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到底有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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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4 | 2023-3-23 20: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李叔!李叔!
  2021年4月底,晚上7点多钟,麦子镇公安局某个分局内。
  张航玮猛地推开102的房间门,随后反手一把关上,惊魂未定地靠在门后不住地颤抖。
  他是整个分局年龄最小的警员,刚入局不到一年,因和老巡警李国兴都是河南老乡,所以两人走的比较近,今夜刚好是他俩值班,见屋里亮着灯,便惊慌大叫着跑了进来。
  近几个月里当地治安状况较好,很少有犯罪行为,此时见他这惶恐神色,老李停下了手中写得正起劲的毛笔。
  “小张,出啥事了大惊小怪的,赶紧坐那慢慢说。”
  说着,起身接了杯热水放到了面前桌子上 ,小张听闻并未有任何回应,整张脸因过度惊吓变得惨白,四下又瞟了几眼,回身反复确认门栓是否别牢固了,似乎害怕有什么东西进来,见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后,这才颤抖着拉开凳子,双腿一软,瘫坐在老李对面。
  “哎!你不嫌烫啊,慢点喝,木人跟你抢。”
  小张依旧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坐下大口喝着一次性杯子里的热水,看样子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李叔,你说这。。这个世界真里有鬼存在吗?”
  老李仰头哈哈大笑,对他摆了摆手。
  “哎呀小张啊,不是我说你,干咱们这一行的能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就算有,它也会被咱这身警服吓跑喽,哎?全局上下都知道你胆小,你说说你到底是看到啥东西了,咋叫吓成这鬼样?”
  “那。。没有鬼的话,有地狱吗?人死后真里会下地狱吗?”
  小张答非所问,惶恐中带着疑惑,紧盯着老李的双眼,眼神中充满对答案的渴求。
  “地狱当然有,这里对于犯人来说就是地狱。”
  “不,俺不是这意思,俺说里是十八层地狱真里存在吗?”
  看他认真的样子,老李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然,他胆子再小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如果真要我说,那肯定不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也只有已死之人才会知道,活人哪能探究它里真假性,你先白急,喝口水缓缓神,李叔我陪着你,慢慢给我说道说道你到底看见啥了。”
  听了他的话后,小张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后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热水喝完,定了定神后,又不安地回身看了看身后一直被紧紧反锁的屋门,这才缓缓开口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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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3-3-23 20: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拔舌地狱
  “今个下班早,一觉睡到七点多,醒过来就去买包烟,经过石潭路时,偶然瞅见六号居民楼二楼有点异样,于是俺就站那仔细看了看,发现有个肥胖裸男身子紧紧贴在窗户上使劲扭动着,看样子像是要拼命逃离屋内,起初我还当是这个男的偷情被这家男主人抓现行了,所以才会出现嫩狼狈的模样,见周围木啥人,心血来潮下,我就掏出手机把看到的画面拍下来,没想到打开相机,从裸男身后俺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掷出一根粗壮的银色铁锁链套住了他的脖子,接着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锁链被猛地向后一拉,裸男就被拖到了屋内。”
  说到这,他再次回头小心看了看身后。
  “看到这,当时以为屋子里的男主人可能要玩一点新鲜刺激的,兴奋下俺赶忙来回找角度,最终勉强看到屋内大致情况,可没想到,正是这个行为会让俺看到永生难忘的恐怖画面。”
  “嗯,慢慢说,来抽根烟缓一缓,让我也听听能不能吓住我。”
  说着,掏出一支中华点着后递给了小张。
  呼!
  颤抖着接过后,猛地大吸一口,不自觉朝左右警惕地瞟了瞟,看神色还是没有从极度恐惧的情绪中走出来。
  “然后呢,画面定位到屋子里,看到裸男仰躺在地上,双腿死命蹬着地板,两只手死死扣脖颈上的锁链,在他身旁左右各有一个异常低矮的侏儒,身上穿着将整个身体完全遮挡的黑色长衣,以至于根本看不到他俩任何体貌特征,左边那个定定站在那,左手插在衣兜内,右手握着束缚在裸男脖子上的锁链,右边那个则蹲在那,脸几乎跟裸男的贴到一块,左手按住他里天灵盖,右手高举一把银色的大铁钳,见他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等不咋动弹后慢慢站了起来,对另一个点了点头。”
  “李叔,可以再给我一支吗?”
  “中,我这刚买里一盒,多着里。”
  老李边应和着,边重新掏出一根中华点上后递给了他。
  呼!
