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求新诗与旧体诗风格迥异——吟事乱弹之十二(文/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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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0 | 2022-9-16 18:4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去年回到家乡,初衷是排除干扰完成自己的书稿。却因久未还乡,众多亲友之间及社会公益方面的各种难以谢绝的事务纷至沓来,反倒平添了更多的干扰。加之今年5月31日恩师周汝昌先生卒然辞世,给了我太过沉重的打击,竟至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情绪低落,郁闷不能自拔。
本来,这种痛苦和郁闷相互交织的时刻,正是用诗歌抒怀,集中吟诵出一些表达自己的独特体验,以及是对周先生的深切追思,包括对他在中国文化史上的重大意义、不朽地位略加梳理等诗篇的一个良好契机。却因近段时间更其繁复的公私杂事接踵而来,非但不能像屈原等古代诗人那样,在苦难和悲痛中尽情酝酿、发酵自己的思绪和情感,放肆地迸发出火山般浓烈而绚丽的不朽诗篇;反而还得无休止地强打起精神,甚至可以说是强颜欢笑,去没日没夜地忙碌和应酬……
这正是现代人的悲哀!
自然也是诗歌必然走向衰落的一种典型的现实背景!


所以我曾在私下里向个别知心朋友感叹过:2011至2012这一年多时间,特别是近几个月来,可能是我生命中最难以承受的一个精神低谷时期。个中的某些难言苦涩,我暂时还不愿意对任何人讲。
之所以借这次更新博客的机会,讲了上面一大通题外的话,则是鉴于诸多博友——当然也包括一些过去时常联系,而在近来的“低谷”状态下实在没有精力和心情来及时沟通的众多“红友”——他们都曾私下发信来关心、询问,就趁机一并向所有的朋友深表感谢和歉意,并请多多包涵与理解!
好了,言归正传。
上次我的一篇博文《还记得我赞美叶诗文的那首诗吗》,提到我正应家乡文友新创办的一个诗刊之约,选录了自己的一组新诗和一组旧体诗,准备刊登在创刊号上。却因其中选了我去年发表在博客上的一篇赞美15岁游泳世界冠军叶诗文的新诗,又恰巧赶上今年已经16岁的这位小姑娘再攀高峰,一举夺得今年伦敦奥运会的两枚金牌,而且打破了该两个项目的世界纪录和奥运纪录。于是就将我的这一组新诗配上一些新的文字和图片,一并发在博客上。
正是因为我博客里不时会发表一点新诗和旧体诗词,而且我历来又总是追求让自己的新诗和旧体诗词风格迥异,尽量把二者的反差拉大。比如,凡作旧体诗词,我都力求在合乎其格律和声韵的正常规范基础上,达到一定的思想艺术效果,并力求写出自己的个人风格与气势。而作新诗,却尽量追求诗的内在情感的真挚、浓郁,和诗的外在形式的自由、奔放相结合。这种形式上的自由与奔放,有时甚至全然回避押韵,却又特别讲究语言的自然节奏、音韵效果和词采的鲜明雅致,以及在读者视觉、听觉上的美感。连我精心安排让每一个诗行的长短句尽可能参差不齐,也是希望有意营造一种错落有致的建筑美。
关于我作新诗有时刻意避免押韵的问题,这里得多说两句。因为近十余年来,在市场经济较快发展而人们的文化意识有所淡化的背景下,新诗这一文学门类所受到的冲击,也许是最致命的。即便是有才华的诗人,连正常地发表或出版自己的作品也成了问题。所以专业的诗人在文学界已经凤毛麟角;一般文学爱好者对新诗的兴趣和基本常识,大多处于空白;更别说不爱好文学的普通知识分子了。所以我常常听到偶尔见到新诗(尤其是现代派诗歌)的人,所表达的一种议论:“不押韵的分行句子,也可以叫诗吗?”甚至连某些对新诗一知半解的文人也断言:“没有韵就不能叫诗。”
