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FORE THE DARKNESS(连载八)by小E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2-14 07:41:53

纸是包不住火的，厄尔坐在交通汽车上，看着墙纸所呈现的虚拟景象发呆，用的是他的特殊眼睛，他的人类眼睛已经完蛋了。心灵屏障早已造好，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他不会因此而受怀疑，校长的死将很快传开，而想象家的死将使“爱因斯坦”一片混乱。尤其是今天凌晨的那一阵阵骚动，警报声像失了控似的响个不停。小冷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时机逃跑，这算是自己又给他的另一次帮助吧？不过小冷立刻又将埃瑞克送到他的嘴边，算是扯平了一次。他倾听着别人的思想，不用担心谁会怀疑难民汽车上的一个瞎子。他听到司机的心中有多么的慌乱，时速1000公里、如何避过雷达扫射、把这些人卖给谁最合适等等的想法缴在了一起。他对面的那个老太太以为自己将回到老家，不过她连那是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楼上的小孩们都十分害怕，想法混乱的，而且一个不搭理一个，估计他们将被当作奴隶卖出去给有钱人的孩子当玩具；车角的乞丐对所有人都傻兮兮地笑，但心中却想着如何抢厄尔·王。不错，在一辆难民车内，老王的整洁穿着似乎太显眼了点。“爱因斯坦”现在怎么样了？有趣的问题，他走的时候就已经在打仗了，白痴波尔作了学生们的领袖，而警察们却散成一盘沙，校门口的部分防卫火炮已经散失探测能力，现在要从地面攻破“爱因斯坦”实在比较简单。读心士们早已撤离，这些机灵鬼些就只有做这种事胜算比较大。而他，则是堂而皇之地走出去的。却堂而皇之地上了难民船。船和车的意思实际上没多大区别，在地上跑就叫车，飞起来了就叫船，反正都是那模样，流线型、光滑反光，一个个像打了蜡似的。N7-143号刚刚越过伦敦边境，不用说，对守卫关卡的卫兵来讲，今天又可以去赌大的了，当然，他们也可以玩到一打女人或者去爵士套房里睡觉，而对于N7-143号的船长来说，这点损失不算什么，等他卖了这些人，他可以赚上十倍于贿络卫兵的酬费。不过此时他最好叫几个打手看着那个有钱的医生，免得少一个值钱的。他认得几家买卖奴隶的大老板，都特喜欢这种人，而且这种人将不会成为奴隶，地位倒蛮高的，只不过另一种形式下的囚徒罢了。他发下了命令，几分钟后，他的一个打手回来了，告诉他说：“我想那家伙是个读心士，我瞥见了他袋子里的东西，有心理助理的那种牌子。”“是么？”船长看了看飞行路线，“那他自己应该知道该小心点儿。还有，叫特尔飞低一点儿，我看上面的麻烦不小。好像是在打仗，嘿嘿。”银屏上显示，在三万米高度以上所有机动车的飞行路线已是一片乱麻，而且信息干扰严重。打手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这事儿他和N7-143一样，见得多了，只要别碰上盗贼，就算是世界大战也没问题。船长又独自待在自己的舱室里，眼睛不停地盯着银屏，那是些复杂的玩意儿，但又不能不去看，尤其对于这艘“买卖船”来说，一条好的航线至关重要，当然，盗贼和他们一样，也在躲国际警察，所以遇上盗贼的几率是非常大的。这要求他们每天都要演习一次，发现盗贼或飞船已被盗贼击中该怎么办？当然到了最失败的时候，你最好就自杀了，别被折磨。船长喃喃地念着“读心士”这个词，他听说过这种人，但还从没卖过，价钱一定不菲。当然力士这种变种不太好对付，但读心士……谁知道呢？就算那混蛋能把他的计划抖出来也没法阻止他。他开始盘算一个读心士会卖上多少钱，讨价还价是必要的。但前提是千万别让他死。然后，警报响了。为了保持低调，他一直下令以近音速飞行，然而他现在不得不再下一道命令，让船速降到300kmph，尽管他大可以让N7-143号以3000kmph飞行。经过特殊改造，这艘难民船飞得很快，但是海盗只需要射出镭射光线就可以完全摧毁他们。于是慢下来开战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胜算不大，但也不怎么小。