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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戏中？连同淡淡的惆怅——科塔萨尔小说《第二次》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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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2022-9-24 23: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玛利亚·阿莲娜去某个政府机构“办理手续”。在一处相对封闭的走廊里等候。一扇门隔开了政府机构和两边放着彩陶和长凳的走廊。等候区的人不多，但阿莲娜有些拘谨。一位戴绿色领带的小伙子与她很有眼缘儿，交谈让她放松，等候者依次进去。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交流变得亲切。哦，读者终于知道——他叫卡洛斯，似乎已经订婚。卡洛斯像一枚被风吹来的种子，在阿莲娜的心里生了根。无论是自己一个人在走廊守候，还是被唤进去填写表格，她心里的小鼓在敲——“因为他是第二次来了，天晓得他会办哪些手续”；“办公室只有一扇门，但卡洛斯并不在这里”。直到从办公区出来，她再也没有见到卡洛斯。怅然若失，从楼里出来——“她想再等一会儿，想看着卡洛斯出来。”她觉得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来的原因，她和红发男人、两位女士一样穿过来时的走廊离开，应该还有其他的出口，为第二次来的人们比如卡洛斯而开敞。这当然是剧中人阿莲娜的猜测，观看戏剧的叙事者，同时兼任办事机构工作人员的“我们”洞悉一切，却没有揭晓答案。小说的结尾略有参差重复了它的开头——“我们会慢慢地抽着烟，聊着天，等候她和其他人的到来，黑人洛佩斯又会冲一杯早晨的咖啡”。第一人称复数和第三人称视角的切换似乎在提醒读者注意——阿莲娜是梦里的人物，其他人也是。或者自以为高明的“叙述者”和卡洛斯等一众人是阿莲娜梦中的演员。更多的梦境是一次性的，人们很难第二次走进同一个梦境——一样的大楼一样的走廊，一样的谈话——而即便是有了一样的观众一样心仪的对象——醒来时却未必通过一样的出口。在与卡洛斯单独的交流中，阿莲娜说：“我预感我会在康斯蒂图西翁区生活一辈子”，我想，归属梦境之城的康斯蒂图西翁区之习见的生活场景或更容易取譬于短暂的人生——未知曲中意的人们更愿意相信——一时惦记偶然心动胜过漫长地消耗。（202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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