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懷孕踏入38週, 寶寶隨時駕到。這段日子(尤其在拜年的時候), 幾乎每個人都問我: 「快要做爸爸了, 緊張嗎? 」原來,這是一條很難回答的問題。
假如我答: 「梗係緊張啦!」對方必定回應: 「睇你d文章都知你肉緊啦, 其實唔駛咁緊張架, 放鬆d啦!…(下刪五千字)」這類回應通常來自有經驗的爸打和媽打, 他們會開始分享育兒心得、產房趣事等,而他們往往會在最後補充一句:「不過我當年都係好緊張, 正常既! 放心啦!」
又假如我答: 「唔緊張呀!」這答案會惹來兩類回應, 第一: 「咩話, 你唔緊張? 點對得住你老婆呀?」這些話往往出自長輩口中,我通常會嚇得馬上改口: 「我話唔緊張0者, 其實好緊張既!」長輩釋懷, 但上一段出現的父母便會突然加入戰團: 「其實唔駛咁緊張架,放鬆d啦! …(下刪五千字)」第二: 「你點會唔緊張呀? 睇下你個樣!」即使當時我表現從容, 他們也硬要我承認是緊張的(然後上述那些父母又出現勸我不用緊張)。有次, 我邊行邊回答, 對方竟然說: 「你睇下你, 行來行去, 仲唔係緊張?」我唯有被逼承認,然後又聽他們叫我如何不用緊張。其實, 類似情況在我們的生命中時常出現, 大家不妨將問題換成: 「明天考試,你緊張嗎?」或「下星期結婚, 緊張嗎?」隨後出現的情況, 其實大同小異!
雖然問題難答, 但我卻樂於回應和傾聽, 說到底都是開心事,又可讓其他爸打和媽打分享自身的經驗。看著他們口中說當時如何辛苦難捱、多少天沒有睡, 但表情卻是幸福的。或許,這就是為人父母的特徵。至於我緊張與否? 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亦不太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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