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圣湖:无法忘却的美丽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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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0 | 2021-1-8 11:35: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对于一次旅游来说,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感到刻骨铭心呢?一个充满了传说与神话的目的地?一场绝美的视觉盛宴?还是几个平凡却饱含着当地气息的小故事?也许这样的问题对于不同的旅行者来说会有不同的答案,或许他们的答案上还可以加上一道香甜可口的美味,抑或是一次决定终身的奇妙邂逅。但我相信,当之前我所列出的三个因素在一位傍晚一起降临在你的身边之时,那个旅行途中的美丽黄昏你又怎能忘记呢?
这里就是玛旁雍措,所有苯教徒与佛教徒们心中共同的“世界中心”,关于它的故事与传说,我在之前的文章中已有过些许描述,这里就不想再做重复。
而那满眼绚烂的色彩早已超出了我的语言描述能力,也许还是让大家静静地欣赏这一幅幅大自然美丽的画作吧。
今天的游记中,我只想着重地讲述三个发生在玛旁雍措之旁,发生在那个难忘的傍晚的小故事。



























夕阳下,暮归的羊儿在悠闲地享受着恬静怡人的时光,山间的佛塔与牛头骨正沐浴着温暖的晚霞,而那被无数游人和信教徒们所神化的即乌寺就在玛旁雍措边、不高的小山之上静静地等待着今日前来的游者与信众。



在许多旅游摄影的介绍中,即乌寺都是作为俯瞰玛旁雍措的最佳地点而出现的,而这小小山坡上的小小寺庙,很自然地被许多“心中只有圣湖”的游客所忽略了。其实,在当地,即乌寺又被称为“小布达拉宫”。





作为一种外来宗教,佛教在我国的传播是与那些不远万里前来弘扬佛法的僧人分不开的,如汉传佛教中的达摩祖师和鸠摩罗什。而在藏传佛教的历史上,也有一位外来的僧侣,因为其博学的知识和无边的法力而被受时人与后来者的推崇,他就是桑耶寺的创寺祖师、西藏密宗“宁玛派”(即红教)的开山祖师——莲花生大师。
公元八世纪,笃信佛教的藏王赤松德赞,于政治文化的需要,曾遣使到印度、尼泊尔,邀请名僧“寂护”(清辨的五传弟子)入藏,但寂护在藏地仅停留了四个月,便迫于反佛势力而归;寂护回到印度后,请来密乘大师莲花生再次入藏。莲花生大师(梵文名“Padmasambhava”),本名“白马穹乃”,又称为“乌金大士”,印度乌仗那(今巴基斯坦境内)人。他学的是印度佛教密宗因陀罗部底派,以“神通”、“咒术”名闻一时,被冠以密宗大师和降魔能手的称号。入藏后,莲花生大师以神通、咒术降伏了许多本地的“神怪”,并在雅鲁藏布江边一个名叫“桑耶”的地方建立了如今有着“西藏第一座寺庙”美誉的桑耶寺。而即乌寺所在的、被信徒们称为桑朵拜日山(銅色山)的小山丘,相传莲花生大师降妖除魔时曾在此打坐过七天七夜,并在山间的岩石上留下了多处脚印。对法力无边的莲花生大师的崇敬,加之山间小屋的布局与布达拉宫颇有几分相似,这也许就是即乌寺“小布达拉宫”名号的由来吧。只是人们对它表示敬意的方式,从布达拉宫前的转经磕头,变成了这一条条迎风招展的经幡和一个个虔诚善良的挂经人。











而我所要讲述的第一个故事就是有关一个挂经人的。一直想用一个词语来描述这一次让我记忆犹新的相见,但我却在“五彩缤纷”和“生死一瞬”间难以抉择。



















说“五彩缤纷”是因为我们俩相见在迎风飞扬的经幡中,那份被飘动的色彩环绕的情景,很有些唯美电影的感觉;说“生死一瞬”是因为我们俩相见的地点可以说进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万丈悬崖。相对于一般游客,还算是年轻且每天坚持锻炼的我身体素质算是比较好的;相对于一般游客,对几乎所有的美丽和未知都充满了渴望的我应该算是比较大胆的。大胆加上还算可以的身体,让我在那个傍晚独自爬上了这片挂满了经幡的圣地。