  又一声长长的吐烟声后,这才继续刚才的讲述。
  “接着两个侏儒收回了锁链和镰刀,其中一个从长衣内摸出一个圆形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类似朱砂颜色的颜料,俩人右手食指按上去蘸了蘸,蹲那开始在裸男身上不同的地方点,最后密密麻麻点了一身,然后站起把盒子收了回去,又从里面摸出来一张掌心大小的正方形白纸,在裸男与白纸之间念念有词,奇怪的是白纸居然随着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长,很快就在他们身旁拖了一大叠,最终白纸停止了伸长,就在这时,从里屋里传来一阵忽明忽暗,闪着淡淡青色的光芒,不久,一个头部几乎顶着天花板,头戴金色冕旒,脸戴白色骷髅面具,衣着青色,上面画着若干恐怖怪兽的怪人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侏儒看见后赶紧走过去叫手里的白纸递给他示意。”
  “然后呢?”
  “然后怪人看过后径自走到奄奄一息的裸男身前,声如洪钟对他说: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将被打入拔舌地狱,受断舌之苦,今王有祥,原寿龄73,离异,膝下无子,因犯以上所述多项罪名,现回收剩余30年余寿,并处以拔舌地狱之刑,你可有异议?”
  咳咳咳!咳咳!
  “ 白着急,慢慢说,怪有意思里,接下来呢?”
  说到这,小张开始一个劲咳嗽起来,老李起身又接了一杯热水递到了他面前。
  “怪人话音落下后,地上已经是苟延残喘的裸男张了张嘴啥也木说出来,见状,怪人点了点头,随后身旁左边站的侏儒枯得那,双手食指与中指利索地伸进裸男嘴里,稍微一使劲,就叫他上下颚全撕开了,鲜血瞬间爆裂,飞溅到房间各处,而后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裸男舌头根部,开始逐渐发力往外拽,眼见舌头越来越长,裸男可能是受到剧痛的原因重新挣扎,直到口中那条舌头被拉长至一米左右长,这时另一个侏儒从背后取下那把钳子,将裸男的舌根夹在正中央位置,伴随钳子把手慢慢汇合,随着慢动作的进行,裸男挣扎也达到了空前的剧烈,最终,当钳子力度将每一根舌神经的痛觉刺激到最大时,侏儒用力一拔,噗嗤一声闷响后,长长的舌头便应声被剪了下来,而裸男也彻底失去任何挣扎,接着,侏儒叫手上那条拔断的半截舌头又塞进裸男嘴里,看到这,本来俺实在没有任何勇气再看下去了,正当我准备收回手机时,那个拿钳子的侏儒突然扭过身来正对俺里方向,虽然看不见他衣服背后的脸,可能感受到他后面吓人的眼神,俺赶紧收回手机,恍惚中以为是幻觉,下意识地举起手机再次将镜头对了上去,令俺窒息的是,这次是他们仨共同对我的凝视目光,看到这俺揣着手机撒腿就跑,一股脑跑到了警局。”
  说完后老李神色凝重看着他,虽然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他了解小张,不可能这样开玩笑,而且看他的状态,很明显并没有在胡诌。
  “李叔,你要相信我,俺保证刚才说里绝对不是俺乱编里!俺发誓!骗你没有任何意义!真里!世界上真里有地狱存在!”
  “白激动,白激动,放松,这里只有咱俩,白害怕,我当然相信你说的,只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怪异的事,容我想想。”
  说完,老李拍了拍情绪再次激化的小张,起身又给他接了一杯热水。
  “小张啊,你听我说,从始至终,除了你,周围还有其他目击者吗?”
  “木有,俺经常从那过,那一带根本木啥娱乐场所,所以住户普遍都睡里可早,一入夜家家闭门不出,根本不会有目击者。”
  “嗯,中,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哪,目前不能排除某种变态杀人团体作案的情况,听起来像是模仿十八层地狱其中一层,以前我曾见过一个孩子,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妖怪,于是拿刀活活把他砍死,世界上有很多离奇怪异的事,但基本都是人为,这样,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我现在要赶去现场察看一下啥情况。”
  “不,李叔,白去!他们可能还搁那,就算真里是杀人犯,现在这个点你也没法带队过去,你自己前去恐怕应付不了,尤其他们手里还拿着武器里。”
  “呵呵,白担心,去肯定是要去的,白忘了你李叔我以前是干啥里,这是咱作为警察的职责,我去看下就回,别怕,啊,听话。”
  “李叔,你要真去的话俺也要跟去,毕竟俺最清楚那地,你走了警局就剩俺自己一个人俺害怕,万一他们仨趁机找过来报复俺可咋弄。”
  “嗯,也是,可你现在里状态。。”
  “没事,李叔,有你在俺就不怕,带上俺好不好,求你了!”