这话对不对呢?也对,也不全对。用在旧体诗上——包括广义的古体诗词歌赋——这话是对的;用在近百年来所诞生的中国新诗上,就大错。为什么呢?因为新诗自诞生之日起,便分成多种流派:有提倡字数或音节整齐、严格押韵的“新格律派”;有提倡句式自由松散、可以押韵也可以完全不押韵的“自由派”或曰“现代派”(这里边细分就太多了);也有提倡自由松散却赞成押大致相近的韵的折中派。总之是百花齐放、各显其能。而且各种流派都涌现了一些文学界公认的优秀诗人。具体就不多讲了,我只提醒一句:在中国新诗鼎盛之际所公认的诗坛重镇里面,既有新格律派的大家闻一多、徐志摩,也有写了大量无韵诗名作的大诗人艾青、卞之琳等。好,这个问题赶紧打住!
我现在要澄清的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则是,我写新诗其实更加注重汉语言的多方面表现技巧,和借助于这些技巧所贯穿体现的人性化的思想、意念和深挚情感。只有具备了这些,才能叫优秀的新诗,也才能够真正打动人。
所以我凡写新诗,总是希望我刻意营造的这种长短参差且大多无韵的诗行,读起来或吟诵起来,起码能够触动人的心弦,给人以隽永的回味和启示。
这一点,我觉得我的一些写得比较好一点的新诗,是大致做到了。比如我较早贴出来的一首挽歌《挽自杀女研究生杨元元》,和一首赞歌《献给西单女孩》,都同样触动过不少读者的心弦。许多素不相识的网友,在该诗后面的评论中都留下了真诚的赞语。如称赞这两首诗“写得挺好的”(网友“一直都这样”),是“撞击心灵的好诗”(潮州姿娘),“喜欢(诗中)有淡淡的忧伤”(网友“糖糖寓意”),“欣赏先生的才华气度”(网友“雨方”),等等。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一位网名叫“皎月粉荷”的网友在回复“糖糖寓意”时所写的一些话:“是呀,为什么博主用的是汉字,而我等也使用方块字,而他却能将简单的字眼,组合成如此美的诗句,就像西单女孩那跳动的音符,让人沉浸在回味之中;更能感受女研究生轻生离去,而留给世人‘人言可畏’的警示!”
另有一个可以提及的事例,便是这两首诗不仅被多家报刊转载,我还亲眼目睹了一位在80年代曾参与创建“莽汉诗派”的诗人朋友(现为北京某校国学教师),他在不经意间高高兴兴地阅读发表在《杂文月刊·选刊版》上的我这首挽歌时,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读着读着泪流满面。我好奇地问他何以如此。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并“质问”道:“这女孩为啥要自杀嘛!……”边说边泣不成声,哭得满脸通红。这可是我从未见过的一次罕见的诗歌阅读体验。即便当初我自己写作此诗,虽也倍感揪心,亦远没有达到流泪和痛哭的地步。
算了,上面那两首诗的事也都就此打住。今天我主要想讲的和引申的,还是上次集中发表的那组诗的最后一首——《梦》。该诗因为涉及到我个人的某种情感经历,所以就写得更加“言简意赅”、朦胧隐讳;在情调上,也更加低回惆怅。因而它也触动过更多读者的心弦,尤其是那些“文青”类的女性读者。
下面,让我直接转发,刚刚以双学位身份毕业于香港大学的才女艾莙茹(网名爱君如梦)博友,所作的一篇文思精妙、情辞隽永的哲思与抒情兼备的随笔文章《诗歌和翅膀——如梦的翩翩浮想》(原文拷贝,有意保留了港人使用繁体字的独特美感)。
为了与这篇美文所议论之新诗风格相对照,末后我将把这次故乡诗刊要登载的我那一组旧体七言律诗附上,聊供网友一哂。





