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好还是妩媚好？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15 02:57:29

《山楂树之恋》声名在外，早在网上连载时就号称“感动中国”来着，出书后据说更是当年的书市“黑马”，销量惊人。

一直没敢翻这个书。主要是被封套上那一长串的“推荐人”名单给吓着了，什么王蒙啊苏童啊刘心武啊，什么姜文啊姜昆啊马晓春啊，什么窦文涛啊陈鲁豫啊曾子墨啊，什么孙俪啊张纪中啊陆川啊，绝对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还个顶个的名头响亮。但这年头，名不符实的事情委实太多，吆喝得太响亮，大抵就得心存警惕，这几乎都已经成一常识性知识了。
不过，真的看了书之后才知道，所谓常识性知识，还真的未必就是人人都知道的。譬如书里的女主角，1974年时的高中生静秋，就是一个缺乏常识“性知识”的纯情女孩，她握住男主角下面那个“又热又硬的地方”时，就“惊慌”的以为，“你发烧？肿了？”她看到男主角下面流出“滑腻腻的东西”就以为是尿，男主角否认，她就很奇怪，“但是尿不也是从这里拉出来的吗？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尿，什么时候不是呢？不会搞错吗？”我的个老天那，这种清纯的程度，未免也忒不同凡响了一些。
1974年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对于女孩有没有清纯到那个程度的可能性，没多大把握置评。我只知道，10多年之后，我上小学的那会儿，我和我的同龄人们，几乎都已大体知道性事是怎么一回事了，证据就是，那会儿，小男生们都喜欢管自己下面那玩意儿叫“老爷”，管女生下面那玩意儿叫“公堂”，小男生们有事没事的就会冲小女生们流里流气的高叫“老爷升堂喽”，然后小女生们通常都一边呸着说“流氓”一边避之不及。而30多年后的今天，人们更是对于小学生怀孕之类的事情几乎都已司空见惯，假如在报纸上看到，恐怕大抵都会说，“嘁，这也能算是新闻？”所以，假如出现静秋这样的女孩，十有八九会被怀疑为是长江七号变的。
《山楂树之恋》的封底上有句话说，“所有男人都想娶静秋，所有女人都想嫁老三”。这年头，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想嫁老三那种情痴式男人，作为男人的我，不好说，但“所有男人都想娶静秋”这个说法，我觉着，除非你有恋童癖，否则基本就纯属扯淡，因为娶一个静秋那样的女孩，与其说是娶了个老婆，莫如说是更像生了个女儿。关于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个人认为这绝对是件萝卜青菜的事情，很难有所谓绝对的标准，不过倒是忘了在哪儿看到过这么一个说法，道是，对一个男人来说，老婆最好是“六分温柔、三分妩媚、一分清纯”，情人最好是“六分妩媚、三分清纯、一分温柔”，红颜知己则是“六分清纯、三分温柔、一分妩媚”。如此说法，男人看了，大抵一笑，而如今的女孩看了，怕是大抵要臭骂男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的。
据说，《山楂树之恋》又“感动”了很多人来着，忍不住又要有些奇怪的说一句，这年头，“很多人”咋就那么容易被感动呢？说到底，这本书讲述的其实就是一个清浅得一眼见底的俗套爱情故事，还有一个男主角最后患白血病而死的俗套结局。叙述的笔调更是如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平凡的世界》那种腔调，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配合这个故事本身而故作笨拙稚嫩的，就像那种成人模仿孩子而写出的故作歪歪斜斜的美工体，可以看成是自有一种别致在里面？
至于封面上所谓“看到结局，所有中国人掩面而泣”这样的说辞，在我看来，即便不能说是“危言耸听”，至少也是“言过其实”。因为关于爱情的那些种种所谓美好所谓悲伤，大多从来都只是虚幻的假象，那点事情，不用那么美好，也用不着那么悲伤，非要执着一念，只是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