  “那好吧,走吧,今黑温度有点低,柜子里头还有套警服你也套外面吧。”
  说着,老李从抽屉里取出两支手电筒,递给他一根后,二人在小张的指示下往案发地匆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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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3-3-23 20: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调查

  石潭路距分局五六百米的路程,镇子较为落后,除了那几条大路两旁装有路灯,其他小路一到晚上就处于黑漆漆的状态,不借助手电筒的光亮根本不知道前面究竟是墙还是路。
  二人的手电筒只能给他们提供前方较小区域的视野,且小道繁多,道面较差,普遍为石子土路,一不小心就容易磕绊,因此二人走的格外小心。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耳边不时传来某户人家的狗叫声,不知为何,今晚虽然没有一丝风,却好像比以往格外的冷,二人不觉加快了步伐。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六号居民楼,附近所有居民楼都已处于熄灯状态,灯光打过去后,老李一眼就看到二楼那扇被血染红的玻璃。
  观察一番周围环境后,他走上前试着敲了敲一楼大门,半晌未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尝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想到轻轻就推开了,二人对视一眼后,老李便径自走了进去,小张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口吐沫也赶紧跟了进去。
  咯吱!咯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潮湿气息,这是躲在暗处生长的霉菌气味,阴暗的过道里,他们左手拿灯,右手扶着扶手,踩着异常狭窄的木制楼梯小心地向上走,二人的心此时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小张,紧张的如同炸雷般的心跳声混合着被狭小空间放大数倍的脚步声,更显气氛的压抑。
  到达二楼后,老李将耳朵谨慎地贴在门旁倾听,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将电灯搭在门上,侧过身仔细看了看后,这才小心推开了门,刚漏一条缝,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进屋后,老李找到门旁的电棒开关打开,瞬间,在没有丝毫防备下,一副炼狱般的恐怖画面赤裸裸展现在二人眼前。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地板上,仰面躺着一具肥胖的尸体,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头上遍布已凝结的暗红色血液,眼球因过于暴睁而凸出眼眶,嘴巴已经被完全撕裂开大长着,从里面已干涸的血块中伸出一根长长的卷曲舌头,在他脖颈处明显能看到暗红色的锁链紧缚过的印记。
  呕!
  未曾见过这般血腥场面的小张再也忍受不住,转身狂呕起来,老李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面色铁青,强忍着蹲下细细察看,接着起身走进了里面那个屋子里,过了一会,只听一阵悉簌的扒拉声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张啊,李叔我从业近50年来,什么形形色色的凶杀现场没有见过,比这残暴血腥的多了去了,依我看,这还是人为凶杀案件。”
  “啊? 李叔,你咋看出来的?”
  小张擦了擦嘴疑惑地看着老李。
  “现在根据观察有两个据点可以证明,首先你看啊,从被害人脖颈处这几道勒痕可以看出,凶手所用的是常见的锁藏獒之类的大号锁链,再者如果真的是鬼,传说中它本是虚无的东西,根本不会留下实质性的遗留,但是现在你仔细看你面前这几行一串串凌乱的脚印,细看会发现,确实是三个人的脚印,一对较大,另外两对较小。”
  说着,老李掏出手机,从不同角度将那些脚印拍了下来。
  “可李叔,我明明看见。。。”
  “行了,现在先不谈那些,这个案子不可小觑,我现在就给曹队打电话,让他带队赶紧过来封锁现场,其他的晚会再说。”
  打断小张的话后,拨通了一个号,简单介绍下看到的情况后便挂断了电话。
  “曹队正组织队伍,马上就来,咱俩还是到楼下去等他吧。”
  说着,老李熄了灯,二人一前一后按原路返回到一楼门口默默等待着。
  约莫十分钟后,一阵阵急促的警笛声呼啸而来,远方,四辆警车闪动着红蓝交替的光芒驱使而来,可能是开了消音器,并未听到警铃声 。
  到楼下后,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警官径直下车向二人走来,他便是分局现总局曹江海,身后其他警员纷纷下车,一部分张罗着扯黄布条封锁现场,另一部分拿着裹尸袋上楼。
  “辛苦了曹队,大老晚把你叫来。”
  “嗨!说啥呢老李,你退休多少年了还操持警局这些事,干咱这行的不就是得随时待命出警嘛。”
  “事出突然,这不,小张今晚上发现的凶案,我刚带他简单看了下情况,作案手法残忍至极,应该是团伙所为,作案动机目前不太清楚。”
  “嗯,老李啊,你看咱麦子镇都多久没有发生犯罪案件了,没想到这一发生就是这种凶杀大案,哎,这样吧,我一会上去再摸摸情况,你先带着小张回去歇息歇息吧。”
  “那行,小张也吓得不轻,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有什么事及时联系。”
  “好,好。”
  说着,老李便带着面色惨白的小张朝他租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小张再次问:“李叔,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十八层地狱真的存在吗?”
