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谓叹，在东亚这个全世界劳动力被剥削得最厉害的地区，外企的中国战略首先就不能输

显示全部楼层 · 2005-9-2 13:08:54

普华永道“白领工人运动”事件之中国攻略
本刊记者姚海鹰上海报道
七月流火。普华永道（PWC）——这个全球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眼下可能遭遇到了它在中国近15年经营史中都少有的麻烦：6月份始发北京办事处已持续20多天并不断波及上海等区域的“集体怠工”事件，使其大中华区管理层焦头烂额。他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无奈现实：相关业务势必延期、接单数量将受影响……而普华永道高层最不愿看到的后果可能是——如果这场危机不能得到及时化解，普华永道苦心打造、视若珍宝的百年招牌和受人尊敬的商业声誉将严重受损。至少，在中国区域内，“普华永道”四字将一度成为“廉价高级包身工”最为贴切的代名词。
然而，事实表明，普华永道仍然没有采取完全为工方所希望看到的科学方案来应对这场危机。工、资双方的对阵角力酷似太极推手，虚实其间。
坐在“火山口”上
尽管普华永道表面波澜不惊，而实则暗流汹涌。
7月15日上午，记者来到上海市卢湾区湖滨路202号“企业天地”——沪上最高档写字楼区，这里是普华永道上海公司新近从瑞安广场乔迁过来的新办公大楼“普华永道中心”，与之一墙之隔的乃花旗银行财富管理中心。这是一栋为普华永道专用的独立写字楼，两部电梯都设置了2-5楼禁停标志，从6楼到11楼皆为普华永道办公区域。从外表看，这座大楼无论造型设计还是墙体用色都尽显恢弘、沉稳之气势，一如普华永道作为世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里的老大地位一样。不仅如此，记者注意到，这座大楼还有一个显著的匠心独运之处，你看不到任何身着制服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中随时要求你止步登记的保安，它取而代之的工作人员全为西装革履者，一个个面带微笑、温文尔雅。这一切，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亲切。
然而，普华永道中心的风光外表，却并不能掩饰其高级员工对它 “其实对员工最不人道”的评价，与此评价相呼应的是正在上演并逐步升级的——“集体怠工”事件。上海，正是除北京之外受其波及和影响最大的中国分公司。
对普华永道并非突如其来的“集体怠工”事件始于6月底，即一年一度对员工“例行考核加薪”的敏感月份。
最先举事的是位于北京光华路嘉里中心北京普华永道员工，导火索是因大量员工不满6月底开始的工资调整计划。参加怠工人数据不完全统计仅北京直接出面的就有200多人，且波及范围迅速扩大，从最初的北京迅速蔓延到上海、深圳等事务所，很多员工以电子邮件和网上评论等不同方式声援。员工向普华资方提出的交涉条件是：通过协商谈判，迫使资方提高员工加班待遇，且要保证员工正常的作息时间。7月1日，上百名员工在嘉里中心18层与中国区合伙人展开第一场对话，结果是“热烈无果”，资方显然并不示弱，随后，资方再次错过工方代表设定的给予答复的最后期限7月8日。但参与怠工运动的员工并未放弃，他们开始选择继续怠工或集体辞职，表现出不屈不饶姿态。据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迫于工方压力，为防止事态进一步发展，普华永道最高管理层决定7月14日在北京接见被指定的12名优秀员工代表进行劳资谈判，以达成双方让步协议，让“怠工事件”尽快平息。
但本刊记者在7月12日至截稿前数度与普华永道联系，都无法得到其对外新闻发言人正式的有关怠工事件是否已缓和或平息的消息。
