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马萧萧《他们是你外套上的补丁》（五篇）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2-14 07:24:35

下面就是我对马萧萧《他们是你外套上的补丁》的一次解读：
童年，这小小的人儿，你就是母亲努力穿过针孔的那个小小，你不能与大比，你不能对苦难说拜拜，你只能是母亲努力穿过的那根线，你必须小而且必须由亲爱的母亲亲手牵着，你才能顺顺当当在那破衣烂衫上找到立足的地方，你才能站稳脚跟，成为一块名副其实的补丁。
童年，你的到来不是来说价钱的，你必须听从命运的安排，从母亲手中读到美丽的童话，你不能选择游戏，你只能把植物读成动物，把动物读成人物，把大人读成神话，因为你是小小的，你在大人的眼里你必须小，不然你就不是我们窥视世界的针孔了。我们也不会把你看成是那针孔里的金光银线了。因为你小，你就有理由成为神话成为童话，成为对什么都信以为真的小。
因而你团成的泥人，就有理由说这一切都是儿戏。因而你可以躲过大人的目光，专门找一块小的地盘玩你的泥巴，允许你把节日的新装涂成大地的颜色花草的颜色，你可以把粪土当成金子，把金子当成粪土，这就是你。因为你小，小到对一切没有防备，就是小也对世界的空子毫无兴趣，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会专门去钻空子。
童年，就是造物的神，就是女娲手中的泥人，为这个寂寞的寰宇增添色彩的美丽谎言。因为有谎言就会对真理发出挑战，“做你今生这件破衣烂衫上的补丁”，做你大人世界的小，不会与你的大过不去！因为他们是你外套上的补丁啊。你可以随时随地脱掉，不把他们当回事。这样你大人世界的心情不就得到平静了吗？！
……
马萧萧的诗歌给人的想象是无穷无尽的，我们可以随着这个童年的思维一路童年下去，而且愈想愈有话要说，他的这首《他们是你外套上的补丁》就是这样的作品。在他的笔下童年真是一座掘之不尽的富矿，越深究越觉得富有。
马萧萧写的《他们是你外套上的补丁》，既是献给孩子们童年的礼物，也是献给大人世界的礼物，他的思考已超出诗学的范畴，带给我们的思考是深邃的，他诗歌的高度不是空间上的高度，而是时间里的六维，这是诗歌的高度，是许多诗人希望企及的高度！
2011.6.1

天才的傲慢与偏见
——俺马眼看马萧萧的“补丁”
辽宁作家马二伊娜
刚在博友“新归来诗人”博客里看见两篇赏析大诗人马萧萧的近作《他们是你外套上的补丁》的文文。感觉自己有不同想法，记录如下。
我这个人有一个怪僻：喜欢“一见钟情”。买衣服时服务员问：您要选什么？我说不知道。选我“一见钟情”的！年轻时别人问找男朋友选什么样的？“一见钟情”的！回答嘎巴流脆。即便是普通朋友，也喜欢“一见钟情”的。所以我现实里的女友不多，都是漂亮脱俗的，与我一见有缘的。这可能与我的内心洁癖有关。
对于文字，我也喜欢“一见钟情”的。我从小到大一直与文字打交道，语感很好。我“一见钟情”的文字不多，喜欢罗曼·罗兰喜欢马尔科斯喜欢俄国作家那种优雅喜欢张爱玲、萧红。文字是有味道的，这些给我“一见钟情”感觉的文字，让我过目难忘。我对平时的“饭”很稀松没感觉，甚至一天不吃都可以，我嫌吃饭麻烦。我喜欢咬文嚼字。几十年来，就是靠这种对文字的感觉来度日的。如果说很多人的日子都有金钱的味道血汗的味道，那么，我的日子却溢满汉字的味道。所以，我很相信自己对文字的嗅觉。我相信我对文字的第一判断，就像考试答题，最初的想法可能是最正确的，而后来越思考可能离正确答案越远。
这种“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势，常常左右着我们的思维，让我们做出或正确或错误的但只属于自己的判断。但我想，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一定都喜欢“自己的判断”。
罗嗦这么多，我想说的是，我读大诗人马萧萧的这首“补丁”时一见的感觉:这是一首流露天才的傲慢与偏见的诗。二见的感觉：这还是一首反映天才的傲慢与偏见的诗。
这首诗的奇妙之处在于它的构思上。诗人巧妙地利用了“小与大”来作文章。那么，我们首先就要弄明白“大”与“小”都是指代什么。
阅读文本，我们知道：“小”是指“小人”。表面上，诗人是说他们是指“儿童”——
儿童，就是指那些还不会做
儿戏的人。那些把