  “我说小张啊,你怎么还绕在里面出不来呢,刚才也跟你分析过了,和我以前所见一样,这个凶杀案完全属于人为,所以不要胡思乱想,送你回去后好好睡一觉,咱当警察的要学会适应这种场面,胆子大一点,想我当初也和你一样,后来见的多了就麻木了。”
  “李叔,你这样说我更怕了,要是真的是鬼所为,那我还可以祈求观音菩萨保佑,况且我还有庙里祈的护身符,但是人为就不一样了,他们最后看到我目视整个过程,保不准会来报复我,万一你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溜进去怎么办。”
  “嗯,有道理,那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就在出租屋里陪着你,天亮我再走,到时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等你什么时候睡醒了给我打电话就行,这样你看咋样。”
  “我看中,现在也只有这样了,谢谢啊李叔。”
  “我说你这娃子,谢啥里,从你进局子里开始我就把你当我孩子看了,你入分局以来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咱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以后见的多了都中了。”
  “嗯嗯。”
  说着说着,二人走到了租住地,进去后小张蒙头便睡,老李就坐在他床边守着他,不知不觉也陷入梦中,待醒来时天已大亮,看了看时间已是正午11点半,见小张还未醒来,于是,自己悄悄返回了分局。
  “哟!老李,昨晚上在那小子那待了一宿?”
  刚进局子便撞见正要向外走的曹队,老李闻言咧着嘴笑着回应。
  “要不里?让他一人待在那我也不放心,干脆就陪了他一宿,这不刚醒过来就赶紧跑来了。”
  “也是,这年轻人哪就得多磨练,干咱这行的不光得胆大,胃也得够硬,他处世未深,很多情况没有经历过,咱这些老一辈的多带带他,不过老李啊,我还是那句话,像你这种操心的可真不多见,大半辈子都花在警局了,你说都一大把年纪了,上头也早都说让你退休享享福,你就是不里,天天坐警局里,我看呐,这警局比你家都亲。”
  “曹队,这话你可说对了,这警局啊还确实是我里家,我这一辈子注定离不开它了,这人那,不管和啥待的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我已经在这待了30多年了,这警局的一砖一瓦都认识我,只要我还走的动,麦子镇的治安我就不能不管。
  “你呀,咋说你里,哈哈。”
  “哎,对了,说正事,昨晚有啥发现木有?被害人现在有啥线索吗?”
  “有倒是有,午又调查了一下,死者叫王有祥,今年43岁,三年前因赌博和他老婆梁真离婚,被害前一直孤身住在那栋楼里,他在湘远路那开了间网吧,叫热血战场,平日收入主要就来源于此,邻里对他了解也非常少,只知道他是一个脾气火爆,而且极度嗜赌之徒,他老婆走了后依旧死性不改,其他就不太清楚了。”
  “嗯,那尸体呢?”
  “他的家庭背景很简单,父母双亡,因为赌博,所有亲戚早都跟他断绝来往,根本联系不上,现在只能把他暂时安放在东边医院太平间里头。”
  “中,那他老婆联系上了木有?”
  “经邻居打听知道她以前在一家服装店上班,叫美依服饰,在顺水街道那,现在不知她还在不在那。”
  “嗯,那我一会过去问问吧。”
  “哎呀,你看我这不正准备去问里,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让你再跑事呢,昨晚上你也折腾了半天,还是再去补会觉吧,这个案交给我就行。”
  “呵呵,干了几十年了,反正闲着也没事,跑一跑松松筋骨,局子里人本来就少,就那十几个人,平日里上下都靠你呢,况且正好我也有事要你帮忙,小张这孩子我还是放心不下,一会你再去帮我看看他,跟他做下心理疏导,另外他也是案发第一目击者,也是唯一一个看到整个过程的人,你去可以向他好好了解下详情,我呢就去了解一下死者老婆的事,这样你看中不中?”
  “你都这样说了肯定中了,我确实也需要找他了解一下案件详情呢,这个案作案手法十分离奇,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不过看来现在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呀,老李。”
  “说屁呢,中了,废话不多说,我现在换套便服就去看下情况,白忘了我给你交代的事。”
  “哈哈,你老李交代的事必须放在第一位啊,现在局里刚做好饭,你先去吃点吧,不差这一会。”
  “不了,不是老饿,还是处理正事要紧。”
  语毕,老李不再和他搭话,点点头后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换了套便服,骑着那辆自己退休后闲置的老式银白色自行车,便朝目的地赶去。
  几经辗转来到了顺水街道,找到了曹队长所说的美依服饰店,进店后店长一眼便认出了他。
  经询问,对方说梁真今天歇班,并告诉了她的居住地,简单感谢后立即动身朝那赶去,到地后发现梁真住在一间老旧的租住区,按门牌号找到对应房间后敲了敲门。
  “谁啊?”