詩歌和翅膀——如夢的翩翩浮想
作者:愛君如夢(转自网易艾莙茹的官方博客2012-08-0121:44:06)
标签:讀書筆記生活感悟文化漫談鄧遂夫詩詞

莊周曉夢迷蝴蝶,是蝴蝶來到夢境,還是夢境中化成了蝴蝶?這樣的夢是多麼美妙而富於哲思!道教中所說的羽化而登仙,應該是從蝴蝶的羽化受到啟發。然而蝴蝶並非一般人可學得來。
莊子在《齊物論》中說:“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也,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莊子·內篇·齊物論第二》)莊子用這個夢表現物化的道理:在現實生活中,物、我實在很難分,就像那個夢一樣。他提出一個哲學問題——人如何認識真實。如果夢足夠真實,人就沒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否在做夢。莊子之所以夢到的是蝴蝶而不是別的東西,那是因為蝴蝶的逍遙自在——與人類現世沉重的肉身相比,蝴蝶的輕靈飛揚更加接近於精神層面的逍遙。“惟莊周乃能夢為蝴蝶,惟蝴蝶能夢為莊周耳。世之擾擾紅塵者,其能有此等夢乎!”清代學者黃九煙說。


身體是精神飛升的障礙,人們每天的勞碌,多數都是為謀穿衣與糊口,“錦衣玉食”的欲望和煩惱都來自這污濁而沉重的肉體。就像莊子提到的鯤鵬,那龐大身軀的飛騰,是需要扶搖之風;而列子早於莊子得道,他也需要禦風而行呢……
清代有個人叫張潮,在《幽夢影》中指出:“莊周夢為蝴蝶,莊周之幸也;蝴蝶夢為莊周,蝴蝶之不幸也。”這句話點出了莊子哲學的精髓,其意思是說:蝴蝶夢中到底誰是主、誰是客?如果莊周夢見自己化作蝴蝶,那就是莊周的幸運;如果蝴蝶在夢中變成了莊周,那就是蝴蝶的不幸了——因為人要為得失進退而煩惱,為生活俗務而困頓,沒有了穿梭花間、逍遙起舞的快樂!
曾經在“紅袖添香”網,讀到一組寫蝴蝶的小詩《有關蝴蝶(小詩三首)》,很喜歡,就抄了下來。它以現代觀點、視角和形式去演繹蝴蝶夢一般的生命過程:
有關蝴蝶(小詩三首)
作者:心蕭如雨

一、夢蝶

蝴蝶飛來
依次將花朵們的故事點燃
閱悉那發黃的篇章
讓花朵們墜入:無眼的深淵
也驚醒了莊周的夢

那早春的燦爛
空洞了誰今後的目光?

二、化蝶

錢塘依舊,琴聲依然
棒打鴛鴦
相若宿命的那個約定
生不能同衾魂相依
怎堪?

只好化作蝴蝶翩翩飛永遠
倦了
縮進人們的心海

三、破繭成蝶

退回骨胳的篇章
捲縮在自己的世界
醞釀一個期盼已久的渴望
要萌芽的故事
測量它的
只有詩歌和翅膀


讀着這詩句的光景,在午後的紅茶杯裏面,我的思緒伴着茶香打轉,然後像插上翅膀一様,飛得很遠很遠……
其實,現代人與古人的夢境差別是很大的,即使包含近乎哲理的思考與觀察。下面是紅學家鄧遂夫老師寫的以《夢》為題的一首現代詩(2012年7月31日首發於其網易博客),夢中有神秘誘人的古城、悠悠的風、黃果樹瀑布、盛夏的清涼、空闊的地平線和金屬般輝煌的樂聲,這些絢麗的色彩與景象,美得像梵高的名畫《星空》,令人無法不喜歡!

梵高的名畫《星空》


作者:鄧遂夫


穿過長長的夜的隧道
悠悠的風

高原上的古城
吐着微光
神秘而誘人
揉碎的心
向宇宙深處
散落




柔風輕拂的發絲
在潔白頸項間
滑動
如夜空中的黃果樹瀑布

渴望
伸開雙臂
擁抱盛夏的清涼
醉人的芬芳




人群如蟻
像五彩繽紛的海洋
眼睛隱隱作痛
怎麼也尋不見妳的倩影


一片空闊的地平線
透出橘紅色
樂聲金屬般輝煌
冉冉升起
妳嫣然的笑




依舊是裙裾裊娜
姍姍而來
卻總也到不了
我身邊


我形容這首詩在審美效果上類似梵高的《星空》,是猜想作者在寫它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着一幅發出神秘之光的星空景象,情不自禁地訴諸筆端。第一節,是從夜景化入夢境的絕妙演繹。第二節,漸次進入夢中佳境。第三節,雖也像夢,卻已是更加斑斕的夢境與現實場景的離奇交錯——確切說,我以為是夜色幻景向白晝現實的浪漫而惆悵的過渡——寫作手法極像電影的蒙太奇。(按:对于第三节,小艾作此解读,是一种非常美丽的“别解”。本来嘛,“诗无达诂”,每一个读者都有其独特理解和诠释的自由空间,就像莎士比亚说的:“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自己现身说法地补充一句:以我当时写此诗的心情,这最后一节,实乃“梦”的高潮和惆怅情怀之极点。但有时主观意图与作品的客观效果不一定完全吻合,所以我自己的说法也只能算一家之言。)
鄧老師曾特别强調说,如果是将《夢》的一、二、三看作三首詩,並不確切。應該視為同一首詩連貫的三個小節,就像散文或小說中,使用空行來間隔的三個大的段落。所以這是一首思緒連貫的完整詩篇。只不過我在閲讀時,感到意象比較跳躍,似乎更具現代派詩歌的表達方式。多讀幾次,又可以領略到言簡意賅、文如瘦竹卻意韻豐盈的中國式詩歌的特色。詩人在用詞遣句上可謂惜墨如金,而且有意回避押韻,使之更顯空靈灑脫。
認識鄧老師兩年,第一次欣賞到他寫這樣風格的詩歌。
………
*****************************************************************


读着这样的美文,恐怕谁都会承认:爱君如梦博友不仅文笔优美,学识不凡,而且读诗的领悟和联想能力也是超群的。另外,她自己写的诗,也相当有水准。如果大家有兴趣,不妨去她的博客一睹其风采。
为了和上述的我那些新诗风格相对照,最后我要将拟刊载于故乡诗刊的另一组旧体七律诗亦附录在这里,聊供网友一哂。
2012年10月3日05:35:52匆草于自流井释梦斋



