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几个努力忘记的片断 (也来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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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2 | 回复22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近版面流行翻旧帐,配合气氛,我也来酸一把。觉得故事荒唐可笑的,请保持沉默;觉得故事还凑合的,请鼓个掌,先谢了~~:)
  
  
  一
  
  ……(此处略过若干)
  “你是哪里的?”
  “湖南。”我低低地应了声。她嘟嘟嘴,用异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随即微微低了一下头——好象“湖南”对她而言是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也许一辈子都将罕有机会光顾的,她原没有设想过我会来自那么遥远的地方,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那你岂不是很能吃辣的东西?”眸子像是满月,怔怔有思地问。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问:
  “你呢?”
  “我嘛……”她摇了摇头,“不太能吃……一般般。”说完,把脸转向我,盯着我的眼睛,寻求我对她的话作出肯定的神情。但那眸子也在上下移动,像在打量我。
  我微微一笑,她脸上也泛起了笑意,眸子陡然闪了一下。
  “多吃辣椒不好,”她顿了顿声,低下头,看看下面的比赛场地,“脸上容易长痘子。”
  “恩,是的,”我点点头,“看我脸上到处都是——”
  她抬头瞅瞅我,眸子鲜活地闪动着,露出酒窝,盈盈笑了。
  交谈暂时中止,我俩心不在焉地眇着下面的比赛场地。一场激烈的羽毛球赛正在进行。我思忖着合适的话题。她时而用肘支起下巴,专注地望着比赛,时而放下手、敲击铁管的扶手,时而低下又抬起头——眸子一直在转动着。
  “诶……”我头微微倾向她,问,“你是榆林市的?”
  她摇了摇头,迟钝地望了望我——似乎思绪陡然被我打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用手轻捏了一下头发,侧着头,说:
  “我是清涧县的——”
  “清涧,”我两眼焕发出喜悦的光芒,兴冲冲打断她,“好地方!”
  她哼了一声,眸子闪出惊奇的意绪,双唇拉长而紧抿,酒窝微现:
  “你知道清涧?”那眼神调皮而微带恐惧,完全视我为外星系来的猿人。
  “不是有一首陕西民谣吗?”我笑着瞅瞅她,决定为她添加一份惊奇,“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
  她急促地点着头,挂着灿烂而尴尬的笑容——那神情特搞笑,好象被人揭了老底一样,兴奋中掺合了羞涩。
  我向天翻了翻眼,又笑着回望她:
  “上一句是: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她再度用急促的点头和唧哼声打断了我,笑容更加调皮、灿烂。
  “我们县可是全国有名的红枣之乡啊……”
  “红枣?”
  “恩。”她骄傲地点了点头,用肘支起下巴,两湾大而圆的眸子直勾勾瞅着我,嘴角微微上翘,双唇紧抿——真是一个黄毛丫头。
  “你们家在农村?”
  “恩,算是吧……”她沉吟了一会,眸子游动着,“我老家离县城比较远。上学以后,我爸就把家搬了离县城不远的地方。”她回头望着我,停住了。
  我点了点头。她又补充道:
  “我们那县城特别小,就一小块地方……我家就在公路边……”她又停住了,望着我——这是她与人交谈的风格,坦荡诚恳。
  我明白了:住在公路边,离县城不远。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你知道吗?”她突然问我,抿着嘴笑着,“我们家还住窑洞。”
  “窑洞?”这回轮到我惊奇了。何止惊奇,简直不可理喻。
  她恩恩地地点点头,眸子鲜活地望着我,舌头得意地伸了出来,可爱极了。
  “看不出来。”我摇了摇头,尴尬地笑了,无法接受这么如花似玉的尤物竟然住在窑洞这个残酷的事实。可事实就是这样,我不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越发感到不可理喻。
  她吃吃笑了,一副骄傲自豪的神态。酒窝又出来了,两湾眸子欢快地闪动着,显然被我那莫名其妙的回答逗乐了。
  “也不是老式的窑洞,”她顿了顿声,瞅瞅我,眼神中充满了慰藉,“铺着地面砖,粉刷得很好……”
  虽然这么说我能好受了一些,可我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她沉吟了一会,突然扬起头望着我,一动不动,只有眸子在我脸上来回游动。好象是想起了什么,正在踌躇该不该问。我也瞅着她,她完全不在乎我的目光,眸子还在那里我行我素地打量着、游动着。然后她微微一笑,低下了头,收敛尽笑意,呆呆地望着比赛。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第一次相识时她也是这样的举止,那一次是打算问我的姓名,但没有开口;这一次呢,大概是想问我是湖南哪里的,但没有开口。我知道她有“查户口”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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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她任由我捏着,没有回避,轻柔地说:“击掌为誓……”我一听这一句,明白我错了,赶紧把手松开。她也把手抽回,放下了。
