办?”
王班主无奈地回答:“没办法。到他年近五十的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他确实不能生育了。但是,让不是他亲生儿子立为太子,这话谁也不敢说。这时,史相爷这位父亲史浩就建议,从赵家本族中太祖一系的后人选太子。因为太宗一系的都被金人或杀或俘了。他这个建议,朋友们都为他捏一把汗。可是,他无所畏惧,上表踢了出来。高宗接受了他的建议,并且对他更加重用和信任了。
绍兴二年(1132年),高宗就选了两个太祖系的儿童养在后宫,其中一个就是日后成为孝宗皇帝的赵昚,当时的名字叫赵伯琮,进宫的时候六岁,封为普安王。另一个封为恩平王。史浩受高宗的委托,担任王府教授,就是少傅,着重培养普安王。
有一次,高宗就命普安王和恩平王个写《兰亭序》五百本,刚刚十三四岁的普安王感到为难,觉得太累了。史浩就劝说普安王写了七百本进献给高宗。而恩平呢,却一字没写。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后面这件事几乎家喻户晓。就是十六岁两人都成年了,高宗给他们个赐宫女各十人奉侍他们。
开始,普安王也一一赏鉴,看谁生的如何呢?史浩急急赶来,劝普安王说:"这是父皇宫中来的,你应当用庶母的礼仪对待她们。"普安王也是聪明的孩子,就听从史浩的话去做了。数日后,高宗把宫女召回宫去,普安王的宫女仍都是处子,而赐给恩平王的宫女都被睡了。这样,高宗就决意立普安王为皇太子了。街巷传说,都是说普安王聪明,不知道后面有史浩这位太傅的提醒。
绍兴三十年(1160年),高宗先封普安王为建王,下诏给建王府配直讲、赞读各一名,史少傅被任命为建王府教授兼直讲。一日讲《周礼》,史浩说:“膳夫掌膳羞之事,岁终则会,惟王及后、世子之膳羞不会。至酒正掌饮酒之事,岁终则会,惟主及后之饮酒不会,世子不与焉。以是知世子膳羞可以不会,世子饮酒不可以无节也。”建王作而谢说:“敢不佩斯训。”
什么意思?你没太听懂吧。就是告诫建王不要贪杯。
第二年,也就是绍兴三十一年,史浩升迁宗正少卿。这一年,金人又侵犯我大宋边境,来势汹汹。当时许多人纷纷要求退守,可是皇子建王积极主张抗战,上书请求亲自作前锋抗敌。他哪里知道高宗皇帝怎么想的!他这是犯了高宗的大忌,高宗此时是不愿意打仗的,再说了,也没钱打仗。
史浩知道此时后,马上想出计策,竭力劝建王说:“皇子不可将兵,应当以晋申生、唐肃宗灵武之事为戒。”他立即替建王起草奏章,说前一个奏章是为保护皇上,现在具体说来,不应该当先锋,请求皇上让他扈跸,就是贴身侍卫,尽一个当子女的责任,这是史浩写的,辞意恳到,很是感人。
正在发怒的高宗,见建王又送来一道奏章,先是憋着气看的,看到后面,怒气顿时消释了,连说建王懂事了。高宗后来知道这一奏章出于史浩之手,就对大臣说:“这才是真正的建王府的官,我选对了人。”
通过改变请求亲自作前锋抗敌为请求伴驾护驾,不但使皇子免了大祸,还增进了感情。不久,有个侍御史建议用皇子作为元帅,到各个地方视察军队。史浩又上书说:“建王一直生活在深宫之中,不曾与诸将接触,怎么能办这事呢?”高宗这时已经心里认可建王了,就命令建王到各地遍识诸将,并且随他去建康,考察大江。
经过这一回合,后一年,就是绍兴三十二年,高宗带建王回到临安,正式宣布立建王为皇太子,史浩为除起居郎兼太子右庶子。
几个月后,感觉疲累的高宗,不想干了,禅位给建王,继位的建王就是孝宗皇帝,南渡之后的第二位皇帝。
高宗退居德寿宫了。孝宗皇帝下旨马上升史浩为中书舍人迁翰林学士、知制诰。这时,史浩才和孝宗商议,驱逐秦桧党人,重用主战派领袖张浚,在史浩的建议下,孝宗任命张浚为江淮东西两路宣抚使,统帅军马,加少傅,封魏国公。