7月15日，尽管普华永道上海分公司负责媒体事务的王女士在11层接待中心面对记者时非常谨慎，但她还是透露了高层对此事的关注程度与无奈：“上海公司已经注意到怠工事件的严重性和外界反应，现在高层正开会讨论，我们只能听从统一步骤。”王女士矢口否认上海公司有员工正在积极参与怠工的说法：“这应该只是传言，我代表公司给你的说法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员工有这种趋势和行动，等了解以后再和关心的媒体联系。”。言毕，她以“正在开会”为由匆匆离去。
普华永道一直坚守的“沉默是金”危机处理策略，更让外界猜测不断、浮想联翩。而据记者在普华永道上海公司实地获知的准确消息，事实上，普华永道的怠工事件并不见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上海普华永道中心一位高级业务人员向记者证实：“由于双方分歧严重，至少现在还没有达成协议。”，他认为：“这些问题非一朝一夕形成，双方不可能马上达成谅解。”
而另一位高度关注事件进展的华信惠悦咨询公司人士向记者表示：“这次工、资双方的谈判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因为面对的问题是薪酬和作息时间的重大调整，涉及在华70000来名员工，素来谨慎的普华永道当然不可能轻易改变。”。
而据记者现场观察，在上海普华永道中心,“集体怠工”事件的影响并没有如公司高层所希望的那样“在员工中”迅速消弥。
记者在普华永道中心六层办公楼探访时发现，除11层非普华永道员工能进入与前台人员接触外，其余6-10层均为审计、税务和咨询三大业务部，是该公司1300多员工的办公区域，唯有员工刷电子工作卡后方可进入。记者透过玻璃门看到，大部分员工的工作台都空着，少数员工正勤勉工作，很少有人走动，实在看不出有何异常，但这只是表面！
在八楼审计部区域的中间走道里，一名刚接完手机的年轻员工很容易就围绕着“怠工”话题和记者聊起来，这名来自华中地区的精算师很坦率：“现在大家心情都有点乱，无论是明是暗，都在为这场‘运动’鼓劲，希望能有个大家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电梯间里，记者遇到的一位员工显然对公司的遮掩作态不以为然：“公司那能不知道这事啊？这几天总开会，大家神经都绷的很紧。”记者问及她支持怠工的原因时，这个刚工作一年的女孩竟然悠悠吐出四个字：“忍无可忍！”。
更有税务部的一名员工向记者证实：“还有一名员工的家长为怠工给公司高层写了信，哈，家长都来参与了啊？”。
有人这样评论：“有一股强大的失望和愤怒的火焰已经在普华永道北京、上海、深圳和大连等事务所的高级写字楼里弥漫升腾。如不能迅速熄灭这场怒火，普华永道在中国的发展将受到致命打击！”
而据内部员工向外界披露的未经高层证实的消息显示，普华永道深圳事务所已有数十人开始告病休假，普华永道苏州和上海公司的员工正在联合酝酿发动一场“毫不逊色北京公司的怠工运动”，在重庆、天津等地的员工也正在纷纷以各种方式“串联”行动……。
为何怠工？
普华永道爆发的员工“集体怠工”事件，对很多不知情的外界人士来说简直不可思议！最初甚至招致骂声一片。
因为，在外界看来，这些员工应该知足常乐。
首先，普华永道即便在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里也是唯我独尊，能进入普华永道首先就证明了一个人卓然不群的实力，众所周知，会计师是专业性强、入行门槛高的职业，要想进入普华永道，不仅需要经历笔试、面试考验，而且还需要你有综合的优秀素质，普华永道的合伙人之一杜源申告诉记者，“我们对人才的要求是五个必备素质：优秀的英语表达能力、熟练的电脑操作能力、优秀的领导能力、团队合作精神和沟通能力。”
其次，普华永道的高额薪酬是很多企业望尘莫及的，能有幸到旗下工作是很多年轻人最大梦想：这里有比平常人高出好几倍的薪水、有良好的福利、能出入高级写字楼和宾馆……无论如何，这是一份让人羡慕而又体面的工作。采访中有普华永道人士自豪地告诉记者，即使实习学生的薪水也有4500元一月的。