N7-143在发射出第一束麻醉激光时，便已损失了左上炮塔和左下炮塔，而麻醉光线打偏了，于是N7-143停了下来，被盗贼打中的它系统失灵了。警报声嘎然停止，这让船长知道事情不太妙，他立刻从自己的保险柜里扯出锣鼓，乒乒乓乓地敲起来，飞船上上下下响起了回应。所有船员各就各位，待卖奴隶们则被赶到密室里去。一分钟后，船长抱着自己的镭射射击炮和两瓶能量管躲进了舱室的天花板里，游击战开始了。厄尔心中只感到好笑，因为他知道奴隶贩子是肯定的输家，却还挣扎了这么久。船长和司机失踪了，在打死了其他所有船员之后，空中海盗们开始一个平方米一个平方米地找。用上热辐射跟踪系统和测量空气密度微量变化装置，密室的待卖奴隶们被很快找了出来，而那两个人仍下落不明。只要穿上隔热服，趴在什么地方别动，是比较容易躲过搜索的，但他们不能躲到永远。在飞船大厅里，盗贼和犯人挤成了一团，惊恐的人们尖叫着，四下里瞎蹿着，这些混乱最终被枪声和两个人的尸体所打断。大家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起，海盗们则围着他们。好样的，这里有女的，还漂亮着哩。那个盯着他旁边的姑娘看的小个子脑袋里只有女人，厄尔心中冷冷一笑，人类，永远都无法战胜自然，因为他们无法战胜自己的本性。所以自古以来都是有海盗的，这些人的本事也跟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最堕落的人性或者最能表现出自然需要的人性。曾经厄尔误认为波尔·佛朗肯斯坦也是这种人，但是后来他知道他错了，波尔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土匪，实际上这家伙很有责任感，这多半要归功于他那冷血的哥哥。如果波尔干了一桩强奸案，他不会向任何人道歉，但是他会偷偷给那个女生送几包避孕药之类的；他杀死的人的家人会得到一定的非来自保险公司的现金而不会是支票，甚至会有免费的心理医生登门给他们进行心理治疗（要知道现在没有免费的心理治疗的）。当然人们还是恨他的，因为他的补偿是匿名的而且也是无法抚平别人心理创伤的，这就是他的不足。不管怎么说，比起眼前这些人，小“科学怪人”算是高尚的了。“把钱都拿出来！”有一个盗贼大吼道，其他的也跟着叫喊起来。大家开始哆嗦着摸出自己的现金，当然老王动都不想动。五分钟后，一个强盗把枪口对准了厄尔的脑袋，接着又走了开去，厄尔仍提着他的口袋。他的口袋里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但是他不想让痞子动他的东西罢了。海盗头子还没来，不然正上方的船长早提着射击炮跳下来了。这家伙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耐心等待着。在收拾完了扔在地上的财产后，有一个小个子土匪突然将老王身边的一位少女硬拉进了某个水手的舱室，接着有更多的尖叫着的女人都被关了进去，四个土匪满意地笑着，脱去自己的外套后将门关上。隔音舱的设计会是个好事，至少对仍在外面的女人来说是这样，不过对厄尔来说也是这样。大伙儿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海盗头子终于来了，不过他没有到房间里来，只是在门口靠墙站着。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他冷冷地一声，“叫这些人把衣服脱了，让他们自己表演一下。”但他没有听到手下惯常的疯狂的嘻嘻哈哈声和赞同声，没有人动。他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妙，正准备逃走便被镭射光击穿了肚子。然后海盗们自己打了起来……一分钟后，那些被带进舱室的女人走了出来，眼神奇怪的她们发现外面的人也感到同样奇怪。舱室里躺着五具好色海盗的尸体，大厅里躺了一堆。厄尔稍稍打了一个哈欠，自个儿走进船长舱室（希望躲在天花板里的那个笨蛋不会介意），关上门和自己的心灵耳朵，安安静静地打起呼噜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些人，真的不知道。这种事他以前也干过，而且干过不止一次了。这是错误的，他心里明白。