近5000米的海拔与玛旁雍措宽阔的湖面共同酝酿了足以将人吹翻的大风(在夜间,可清晰地看到此风将数吨重的越野车吹得左右摇晃)。剧烈的狂风哗啦啦地似乎要将那代表敬意的经幡带上天堂,也将我这个来此拍照的不速之客吹得摇摇欲坠。最可怕的是,这经幡堆中本是没有路的,上来时,我所凭的不过是直觉和勇气,但怎样在几乎无法睁眼的狂风中离去却是件难事。

就在这时,他出现了。一张质朴的黝黑面庞带着善意的微笑,一卷崭新的艳丽经幡说明了他的来意。简单的交谈(无法不简单,因为狂风和语言的关系),我了解到他是一位每日来此挂经的本地居民。因为正在经历,所以我知道每日来此的艰难和所需的毅力。因为可供落脚的地方实在有限,我只能在征求他同意之后为它留下了这张夕阳中的面庞,也愿他的祈愿和信仰能在这片纯净美丽的圣湖之畔永不褪色。

第二个故事还是有关信仰的,发生即乌寺的寺庙之内。

我来到寺庙门前时,恰好遇到了当地信众来此转经。大约有将近十人,而都有了一点年纪。真没有想到,最让我难忘的情景也就因他们而发生了。以下的这一组照片也许不是我所照过的最漂亮的照片,但却被我认为是最好的照片,因为画面中的主角——两位绝对称不上漂亮的西藏老妇;也因为画面中的配角——“世界的中心”玛旁雍措以及“神的天堂”冈仁波齐。



夕阳映红了即乌寺外残破的护墙和老妇的脸庞,强烈的湖风吹起了她斑驳的发辫,而她却双手合十、凝望着前方静静的湖面。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的佛珠已念过了一遍又一遍,一轮明月也已悄然挂在了这美丽的圣湖之上。









而正在狂风中整理发辫的她又是在凝望着何处的美丽呢?还是圣湖玛旁雍措吗?啊,那被佛教徒和苯教徒们共称为“神的天堂”的冈仁波齐,已在厚厚的云层下露出了自己佛塔一般的身躯。



我不知道这些画面中的主角叫什么名字,他们也不知道为他们拍照的人是谁。但我想,我会记住这一张张写满了朴实与信誉的面庞。
最后的故事是关于这两个坐在圣湖之畔、感受湖风、等待夕阳的游客的。







其实关于他们,我只见过这照片中的背影,而且照片也是同行的伙伴给我的。初次见到这些照片,是惊讶于那诱人的美景,但当我在与旁人的闲谈中,无意听到他们的故事之后,我记住了他们。这是两位来自内地的游客,在玛旁雍措之畔已经住了一个星期,湖边的营帐就是他们的住所。

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只知道在这一个星期当中,他们每天所做之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如照片上这般静静地坐在圣湖岸边,任凭如血的残阳慢慢落入湖底,任凭红艳的晚霞缓缓消散在云层之后,任凭清清的明月悄悄挂上天幕。





当时的我曾经想:也许他们是虔诚的信教徒,来到这天堂一般的“世界中心”不过了却心中的梦想;或许他们曾经在此有个难忘的经历,来此不过是为了重温当年邂逅的情缘。但当时间如流水一般带走了当时的杂念,只留下照片上的美丽景色停留在记忆的脑海之时,我似乎理解了他们,其实不需要那么复杂而明确的理由,就这么在美丽圣洁的湖边静静地坐着,任凭纯净清爽的湖风吹打脸颊,看朝起夕落的太阳带走尘世间的一切欢愉和不快,这样的时光难道不值得我们这些习惯了整日为了生活、学习奔波劳碌的人向我和眷恋吗?
因为朝向的原因,站在即乌寺上并不能看到夕阳落入湖中的景象,但即乌寺山后的一条小溪却让我惊喜不已。























红色、蓝色、黑色……雪山、湖水、经幡、佛塔、牛头……当这一切都已慢慢归为沉寂,留给我们除了“圣湖”上的一轮明月和“小布达拉宫”上空的点点星光之外,就只剩下了记忆和想念





时光如夕阳,它会将一切曾经的美丽用黑夜的幔帐轻轻遮掩,让我们无法用双眼去辨识。但落下的夕阳虽可带走我们眼前的美丽,却无法将我们已存入心底的记忆抹去,因为我们还可以用心灵去感知。
那一夜,我失眠了,因为那个傍晚的美丽与故事;
这一夜,我也失眠了,因为在这样一个忙碌的时期,想用一个安静的夜晚去心无旁骛地去打开记忆的闸门都是很奢侈的。但我很满足,因为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但当我再次看到这些照片,再次回忆那一个黄昏发生的事情之时,我依然如当初一般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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