在看似如此“理想”的天堂里，为何还会发生“集体怠工”事件呢？
一位上海普华永道高级员工的家人在网络上公开了自己的愤瞒，他道出的缘由代表了所有员工家人的隐痛：“我的孩子自从去了普华永道就开始了地狱般的的生活，他简直成了个十足的工作机器，没有周末，一周工作7天，基本上每天是2、3点回家，经常要熬通宵，有一次连续5天只睡了13个小时。”
“是的，做普华永道的员工的确可以住高级宾馆，拿高额薪水，可是没有睡眠，没有私人生活，没有婚姻也没有爱情更没有家庭。年轻人工作挣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但是如果这些孩们连最起码的休息保障也没有，连最基本的生理保障也没有，这算是一种什么生活？”
他质问普华永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年轻人拿青春，拿身体，拿终身幸福要换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
这位父亲不仅是这次“集体怠工”事件的积极支持者，而且，他甚至怂恿儿子离开普华永道：“我就是要他跳槽，我坚决支持。我的孩子是最优秀的，他应该有好的未来，但是决不可能在这个使身体损伤，性格扭曲，耗费青春的地方获得幸福。”
众所周知，普华永道在业内被称为是会计师事务所的“铁人”集中营，员工工作强度超高压，工作时间无限加长并不是个例。记者在采访中听到一个流传甚广对之调侃的笑话：“各大公司到非洲去看大象，轮到普华永道的哥们儿，过去先跟大象说：我是普华永道的。大象就哭了，因为连大象都知道普华干的活辛苦。然后又跟大象说：我们来非洲还打算招几头大象回公司上班，结果大象吓得一边哭一边掉头就跑。”
然而，如果仅仅是加班熬夜，普华永道的员工大部分还是能够接受，也许牢骚照发、笑话照讲，但对工作却是照做不误。在上海普华永道中心采访时，更多员工向记者表示，在当前就业形势普遍不理想的情况下，自然十分珍惜在普华永道的岗位：“因为在这里接触的业务范围广泛，得到锻炼的机会和强度也就大。毕竟今后走出去后，个人的发展空间必然会很宽广。”
“我们很多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虽然加班了但却没有加班费，拿的薪水比同行低很多。这是集体怠工的最根本原因。”
普华永道北京事务所的一位高级审计师在电话中一语道破天机：“表面看起来我们拿的工资是不低，但是按加班的工作强度单位小时来计算工资却少得可怜。”
一位北京PwC新员工诉苦道：“我是今年8月底开始上班的，在Offer letter我是有加班工资的，但是前120个小时的加班是没有工资的，你起码要加班360个小时才能算120小时,因为PWC是不会实算的,有时加班几十个小时都不能算一个小时。”
　于是，要求“按时加薪”就成了此次集体怠工事件最为直接的要求。
据记者了解，6月底，普华永道公布的每年例行薪金调整安排遭到了相当一批员工的反对！他们普遍认为调整幅度太小，平均薪金大约只上调了10%～20%左右，尤其是级别低的员工上调幅度更小，与其余三大会计师事务所普遍上调30%以上甚至最高几乎增加40%～50%相比，他们感到极度失落。
而与薪金调整幅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2004年普华永道中国区业务量大幅增加，连获诸如中国银行高达数千万美元的审计大单，猛增的业务量让加班成了普华永道审计师们的家常便饭，他们经常通宵达旦地工作，但巨大的工作量并没有让多数员工感到实惠，事实证明他们的付出与收益并不成正比。因此，他们质问资方——为什么普华在中国的业务最多、规模最大，而工资待遇却是最低？但素来人微言轻的普华员工得不到任何资方高层的答复。
“他们不满长年累月的加班劳累，更不满普华管理层不给加班费的做法。” 同为四大之一德勤的一名员工告诉记者：“我的一个同学刚好在普华永道参加了这次怠工事件，如果加班费普华永道算得合理的话，他这种性格的人不至于会去闹怠工。”
化解危机攻略