  门内传出一声不悦的女高音,过了一会,一名衣着朴素,梳着齐刘海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哦,打扰了妞,我是咱镇派出所的民警,我姓李,叫我老李就行,有点事情想来了解一下,不知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是你呀叔,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你,当年办理结婚证时就是您帮我办的,时间久了一猛地居然没认出来,快进屋说话吧叔。”
  梁真盯着老李慈祥的面容愣了愣,仿佛在回忆什么,随后笑着闪身将他让了进去。
  落座后接了杯热水放到他面前。
  “不知李叔您今天突然来访有什么事?”
  “嗯,没错,今个来确实是有要事在身,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据我了解你曾是王有祥的前妻,对吗?”
  提到他的名字,梁真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是,可他嗜赌如命,散尽了我所有辛辛苦苦挣下的钱,还经常因为赌输对我拳脚相向,长期以往谁受的了啊,最后就跟他离婚,彻底断绝关系了,到现在想来时间都已经过去7.8年了,从那以后至今都没有任何联系,难道李叔今天来就是为了他?”
  “是啊妞,不好意思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但有些事我必须要了解,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你可能目前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啊?哦,那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梁真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态度便转为冷漠,见状老李眼前一亮。
  “妞为啥这么说?”
  “哎,您可能对他不了解,他脾气差,手脚还不干净,嘴上没一句实话,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因赌博就惹了不少道上的人,时常会脸上印有纹身的人来家里催赌债,他靠着能说会道的嘴硬生生让他们给了几天还款期,后来我拿出所有挣得钱帮他悉数还完,可没想到他依旧死性不改,继续去赌,如今他应该也是死于那些人之手,所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嗯,这样啊,那你还记得以前他和谁有过很大的过节吗?”
  “这个非常多,有很多找上门的都曾扬言要杀了他,要具体说谁我也说不上来。。。。。”
  二人你问我答,聊了半天,老李起身致谢后离开了梁真的住所,此次前来并未问出有效的线索,索性准备去他所开的那间网吧再问一下情况。
  来到地方后,推门而入,在吧台前坐着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网管,此时正津津有味吃着桌子上的泡面,见老李走了过来,头也不抬继续吃面。
  “办卡还是临时?这几天网吧打活动,办卡有优惠。”
  走近后,网管以为老李和其他人一样是来上网的,于是头都没抬便问道。
  “哦,小伙子,我不是来上网的,是来找一个人。”
  “找人?你是来找你孩子的吧,我们网吧严格限制未成年人进入的。”
  网管闻言抬起头看着他回道。
  “不,我是来了解一下你们老板的事,不知他是否叫王有祥?”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是什么人啊,找他有事吗?”
  “我是派出所的民警,有些事要调查一下 ,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此言一出,网管赶忙把泡面推到一旁,随打起精神点点头作为回应。
  经交谈,老李依然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死者社会关系太过复杂,在道上名声很不好,如果真要一一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局里根本没有那么多警力部署,看来此案调查起来颇为棘手。
  出了网吧已是下午三点钟,正欲往分局赶,裤兜里便传来了电话声,打开后来电显示是曹队的。
  “喂?曹队啊,啥事?”
  “老李呀,问到什么线索了吗?”
  “问个鬼!死者社会背景太复杂,等我回去后再说吧,哎,小张现在咋样了?”
  “我打电话正是因这孩子,现在正搁医院躺着呢,我下午过去时怎么敲门他都不开,后来感觉不对劲,强行把门踹开后发现他缩在床上不停哆嗦着,口中一直胡言乱语,我上去摸了摸,额头非常烫手,就赶紧把他送医院了。”
  “那现在呢?”
  “说来也怪,这都过了3个小时了,退烧药吃了,吊瓶也挂了,高烧还是始终不退,现在脸和脖子都烧红了,医生也是感到很奇怪,现在正给他做冰敷呢,我看你还是赶紧过来吧。”
  “中中,我里老天爷呀,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挂上电话后,老李推起自行车朝医院迈力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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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3-3-23 20: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梦魇
  进入病房,看到曹队坐在病床旁削苹果,看到他进来,赶紧笑着站起身。
  “咋回事嘛。”
  “你看看,你看看,真是怪事,这孩子刚醒过来没两分钟呢你就跑来了,你这比他爹还爹。”
  “李叔。”
  小张小声喊了一声,老李没搭理曹队,径直跑过去把手放到他额头上。
  “嗯,基本不烧了,还得多亏你曹队搁着照顾你啊,呵呵。”
  “老李你看你说里啥话,不过话说回来,当年我第一次看到血腥场面时,那比你这严重多了,上吐下泻得,来,吃个苹果。”
  老李接过递给虚弱的小张,他咬了口就放到了桌上。
  “谢谢曹队,真甜,刚才梦到我陷进了一个泥窝里怎么着都出不来,慢慢得就失去了知觉,我还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呢。”
  “咳,做噩梦而已,第一次接触这种恶性刑侦案件,发点小烧正常,嘿嘿。白瞎想。”
  叮铃铃!