他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守则，不过感觉似乎还不错。外面的人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陡然松了一口气，这让他感觉很好。于是满足地睡了。船长这一生碰上过无数的怪事，不过就数这一次最怪了。他隐约觉得是那个读心士搞的鬼，却没见着那家伙的踪影。他于是就什么也不管，一扭一扭地向自己舱室的方向爬去。天花板的秘密，只要是这艘船上的人都知道，只不过飞船系统坏掉之后，他就无法联系任何人，所以也搞不清楚船员中到底有哪些活下来的，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已经胜利了，尽管胜利得莫名其妙。也许海盗之间闹别扭，比如某某某想独霸这艘船，也或者是不太满意那个头子，但这些家伙连架都没有吵，太不符合他们的性格。管他的，也许在自己老窝里吵够了，所以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终于到了自己的寝室，好好睡一觉，买卖还是要做的。咦？他的床上怎么睡着一个人？还就是那个“蚀脑者”！为了不出声音，他爬下来非常辛苦，然后把手中的镭射炮对准这个变种，用牙齿响亮地“吱”了一声。那家伙却不耐烦地说道：“拜托别拿那东西对着我，我只想好好睡个觉。”是“蚀脑者”没错，不过要好好睡觉的人应该是我！他粗声吼道：“他妈的起来，那是老子的床！”“你滚一边去吧？”读心士说道。船长发现自己还真的乖乖滚一边去了，于是他干脆躺在地上，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冷自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撕裂般地疼痛，他只有喘气的力气。他四下转了转眼睛，这是一间小房子，阴暗潮湿，不过天花板上的画倒是蛮漂亮的。他在书上读到过，是古老的油画，几百年前就不时兴了，现在有激光，有机器人，有魔幻墙纸……人工绘图只不过是些老古董喜欢罢了。好吧，他现在在一个老古董的家里，为什么？他看看自己旁边，桌上放着一碗汤，一些纸巾一类的，好像还有手术刀，激光治疗仪，墙边站着书柜，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这些东西就已经占据了这间小房子的一大半，唯一让人心爽的就他头顶上的小窗子，现在是白天，阳光明媚。突然的一个震动，所有东西向后一偏，两本书从柜子里掉了下来。一个机器人“嗒嗒”地走进来，把书放好后又“嗒嗒”地走了出去。他感觉到了，自己在天上，这车开得还真够稳的！良久，这间屋子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的嗅觉回来后，他闻到了一大股刺鼻难闻的气味，整间房子都有，而那碗汤则散发出苦涩的味儿，他开始坐立不安了。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的，不过一会儿后，他发现苦味里面居然还有点甜丝丝的。咖啡？不，那绝对不是咖啡的味道，不过话说了也奇怪，那味道似乎有些儿熟悉，好像……家乡的味道。这时候一个妇人走了进来，手里还牵着一只狗，那是只狼狗，也是古老的品种，不过个儿非常大，顶得上冷自永两个人。妇人看了看小冷，笑眯眯地说道：“醒了？还真够快的。”她看上去三十多岁，实际年龄可能超过六十。皮肤还算光滑，乳房也没怎么下垂，脸上皱纹也不多，现在的医学技术真的很发达。这让他想起那个厄尔，五六十岁的看上去像二三十岁的。“你的身体素质还真好，那样的速度会把我这样的人撕烂不可。”她端起那碗苦汤，让小冷试着坐起来，然后慢慢喂他喝下去。她的手有些粗糙，生了好些黄色的小疙瘩，“一般说来，一个力士才会有这样好的体质……喝下去吧？这是药，东方人的，很古老但非常有效……”他没有听清楚后来她说的话，喉咙里只有阵阵的苦涩和回荡的甘甜，他缓缓躺下，耳边是模糊的嗡嗡声和“东方人”的和谐声。眼前渐渐发黑，他又昏睡过去。PS:看完之后请留言谢谢你的建议和意见将使我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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