附录
邓遂夫七律诗近作
还乡有感
(二〇〇九年四月自贡)
只身仗剑走天涯,半为苍生半为家。
偶一还乡仍似梦,大千世事复如麻。
华廊每避人形兽,春圃犹憎鬼面花。
但喜新知同旧雨,心田郁郁茁馨芽。


咏怀二首
(二〇〇九年十月、十二月北京)
之一
早年诗赋似江淹,别亦销魂却黯然。
舟出夔门观阔水,人登泰顶藐群山。
繁华梦觉超三界,壮志鹏飞上九天。
宠辱由来无足虑,浩茫寰宇任空前!


之二
休言锦瑟几多弦,花甲古稀皆盛年。
早逝青春回亮色,迟来鹤发近童颜。
身心不往老衰去,灵智翻从少壮还。
自信人生逾百载,中流击水岂三千!

无题
(二〇一〇年八月北京)
偶阅李白句“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
忆及平生好度曲,多口吟笔录,极少付之管弦。
海南时尝谱宋词名篇消遣,得曲百余首,颇有
令人闻之欷歔者。然谱多散佚,存者十中无一。

自幼灵犀通度曲,诗之不足化歌吟。
艰难岁月苦中乐,坎壈人生梦里寻。
总有宫商鸣五窍,却无弦管奏千音。
情怀万种归流水,堪比广陵绝古今。



答友人
(二 一一年七月自贡)
问余何日赋闲游,笑指惊涛翔白鸥。
搏浪扶摇方惬意,冲霄亮翅最风流。
埋忧地下人增寿,布道天涯鬼见愁。
小度周郎春去也,独行江海看吴钩。

注:埋忧地下,语出汉·仲长统《述志》诗:
“寄愁天上,埋忧地下;叛离五经,灭弃风雅。”
小度周郎,借用《三国演义》谓周瑜气量狭小之
说,特指学界心胸逼仄的权势者。


手机短信得周岭诗
步原韵奉和兼赠邓婕
(二 一一年十二月自贡)
旧版金钗第一流,吾家妹子写春秋。
海南虽欠灵蛇影,京中已回丹凤眸。
梦遇二周犹未了,诗逢一邓岂能休。
权将此语留新岁:胜负何分寇与侯。

注:周岭,八七版《红楼梦》电视剧编剧之
一。九 年,余在海南组织四川省川剧院至海口
公演《白蛇传》,时邓婕尚未调离该院,答应自京
中赴海口参演,却因故失约。后于新版《红楼》
选秀现场偶遇,仓促间回眸相视致意。二周,吾
友周雷、周岭同为旧版《红楼》编剧,与之结缘。




附:周岭原诗
邓婕饰演王熙凤无出其右者
今于普陀旅次遥赠之
(二 一一年十二月浙江)
邓家小妹最风流,领袖裙钗几度秋。
曾使锦心奇绣口,每教皓齿笑明眸。
一从二令参空了,万户千门赞未休。
粉墨非关留姓字,只将新语慰曹侯。

既然前文着重谈论的是新诗,我顺便把几天前在偶阅两位新博友的新诗佳作时,随意写下的两条评语附上,以供参考。
遂夫评默默的博文《细数韶光》2012-09-2822:51
像这样很有味道的文字,必定出自真情,以及浪漫的或孤寂凄清的诗意。它既能陶醉自己,也会感动或感染他人。虽然有些随意,漫不经心。泰戈尔的许多优美的散文诗,不也显得有些随意和漫不经心么。不过,您该多写,随时记录下自己的异样心情、奇思妙想。否则转瞬即逝,永远散落于无形的时空,那就可惜了——这些青春的美丽的花瓣!
遂夫发短信评若菊的诗《鱼》2012-09-2814:18
在我看来,您的《鱼》,比起另一位朋友的《快乐的鱼》来,无论意境、格调、语言,都高出不知几许。您这一首的格调是要低沉些,却是真正的诗,并非以表浅的比喻和缺乏魅力的语言所玩弄的文字游戏。真的,诗就是这样,即使表达忧郁、不安或痛苦,只要具有浓郁的诗意和情感,都足以让人——包括作者自己——感受到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和难以言传的陶醉。所以优秀的诗人写诗,首先是出于一种自我的情感释放与审美需求;其次才是娱人,和寻求理解、欣赏的知音。我那天同时加了博友的默雷,和您一样,也是真正的诗人。或许,诗人的情感、情趣、情商,和他(她)的语言天赋、艺术修养、个人品格都同等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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