  曹队掏出手机走了出去,很快就推开门匆匆向二人告别,说分出去的办案队发现了疑似杀死被害人的凶器,独留他们二人在病房里交谈。
  二人一直聊到中午,见小张气色已恢复大半,就带着他回到了分局,把他安排在值班室后,就来到了会议室里,曹队正和其他办案民警围着一张桌子,比对着前面黑板上贴着的一张张的凶杀现场照片研究着。
  “不对。”
  老李站在后面略微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一根粗长的铁链子脱口而出,曹队回身看着他,脸上也写着疑惑。
  “确实不对,乍一看基本对的上死者脖子上的铰链印记,但其实细看严重不符,刚才已经简单检验过了,这上面斑驳的锈迹上可以没有指纹,但如果是昨晚上那根凶器,就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丁点人体皮肤角质与血液的痕迹。”
  “嗯,这是在哪找到的?”
  “石潭路后面一条土沟里,当时据他们说是挂在树枝上。”
  “曹队,你办案这么多年了,心中应该也有数,这条根本不是凶器。”
  曹队打断其他讨论中的人员,大致安排下接下来每个小组要做的事后,就和老李走了出去。
  “抽一根。”
  曹队接过烟就手叼在嘴里:“老李啊,本来回局子后想直接找你呢,是这样,今中午和小张仔细聊了聊昨晚的具体情况,有点说不通。”
  “哦?咋说?”
  “你看啊,第一,我又去现场核验过,小张当时站的位置我们不知道,我拿举着手机站在外面,调试了几个角度,最后只有两个角度可以勉强看到屋内尸体躺的位置发生的情况,你说过,案发现场你俩没有进行过破坏 ,那说明那扇窗户一直都是紧闭状态,我让几个队员站在楼下选定的那两个位置,然后我站在屋里面用力大喊,可他们无一例外根本没法听到一丝声音,甚至当我拿出喇叭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听到很微弱的声音,我想,在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好的情况下,小张他又是怎么听到屋内声音的?第二,那两个位置虽然可以获得屋内大概视野,但在那种情况下,要看清他们的面部特征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所以。。。”
  “嗯,不瞒你说,我也有过疑问,进入屋子前我特意留意过门,上面没有推动的痕迹,而且里面的场面来看也不可能被动过,所以小张不可能是作案人,但死者的死状却和他所说无异,所以这确实是件怪事。”
  “哎?你说咱麦子镇就这么大地方,那些道上的黑老屌们咱基本上也都心里有数,这事肯定也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不会那么傻,而且根据现场与小张说的来分析,凶手是三个人,可能是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模仿传说中十八层地狱的审判者进行杀戮,死者的背景条件已经详细得排查过,初步判断这是一个非指定性杀人案件,作案人极有可能和死者毫无瓜葛,只是抱着严重反社会人格进行罪恶。”
  “有道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他们还是以掠夺某种东西为动机来下手,现场里屋的柜子与抽屉都有明显大肆翻动的痕迹,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毁尸灭迹。”

  “不好说,目前没有什么有力的物证,这些都只能靠猜测与推论,小张是唯一目击者,由于视角与他们伪装原因,他只能大概还原当时场景,对作案人的任何体征都没有办法进行大致的确定。”
  “现有的线索确实有限,办案难度颇大,这就需要我们去多动心思与人力去加大力度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疑点,要知道作案人始终是人,是人就一定会留下些许痕迹,我们需要的是将它揪出来。”
  曹队听后点了点头,二人边抽边聊着,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张偶尔会跟着老李跑调查,尽管大家都在努力去调查着,但仍然没有太大进展。
  一直到第七天,这天早上,老李推开会议室屋门,里面浓烟瞬间扑面而来,里面曹队背对着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
  “曹队,有啥新发现了没?”
  “哎,哪有啊,但凡有,我也不会坐在这这么为难,上头很重视这个案件,时刻关注着案件的进展,一直在给我施压,可现在调查了这么多天,一点眉头都没有,你说这调查报告我咋写。”
  “嗯,理解,这次我也感觉到了,凶手和以往恶性杀人犯的确有所不同,好像自此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外来人员全面排查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这说明凶手有着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在作案前可能就已经布划好了接下来所有的事,这对我们的进度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哎?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你说。。。。”
  “想说啥里嘛,我可给你说啊,你可不是小张那种瓜蛋,身上穿着这身警服呢,可白说那些叫人笑掉大牙的话,案件调查是比较棘手,但把它调查清楚就是我们的职责。”
  “嗯。。。这我也知道,只是。。。”
  叮铃铃!