  “为什么击掌?”
  她眸子如两湾清水,闪动着快活而娇嗔的涟漪,两圈酒窝还是那么甜蜜。微微地斜了一下头,调皮的舌头又伸出来了:“我们什么都不说,当什么话都没说过——”
  我抬起了手掌,她也抬了起来,我们轻轻击了一下掌。
  她哈了一口气,眸子灵活地游动着,用手轻轻按住了胸,然后抬头问我:“现在舒服了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她又嘻地笑了,接着哈了一口气,迈开了久违的步子,我紧跟着她。又拐弯了,她迟疑地望了两头,轻声问我:“这是刚才走过的那条路?”我点了点头,望着魑魅游动的深处。
  “走吧,”我又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开始不该说出来的……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当然我明白你也是为我好——”
  “我已经不说了,”她满脸惘然沮丧,加重了语气:“所以你也别再说了。”
  我们沉默了,径直向阴暗深处漫步。又到了第一个拐弯处,她停下来,轻声询问:“往哪边?”
  “往前吧。”前面两边都是教工住宅楼,我喜欢上面那些浑黄的窗子。
  过了一栋楼,她把脚步拐向右边,惨淡的路灯照在她的头发和肩上,她突然回头望了我一眼,蹦出了几个字:“别让我哭出来……”
  “秀,”我慌神了,乞求说:“你千万别哭,我最害怕女孩子哭——”
  她莞尔一笑,打断了我的话:“你会觉得没辙了,是吗?”
  “我会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她没有应声,继续向前迈着步子。
  走了一会,她又不走了。回身正对着我,小腿倚着楼房的水泥地基,那地基高出地面约一尺。眼神暗淡无光,发呆地望着我,呜地哼了一声,勉强地笑着:“我不行了,我要晕了。”说完,微微偏了偏头,眸子游动着。
  我忍不住摊了摊手,笑起来。她闪了一下眸子,也笑了。
  “我感觉还不错,”我笑着顿了顿头,说:“可能是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已经锻炼出来了。”她眨巴一下眼睛,被我逗得嗤地笑了。
  她侧过身去望望路的尽头。“你这人说话总是那么幽默,”她回头瞟了我一眼,又慢吞吞地加了一句:“总是那么搞笑。”最后两个字特地加重了音,含着笑,带着一点娇嗔。
  “乐观一点,有什么不好呢?”我轻轻地应了一句。
  向右拐个弯,不知不觉回到了当初摊牌的地方。
  “有些东西,说没有它又确实存在;说它有呢,它又非常微妙……”我叹了口气说。
  “对呀。”秀笑着打断了我,表示完全赞同。
  “我现在有男朋友,我和你要想保持朋友关系,就必须弱化那种——”
  “必须要弱化,”我急促地打断了她,“这是唯一的选择……但是是弱化而不是彻底斩断……”我停住了。她笑吟吟地瞅着我,不发一言。
  “其实我心里挺矛盾的……这几天,我完全看不进去书……”
  “那现在能看进去了吧?”她调皮地瞅着我,眼神充满温存、诡秘,一副揭人伤疤的幸灾乐祸的神情。
  “能了——”我没好气地重重撞了一下她的肩,她一下子向前滑出了两三步。
  “好哇,你敢撞我,我也要撞你。”说着她把肩头向我这边送过来,轻轻地碰了我一下,嗤地笑了。
  “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你的意思——”我低低地说。
  “你明白还让我这么难受——”她嗔怪地打断了我的话,带着埋怨的神情。
  “谁让你那么残忍呢……”
  她恩地哼了一声,腼腆地瞟了我一眼,笑着说:“明天开始我也要学英语了——,”她捏了捏那小巧的拳头,带着不可战胜的强硬语气说:“我要战胜三级,通过重修考试,哼。”
  我被她天真的样儿逗乐了,露着一丝讥讽,笑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表,亲昵地说:“呀,十点十分了……再转一圈,就回去吧?”
  我不是很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声:“好。”
  她迈开了凌波微步的步子,轻快地走着。我没料到她步子会这么快,紧跟着她,感觉有点吃力。好笑地看着她那沉默而惘然的表情,不禁摇了摇头。沉默而面无表情的秀,不是真正的秀,我这样思忖着。要是不和她谈心,哪能发现这个伟大的定律?
  转过了一圈,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犯傻了,询问我:“现在怎么走?”
  我呶了呶嘴:“直走。”她顺从地迈着步子,对我的话充满了信任。
  “秀,”我向她笑了笑,打趣着说:“我今天也算破记录了。”
  她会心地莞尔一笑,打趣着说:“那你今天还要写日记?”
  我被她逗乐了,笑呵呵地说:“肯定要写的,但是今天太晚了——”
  “答应我,”她温存地瞟了我一眼,用撒娇的语气说:“不许生我的气……”
  “哎呀,秀,”我把目光移向远方,眉头微皱:“我再怎么也不可能生你的气的。”
  “真的?”她露出了迷人的笑靥,眸子闪着明亮的光,天真无邪极了。
  我回头凝望着她,点了点头。
  又向前过了一栋楼,一盏路灯。几个老者佝偻着腰,叽叽喳喳地聊天。我俩轻快地穿过人群,向远处的缀满梧桐枝叶的林荫道走去。她突然发话了,用着一种无法抗拒的亲昵、温驯:
  “说一句湖南话给我听。”
  我疑惑地望了望她,她用肯定的眼神回敬我:
  “说一句吧。”
  “说什么好呢?”我心里忐忑不安,乱了方寸思忖着。
  “恩……我想想,”她在替我解围:“说:秀,你好可爱哦。”
  我瞟了她一眼,呵呵笑了。她也笑了。
  “那我真的说啦——”又穿过几个蹒跚的老人,我想拖延一下时间。
  “恩……说吧。”她温存地望着我,像在哄骗一个小孩子。