植物读成动物、把动物读成人物的
人。那些把人物读成神仙的
人。
这是诗歌的开头几句，起笔很平淡，好象诗人在给“儿童”下定义。“不会做儿戏，把植物读成动物、把动物读成人物，把人物读成神仙。”这其实揭示的是儿童的表面。而下面两句，则让我们感觉，诗人所说的“儿童”又不仅仅是表面的了。你看：
小小的，可以钻进世界的空子但从不钻世界的空子

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小人啊
专门与你的大过不去，专门穿过小小的
针眼，做你的线和

线索：做你今生这件破衣烂衫上的补丁
这几句意思转折。“小人”从表面上的“儿童”，转而为令诗人愤慨的“名副其实的小人”了，她们“专门与你的大过不去/专门穿过小小的/针眼，做你的线和/线索：做你今生这件破衣烂衫上的补丁
注意：这里的“你”，是指读者，更是指诗人自己。在这里，与“小人”相比，诗人是“大”，读者是“大”。
那么，这个“大”是指什么呢？是“你今生这件破衣烂衫”。原来，“大”是一件破外套，而那些“童言无忌”的“小人”呢？则是“专门穿过小小的/针眼，做你的线和/线索今生这件破衣烂衫上的补丁。”读到这里，我们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个“小”，是诗人“今生这件破衣烂衫上的补丁”……注意，这里用的是“破衣烂衫”而不是“华丽衣衫”。若是华丽衣衫上的“补丁”，也许只一块，一定是格外显眼。而“破烂衣衫”上的“补丁”，肯定不止一块了。也就是说，你这样“小人”，貌似我身上破衣上的一块儿“补丁”，我早已不在乎了！
整首诗用“破衣”言及的不是“过去”却是现实，与童年无关。更不是回忆。
全诗，显露出的是诗人作为一个“天才大诗人”的傲慢与癫狂！对于那些他认为的“小人”，是不屑一顾的！尽管你很纯真，你说的也许是实话，甚至你不乏纯情……但你这个“小人”也不过是我“今生这件破衣烂衫上的补丁”。这样的“补丁”，不会损害我的高大形象。
我想，这是一个自尊心受到伤害后的暴怒，是一个男人的愤怒。是一个人受内伤后的下意识还击。诗人的武器就是诗歌。
在当前这样一个现实得不能再现实了的时代，“诗人”，作为一个称谓，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光环。好多人对“诗人”，不是过去的盲目崇拜，而是充满嘲弄。甚至，诗人自己也觉得低人一等，也闭口不谈诗了。我就多次遇到过这样的尴尬：当别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时候，我说我是一个诗人，我是一个“坐家”，别人的眼光就很复杂。而当我回答我是实验高中的老师时，他们的眼睛就会一亮……晕！这个城市的语文老师有的是，可有几个诗人呢？又几个作家？我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了。更不用说某些小人因嫉妒而无事生非了。可以说，诗人遭遇了最尴尬的年代。所有的诗人，无论大小，都生不逢时。
全诗采用隐喻，意象单纯，比喻贴切，对比鲜明，不枝不蔓。是一首多主题的好诗。
有人说，好诗都是被“误解”出来的。但这个“误解”的前提，需要文本给我们提供“误解”的空间。这样的空间越大，作品就越有张力，也就越是好作品。
马萧萧是当代中国一个大诗人，少年成名。我只是一个草根诗人。我与他唯一的一次“往来”是有一天我在他网络上看到他还研究《周易》，我就给他博客发过一个纸条让他帮我测字，我以为他不会搭理我呢，结果他真的给我测了，并且很准。我就按他说的做了。我感觉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没有天才大诗人的傲慢。但也正因为他在现实里随和，我才敢于断言：他骨子里一定是高傲的，是对于俗人俗物不屑的。哲人说，人在现实里的表现与他内心的自己往往完全相反。中外哲学书，我读的比诗歌要多。
而文字，是内心的记录。是灵魂的书写。特别是诗歌，虚构的很少。所以，我毫无疑义地认为：这是一首天才的傲慢与偏见之诗。
我知道他在研究研究中西文化，继他的《中国地名手记》后，他在写另一部诗歌大作《大地星空笔记》。对于日常感悟式性灵小诗已经不大写了。所以，我断定，这首一定是在极其愤怒下的产物。
2011年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