  曹队摸出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坐直了腰。
  “什么!在哪呢?行,我马上过去,维持好现场秩序!”
  “咋?又出事了?”
  “他奶奶的,西树巷子里住的孙老婆死家里了,说是十个指头都被剪了,她儿媳妇从地里回去后看见报的警。”
  刚说完,抓起警帽赶紧火急火燎跑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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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23-3-23 20: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剪刀地狱
  孙老婆家在西树巷子东边靠泥坑的地方,曹队赶去时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外面围满了看稀奇的村民,一个看上去穿着朴素的妇女正坐在黄线外面距离裹尸袋不远处痛苦,几个警员轮流上去安慰安慰着。
  “曹队,来了。”
  “小莫,什么情况。”
  “今早上吃了饭,孙老婆就下地除草去了,一直到中午才回来,进屋的时候看到孙老婆已经这样了,然后报了警。”
  曹队将裹尸袋重新拉上,抬头拧着眉头看向四周。
  “行,先疏散群众,保护好现场,把尸体带回去,和昨晚上那具放一块吧。”
  说完,独自进屋进行察看。
  回到局子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所有人看上去都疲惫不堪,曹队径直走向会议室,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一张又一张拨弄着孙老婆死状局部图,看上去一脸悠闲,过了半个小时,老李和小张从外面回来,来到了会议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哼!可不是嘛老李。”
  “看你这样,这是破案了?”
  “嘿嘿,没呢,不过快了。”
  “咋说?”
  “能咋说,等呗。”
  “等啥子。”
  “等那几个家伙自己现行,孙老婆她家的位置可不比石潭路,四个方位的出口都有摄像头呢,这会估计着监控调取结果快出了。”
  “那好啊,希望真是这么简单的事,现场啥情况?”
  “附近群众都问过了,当时压根没人见过孙老婆,她腿有严重风湿,根本下不了床,她家后面有一家当时几个老婆子在门口聊天,也没见过有啥人出现。”
  “她媳妇呢?”
  “她啊,有人证,当时地里有好几个人证明她在案发时间段内一直和他们待在一块除草。”
  “嗯,这样看来只要等监控接过就行了。”
  “是啊,而且是在白天作案,只要他们是人,就算会飞檐走壁,也躲不过那几个监控的眼睛。”
  咚咚咚!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小莫抱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
  “曹队,通过负责人员一秒一秒得察看,最终在相应时间段内发现了可疑人员,这是截取的画面,里面附带一张剪辑过的CD。”
  “嗯,是三个人吗?”
  “嗯 。。。是两个人。”
  “啊?两个?”
  说着,他将CD插入电脑播放了起来。
  画面中,两个穿着运动服的人双手插进裤兜内走进了孙老婆家那条巷子,二人走的很慢,好像并没有准确的目的地,转悠了半天后,他们才走进了孙老婆家,过了约半分钟,他俩就跑了出来,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看上去应该是踩过点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作案,动作这么干脆利落,逃的却这么狼狈。”
  “不,小莫,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听曹队这么说,小莫站那疑惑得皱起眉。
  “凶手不是这俩人,从他俩刚开始出现视野的行为来看,他们进入孙老婆家纯属巧合,而且,人体骨头关节十分硬,即使一人剪一只手,也不很难在半分钟内剪的那么整齐,要做到那样,作案人一定具备极强的心理素质,而从他俩逃出来的反应来看根本不符合这一点,我想,他俩进入前惨案就已经发生,他俩的反应只是因为看到了孙老婆惨样。”
  “哦,这样啊,可也太巧了吧。”
  “当然,很大可能是这个情况,但也有疑点,你看视频里这个人。”
  说着,曹队按了暂停,用手指着屏幕上的其中一人。
  “准确得来说,你看到的应该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尽管他伪装的很好,但这个人走路姿势不稳,一脚深一脚浅,而且走路时上半身也不是那么自然,与下半身不太协调,应该是两个未成年摞在一起走,如果这样的话似乎和昨晚那个案件又有了某种联系。。。。”
  “能顺着监控查到他们最后的去向吗?”
  “嗯,他们似乎不避开监控,一路走到了沙湾那。”
  “这样吧,你和栗子现在领队,去把。。。。”
  曹队!
  话没说完,一个面相俊朗的年轻警员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正准备让你和小莫领队抓人呢。”
  “哈哈曹队,人已经抓回来了,现在在审讯室关着呢。”
  “你小子,呵呵。”
  一行人来到审讯室,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运动服的沧桑大叔,旁边坐着两个十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面黄肌瘦,很是惊恐,经过了解,这个大叔以前在外面打工,他老婆卷着他寄回去的几十万准备盖房子的钱和一个外地人跑了,他知道后一怒之下烧了房子,带着两个孩子找了几年也没找到那对狗男女,钱也被花的精光,之后他们父子三人就开始流浪,因为没什么技术,就动了歪心思,居然做着小偷小摸的行为糊口,而他们的作案手法则和曹队刚才所分析的别无二致。
  一番教育后,栗子带着他们朝镇政府走去,希望能给他们一点经济上的援助,其他人则陷入了沉思。
  “小莫,你确定所有监控画面出现的异常人员只有这俩人?”