  我沉吟了一下,用浓重的湖南强调说了:
  “秀,你好可爱哟!”
  末了,我加了一句:“怎么样?好懂吧?”
  她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了迷人的酒窝,点了点头:“恩……好懂。”
  “我们那边的话最好懂了……”
  她恩哼了一声,嘻嘻笑了:“我好好自我陶醉哟……”神态是那般鲜活自得,语气是那般天真娇嗔,好似真的陶醉于其中了。
  我被她逗乐了,笑着摇了摇头。
  “恩……,”她快活地叹了口气,瞟了我一眼:“我今天晚上也要写日记。”
  我望了她一眼,笑了。我知道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知道她今天晚上也“破记录”了,我知道她和她男友从来没有像这样聊过心。我内心不禁涌起莫名的酸楚、冰凉,神经好象被刀割过一样。我无可奈何,我恨自己没早点认识她;我恨自己没有福份;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我只好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用怨恨的意绪仰头望了望漾着微云的夜空。
  她轻快地走着,沉默不语,外表坚强而内心脆弱。突然感到她成了我在世界上最依恋、最怜爱的人,我不禁陷入到无尽的哀伤、失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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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唉,本来应该把周杰伦的《晴天》放出来烘托气氛的,一时粗心忘记了)
  
  
  
  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数起来尽是些辛酸,一直酸到肩胛骨里面去了,不想写了。最后来如我所料,她和狗屎男友分手了,不过我们还是没有走到一起。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答案,只是我到现在也忘不掉那对温存的眸子。
  
  我所理解的故事梗概:一对正确的男女主角相遇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演绎了一段错误的剧情。(我暂且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人生最大的不幸是无法把握自己的真爱,也许我还能遇到比她更好的,下一次我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擦肩而过了。
  
  
  楼下的(如果有的话),这能不能算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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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么,楼上的,你感觉这回忆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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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当然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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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先顶一下
  
  等下闲下来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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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道痛就好!
  应该说是初恋!!
  嘿嘿嘿~~~(阴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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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碧潭老师应该写过长篇吧????
  感觉:)
  
  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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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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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1-1-8 01: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楚楚,文笔很烂,没写过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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