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还冷吗？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7 03:51:38

2011年的最后日子，人们都在期盼新年的来临，可谁也没注意山坡下那个老屋里这个干瘪的老人在那阴冷昏淡的老屋里，难过痛苦呻吟着倒数着自己的日子。风烛残年的他再也没力气去喊自己的儿子的名字了，我能想象到他哪刻的样子。身体的病痛和长期没人真心的救助任凭病魔的折磨早已经摧残的他不成人样。
　　
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10月，父亲要随我回深圳想去再去看看他这可怜的姐夫，我也想去去看看我这伟大的姑父。到了他的老屋子（儿子结婚有钱都搬走了）老姑父只能依靠的或者蜷缩在凉椅上与我们交谈，起身的力气也都没了。老姑父含着老泪对父亲说：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稍做停留我塞给姑妈五佰元钱，叮嘱给姑父买点营养品。便匆忙赶路了。一路上父亲沉默无语。

　　也曾几何时南山坡上放养的老人变成了这样，可山风在这寒冷的冬季依然喉叫像呜咽的老妇在哭泣。我无法我更能想象他在最后的日子想什么，我知道他一定念到了我，念到我们的家，念到我们这些亲人。病魔摧残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爱他们的孩子，他不是一个只懂付出不懂的索取的老人，多年来任凭病魔糟蹋自己也不愿意去向那些所谓可怜（每个儿子都比老父亲过的好1000倍）的儿子们求救。
　　泪水中我回忆我的最初对他的记忆，那时候家里的劳力少，坡上坡下的气候的小区别，他家的庄稼总是会早熟三五天，他总是忙完了自家地里的活计没休息就来上坡帮我们家。来的时间我想是刚忙完地里最后的事情。因为那已经是（农村人起的早6点基本都吃早饭了）中午9点多了。匆忙直接进了地里（我家的地他基本都知道，那是常年义务劳动的结果），上坡的路那么艰难可他没喝一口水就开始帮爸爸妈妈做事。夏季忙收割小麦。秋季帮忙收玉米。每每回记我都会感激不尽和泪水涟涟。他的身材不高，可干是活来有使不完的力气。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他没来得及吃饭有精神抖数的他有隐约消失在坡边。
　　
记得每次去他家，他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是在地里忙活计，就是在窑洞打芦席（一张芦席可以买15人民币），他的手很灵巧一天能打一张芦席。可他的手早被芦苇割的到处是伤，干枯的手粗糟不勘。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养育了三个儿子。
　　
得到他去世的消息是他入殓的那一天。远在深圳的我就是插上翅膀也来不急送他一程。我只能在深圳祈求他一路走好，祈祷他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在有病痛，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在让他住漏雨的房子。我也曾经我担心这个寒冷的冬季会夺走他那脆弱的生命。可恶的大哥还嬉笑着说姑父能坚持到明年。姑父说过了夏季房子就不会在漏雨了。我真想大哭一场，哭死那些不负责的人们。哭死这不道德的世界和那些自己住的舒服忘记父母的人。泪水。思念。我过着这个悲痛的元旦。
　　
为我我伟大的亲人，我的老姑父。我的挚爱
　　
春节临近我将第一时间赶回去为你老掬一把黄土，我的姑父打人。你在哪里还冷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