  “那肯定啊,这我怎么会隐瞒,而且这CD是技术部看完交给我的,你要不信可以去他们那看完整监控。”
  说完,曹队再次陷入沉默。
  之后的两天,全局所有警员一部分继续调查王有祥案件,另一部分则负责调查孙老婆案件,可一通忙活下来没有任何有帮助的线索。
  这天早上,老李刚回到警局,就看到曹队拧着眉头蹲在院子里抽烟。
  “曹队,还没有啥发现吗?”
  “没啊,跟见鬼了一样,做完案跟蒸发了一样,这两天我又特意看了下完整版监控,以及大量走访,然而都没有任何发现。”
  “目前来看,结合这两起案件,作案人应该并非盲目作案,而是非常有明确目标,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拔舌地狱,传说中,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和那晚的死者王有祥死法基本一致,而且通过他离婚的老婆了解,他生前占了巧言相辩与说谎骗人这两条,而第二层正是剪刀地狱,传说中,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么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十根手指,我想孙老婆生前肯定多少也沾了一定成分。”
  “不,根据邻里以及她儿媳妇说,孙老婆生前不仅不是那种教唆寡妇再嫁那种人,而且非常热心肠,所有人对她评价都很好。”
  “哦?是吗?”
  正说着,大门外,两个年轻人神态自若走了进来,二人皆着白色衬衫,白色裤子以及灰色平底鞋,看上去十几岁的样子,打扮十分怪异,只是出现在这里就显得很是怪异。
  “你们俩干嘛的!知不知道这是哪?”
  曹队大声呵斥二人,闻言,他俩停下脚步,只是冲他淡淡笑了笑,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十分牵强,让人感到十分不爽,他瞥了一眼一旁二人,小张满脸疑惑,而老李却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我重申一遍!这里是警局,近期这一带发生了恶劣的犯罪案件,你们如果不是来提供线索的,那就赶紧离开!”
  “你可以理解成我们是案件参与者。”
  语出,曹队瞬间精神为之一振,二人打扮与口音都十分陌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却充斥着浓烈的挑衅意味。
  “哦?还主动送上门来了,看样子你们似乎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们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很有必要好好调查你们一番。”
  说完,他立即从背后取出两幅手铐朝二人走去,二人见状,居然主动伸出手被拷了起来。
  清冷的审讯室内,曹队三人静静等待他们的发言,审讯桌另一侧,二人始终面无表情,双眼却炯炯有神打量着曹队,丝毫没有要交代的样子。
  “喜欢对峙是吧?这样死耗下去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给你们说,我等待的耐心是有限的,赶紧交代了,你们还能早点离开这里。”
  二人对他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过了一会,他俩对视一眼,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看来审判不会就此而止。”
  说完,双眼明显暗淡了下去,身上的衣服快速鼓起,变的透明发青。
  曹队立即发现了他们的异常,观察了一分钟后见他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于是起身跳到了桌子上。
  试探性朝他们伸出了手,接触到身上时,感受到一股冰凉的触感。
  是丧葬瓷人。
  虽然在警局干了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离奇的案件,但此时,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底迅速涌上。
  毕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和从调查得知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尽管如此,他强大的内依旧能保持冷静。
  他试着搬动其中一个,很重,细细观察一番,发现它的样式并非一般的瓷人,只能说看上去很像,而且底部没有标注发行厂商,但他知道,无论是哪里产的,如果没有标识,那么就代表这是未经检验合格的瓷人。
  瓷人不同于纸人,它其实对制造厂商有着非常严格的法律程序规定,如果没有达到标准会立即销毁,就像眼下这两个,根本不可能流到市面上。
  出了审讯室,他径直走进会议室把老李拉了出来,点上根烟抽了好长一会深吐了口气。
  “咋啦曹队,第一回见你这样,难不成是那俩人供出来啥震惊线索了?”
  “老李啊,有个问题,刚才那俩人刚进来时我看到你表情有点怪,当时是在想啥呢?”
  “这个啊,怎么?这俩人虽然我木见过,但是却看着十分眼熟,一时间要说的话也说不上哪里眼熟。”
  “眼熟?你知道他俩是啥吗?”
  “你里意思是?”
  “说出来你也白不信,他俩不是人,估计是瓷人。
  “哦?”
  老李听完走到审讯室,过了一会若有所思得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啥新发现没有。”
  “曹队啊,我仔细想了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老木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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