清除了秦桧的势力,史浩就积极设法为岳飞父子平反昭雪、联络中原豪杰以备来日恢复中原,他还向孝宗推荐了一批有识之士。六月,也就是孝宗赵昚即位后的第十一天,就起用了以直斥秦桧而名满天下的主战派胡铨,那时,胡铨是被流放的最远,在南海的崖州,赶回来都需要几个月。七月分,孝宗又下诏,追复岳飞和岳云的官爵,依官礼改葬,岳飞的子孙也都特予录用。以布衣李信甫为兵部员外郎,潜入中原招纳豪杰,为北伐中原的战车蓄势待发。史浩又为升任参知政事,那就是丞相了。接着史浩又推荐枢密院编修官陆游,这个陆游你应该知道,诗人,他的诗流传的很广。”
申奥说道:“似乎听谁说过,我还没有读过他的诗。”
王班主说道:“当然了,史陆两家是姻亲。他推举陆游的时候,是让孝宗亲自考察的,孝宗当然知道陆游善于作写诗词,写文章,特别熟悉典故。所以,孝宗召见陆游时说:“你努力学习朕早已有所闻,发表的言论也切合事理。”史浩也不忘为青年时的朋友郑覃(郑清之祖父),就作《通义》颂扬郑覃在金人面前不屈的大义行为,朝遂命史官将郑覃事迹列入忠义传。绍熙五年(1194年),薨逝,活了八十九,可以说是宋朝以来活的时间最久的丞相,还被封为会稽郡王,后来又升为亲王。”
申奥听到此处说道:“我听明白了,当今这个史相爷的根子就正,南迁的大宋从太宗系转为太祖系,他的父亲史浩功劳是大大的。这样的家世,也是他能够掌握最大权利的一个优势。现在,一个时辰过去了,我还是愿意听当今这个史相爷的事情。”
皇宫偏殿北侧假山里面有个一处苑囿,造型逼真的假山紧邻着御书房。宋理宗赵昀拿着两本朱熹的书,从御书房出来坐到一苑囿中曲水流觞的旁边,默默过来的太监宫女都让他挥挥手赶走了,然后翻开书看了也没有多少个字,很烦躁的一把将书扔进水里,又连忙拣了出来。可是,那书已经被浸湿了,前后的字迹都看不清楚了。他的烦躁劲儿上来了,他嚓嚓嚓几下将书的前后几页撕掉扔进水里,见那几页书纸随水流走。接着他就一下一下的撕起来剩下的书页,撕得更加细碎,不一会那本书就被他撕光了,随着水流,或沉或飘,之一会功夫,便消失净尽。
这时,一位御书房里的太监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万岁,这可是朱夫子亲笔所书,是书,也是一片赤诚。”
“那又怎么了?”赵昀照撕不误,而且撕的更加细碎,扔进水里更容易飘走,这部书撕完又随手拿起下一本书继续撕。
太监又一个头磕下去,额头都磕破了,说道:“万岁,朱夫子写这么一页书,在士子中就卖一百两银子啊。”
赵昀哼了两声,“这就是哄抬价格,要不,是纸币吧?”
太监答道:“万岁,不是纸币,是真金白银一百两啊。”
赵昀也不吱声,一条一条的往下撕着书页,看着纸片顺水飘走。后一部书也是页数少些,一会儿就撕没了。然后,说道:“去把邵氏兄弟的书给我搬来几本。”
太监说道:“万岁,邵氏兄弟去世多年,他们的书可是稀世之珍了。”
赵昀眼睛一瞪,“你去不去拿,你还等着朕把你撕成碎片扔进水里吗?”
太监只好垂头丧气的向御书房走去。
“快点!”赵昀冲着太监的背后大吼了一声,吓得太监加快了脚步,一会儿功夫把邵雍的书拿来两本,赵昀接过书接着撕。
太监哭丧着脸站在那里,一脸的无可奈何,眼睛里全是痛苦。
“你别用这种衰相看着朕,你去再给我往这里搬,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那太监只好垂头丧气的又向御书房走去,赵昀拿起书开始几页几页的撕,厚了撕不动便把书摔了,再把书一两页一两页的撕成碎片。太监一次两本一次两本的搬来大约快到二十本书了,这时,只见皇后谢道清沉思着慢慢的走过来,到了赵昀面前也不吱声,看着他撕书。
赵昀头也不抬,问道:“你也是来劝阻朕的吗?”