不管普华永道是否愿意面对，早已被日积月累的不满情绪所鼓燥的员工，在忍无可忍中已经坚决地选择了通过“集体怠工”方式来宣泄怒火、争取权益。
当记者问及为何不向当地劳动部门投诉时，这些员工都很不以为然，他们认为虽然国家也有劳动法，虽然他们能轻而易举找到普华永道违反中国劳动法的铁证，但他们不相信劳动部门。
天津一名员工这样认为：“劳动部门官员往往更重视企业为当地带来的实际利益，即便要管也有诸多顾虑。”
也有高级管理人员向PWC高层建议——在中国区各分公司建立“工会组织以便于解决员工的沟通诉求，他们认为在西方国家强大的劳工组织保证员工合法权益的关键，在中国的外企大公司自然应该如此。
但令人遗憾的是，PWC高层反诘：“按中国现行劳动法的规定，并没有对外企进行要求。”。
因此，普华永道员工对这次“集体怠工”事件可能会带来的转机寄予厚望。
“当然，不可能指望通过这次行动，资方就能让中国员工享受普华永道在全球执行的待遇标准，”深圳一名资深员工非常实在。在他看来，虽然PWC在美国是最受欢迎和尊敬的公司，也是最适合妈妈工作的富有人情味的公司：“但那仅仅只是在美国，在中国，到了香港，北京，上海，广州等国内城市，普华永道就变样了，普华永道从来就不允许中国员工象欧洲同事那样有周末拒绝加班的权利，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任务和执行。都是在普华永道，都是做同样的工种，在美国，在澳洲，员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9点以后就不会有什么人加班了！而我们中国的员工呢？刚开始而已……。”
“但至少，我们希望这次能看到资方实质性的改变，PWC中国员工与其它国家员工的待遇差别应该被逐步缩小。”
面对火药味十足的“集体怠工”现状，普华永道高层会做出让中国员工满意的调整吗？市场人士不无悲观地普遍认为——要根本改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记者获悉，目前唯一来自PWC高层有所松动的迹象是，有高层人士在非正式的场合承诺“以后尽量保证让员工能得到合理的休息，遇事也可适当请假。”但他同时强调：“这只是一个弹性规定，如果工作量紧迫员工还是应以客户利益为重。” 员工普遍认为，这个治标不治本的弹性规定几乎没有执行的可能！
市场人士分析，在中国劳力市场上（无论工作等级高低）多年来已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外企员工与资方闹劳资纠纷，鲜有成事者，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闹事的小集体被分化，被瓦解，带头的人被婉转开除，参与的人被很快招安，无疾而终。有人谓叹，在东亚这个全世界劳动力被剥削得最厉害的地区，外企的中国战略首先就不能输在劳资纠纷上，这是基本前提，普华永道自然通晓这个道理。在此次“集体怠工“事件之前，普华永道也曾经历过两次规模不小的类似劳资纠纷，但均未能对公司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在普华永道实行紧急危机处理策略之后，带头闹事的人最终“杀身取义“，形成的同盟也瞬间土崩瓦解。
“这次集体怠工事件尽管来势汹汹，但形势并不容乐观。” 一位来自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现任北京普华永道高级经理忧心仲仲表示：“普华永道的高层会把这次怠工事件当成一笔需要谨慎解决的业务来做，但我相信它的前提是决不轻易让步与妥协。”
他认为关键在于，普华永道在中国多年来形成的特有谨慎发展之道，不可能允许这次怠工事件得逞：“普华永道要做的是尽量缓解危机，然后全力补充后备力量应对。”
他告诉记者：“普华永道高层知道，即便能顺利加薪，也不可能完全留住所有员工，加薪可以留住一部分人，但是只可能留住一时。关键是这种非正常的工作方式不可改变，唯一的后果是加了薪员工也早晚会走的，不加薪可能走得更早些罢了。”