谢道清眼睛露出一丝惊诧,说道:“不是啊!官家觉得撕书好玩就撕吧,纾解胸中闷气。”
赵昀听了,便继续撕书,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谢道清说道:“臣妾来找官家,这也算是看到一景,臣妾想出宫一趟,来和官家请准。”
对于赵昀来说,谢道清这句话倒是有点石破天惊。因为自从谢道清进宫,到册封为皇后,什么事情都做的中规中矩,熨熨贴贴,这么多年了,谢道清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忽然提道要出宫,皇后出宫比皇上出宫可要麻烦多了,甚至动静更大,所以,赵昀感到惊奇。
赵昀这算是停止了撕书,他本想发问,又懒得问,说道:“可以。”
谢道清跪下:“说道,今天早晨太医从史丞相府上回来了,说是前几天丞相一次只能说一个字,可是今天竟然能说出三个字了,都是人名。”
赵昀的脸便有点认真的样子问了一句,“说出的人名是谁呢?”
谢道清说道:“太医没说,也许他的家人能听清楚吧。但臣妾倒是听清楚太医说的一句话就是病入膏肓”。
赵昀盯着问了一句:“是回光返照吧?”
谢道清回答:“臣妾不知,也不懂,但是臣妾想出宫去相府看看他。臣妾想和太医一起熬了药,去喂丞相几羹药,算是尽心尽意,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赵昀久久的凝视着谢道清,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好一会儿才说:“你去吧。”
谢道清站起来转身默默的离开了,见皇后走了。赵昀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心想皇后应该是一直琢磨朕的心里啊,几年了也没见过她有如此的要求如此的举动。以前她要在杨太后和我之间来回跑没出一丝差错,去年杨太后薨逝,没了这个一手扶持她的太后,她要找到做皇后统领后宫的感觉吗?不管怎么样,她不是一个惹事的人。
此时,赵昀望着流水中残留的书页,也多少有些悔意,想了想想清楚了,压在自己心中这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还是这个丞相史弥远。对史弥远身体的状况究竟如何,她心中没数,看来皇后明白自己的心意,这才主动要求去看史弥远。外人眼里肯定会想,皇后去探看史弥远,定是朕的主意,代表朕去的,把面子找回不少。按说自己该亲自去相府看看史弥远,可是,自己从小就怕死人,好不容易捱过宁宗死去的那个夜晚,自己坐上了皇位。去年又好不容易捱过了杨太后的死,现在想想心里就害怕、恶心。人瘦成皮包骨头,眼睛空洞无神,露出一颗牙齿,脸色发青,看来,鬼,就是如此模样了。所以,他那时只能闭上眼睛干嚎,是太监和大臣拥着他一会儿跪,一会儿磕头,才捱了过去。估计现在的史弥远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自己怕的是他别再真的好起来。
这时,他信步的离开了假山,回头看看假山一片青葱碧绿,怪石嶙峋。这山怎么会是假的呢?谁看是假的?谁说是假的?他自己当然记得,这座山还是自己进宫那年堆积起来的,现在和这片土地这片水完全融合到一起了,再过些年那就更看不出来这曾经是假的了。当然,自己就更不是假的了。我的先祖是赵德昭,这假不了。如果不是太宗皇帝兄终弟及,当年就是我的先祖赵德昭即位,到现在我也就应该是皇帝,主宰大宋江山。
忽然,他想到,皇后是假的。杨太后在的时候,没有人想到此事,说起此事。可是,史弥远再死了,有那好事的人追究起来怎么办?
谁敢?当年怎么不说?再说了,这个假皇后看来是可以当做真的来用了。何况,假也假不到哪里去,一个爷爷的孙女。如果,真的是那个面目黝黑,脸上生痣的女人伴在自己左右,确实不是件享受的事。这件事,应该感谢太后,虽然那个太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还和史弥远互相表里,经常苟且。自己满意就是正确的。
他胡思乱想,信步来到一处花圃。看见一簇簇罂粟,花开灿烂,忽然想到,是否应该让太医给史弥远多加一些这种东西,迅速提神,此人愿意操劳,操劳就会虚耗,自己再派几个人就朝政大事不断请教,贡献其聪慧,要求其决策,在要求其写下来,盖印封存,送于自己,他又能支持多久呢?
忽然又笑了起来,确实是好计策,可是,自己怎么和太医说,怎么说都不行,顺其自然吧。这么多年,就是顺其自然过来的,顶多再等个一年两年,他史弥远终究熬不过我这刚三十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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