对普华永道来说，会计事务所最为重要的生存资本在于信誉，虽然在异常激烈的“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的竞争可以用残酷来形容，要赢得胜利，惟有依靠实力和良好的信誉，这都可以归纳到人才的竞争。然而，会计人才毕竟不是一种稀缺的资源！
“人才可以去招，可以去培训，这本来就是一个不能着急的过程，不能说一旦出现怠工事件普华永道就只有采取让步。”北京一名普华永道的合伙人态度坚决：“事务所是依靠信誉和专业知识求发展的，人才危机是个永恒的话题，在考虑适当调整薪酬安排的同时，我们宁愿花更多的的精力来考虑补充新生力量。”
正如其所言，普华永道新一轮的招兵买马已悄然启动。
“对于任何潜在的风险，我们都有预料，都会非常谨慎地面对和处理，但我们不会无原则地拿自己的规定去冒险，普华永道在面对商业信誉和人才之间的两难选择中，更看重前者，人才的流动是永远的，但来自资本审计业的信誉更让我们重视，这是立业之本”。
的确，对照多年来普华永道的人员流出情况，记者发现其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节奏，从未呈现出无序状况，每年员工的流动率也并不大，基本控制在１０％左右。每年７月，普华永道各个国内分公司都会有一大批新面孔呈现。
也许正因为如此，普华永道高层才会选择如此强硬的态度从容面对这次“集体怠工事件”。
近日，普华永道主席Kieran Poynter在由他主持的最新2003年度“世界最受尊敬的公司”排名新闻发布会上指出：“一个企业的‘声誉’在商业中，与经营思想和方法同样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在遭遇经济和经营危机时的执行能力。”
也许，当前普华永道处理“集体怠工”危机的方式正是这句话的极好体现。
“如果要确保普华在中国实现更长久的安全运营，目前应对危机的执行方法就应该是惟一正确的抉择。这是一种外企处理劳资纠纷的智慧，普华高层深谙此道。” 毕马威一名高级经理意味深长道。
最新进展
7月18日，普华永道“集体怠工事件”有了最新进展，上海和北京PWC员工致电本刊记者透露，为确保能在约定时限之前完成进行中的审计项目按时向“客户”交货，公司高层决定做出两项“让步”。
两项针对加班工资的具体让步措施是：每月加班时间的头36小时将被相应支付工资，超出36小时之外的加班时间将不被直接支付工资，转作休假时间。第二，原本于8月发放的04财年年终分红提前下发。
这是普华永道大中华区管理合伙人Silas Yang对大陆和香港的所有员工通报的临时决定，对此，普华永道众多高级员工认为并没有解决实际问题：“这两项应急措施虽能暂缓众怒，但没有全面彻底地用计划来消除员工的工作负担和压力。”
他们认为原因有二，首先，因为员工的实际加班时间远远多于36小时，支付头36小时的工资只是补偿了一小部分工作量，而对超出36个小时之外的时间转作休假处理并不现实，项目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没有时间休假！”。其次，此次相当一部分高级员工是因为薪资低于初级员工而举事，但由于普华永道薪资结构设计上的弊端，使这部分员工并没有如愿，经理层和高级员工都感到不满。
因此，有业内人士认为，普华永道资方为解决眼下危机施以的两个方案可能收到的效果十分有限，其具有绝对话语权的高级员工一定会选择继续与资方谈判。更有业内人士分析：“普华永道管理层要想避免持续的振荡，应该研究普华永道在人力资源体系和薪资结构设计上的管理漏洞，对症下药求改，方可高枕无忧。”
（首发《团队》杂志）

千问 · 2005-9-2 13:08:54

有人谓叹，在东亚这个全世界劳动力被剥削得最厉害的地区，外企的中国战略首先就不能输在劳资纠纷上，这是基本前提，普华永道自然通晓这个道理。[/COL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