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的翻译是什么?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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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3 | 2007-3-22 19:3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文】 11·26 子路、曾皙(1)、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2)。居(3)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4)?”子路率尔(5)而对曰:“千乘之国,摄(6)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7)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8)。”夫子哂(9)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10),如(11)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12),如会同(13),端章甫(14),愿为小相(15)焉。”“点,尔何如?”鼓瑟希(16),铿尔,舍瑟而作(17),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18)春者,春服既成,冠者(19)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20),风乎舞雩(21),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22)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注释】 (1)曾皙:名点,字子皙,曾参的父亲,也是孔子的学生。 (2)以吾一日长乎尔,毋以也:虽然我比你们的年龄稍长一些,而不敢说话。 (3)居:平日。 (4)则何以哉:何以,即何以为用。 (5)率尔:轻率、急切。 (6)摄:迫于、夹于。 (7)比及:比,音bì。等到。 (8)方:方向。 (9)哂:音shěn,讥讽地微笑。 (10)方六七十:纵横各六七十里。 (11)如:或者。 (12)宗庙之事:指祭祀之事。 (13)会同:诸侯会见。 (14)瑞章甫:端,古代礼服的名称。章甫,古代礼帽的名称。 (15)相:赞礼人,司仪。 (16)希:同“稀”,指弹瑟的速度放慢,节奏逐渐稀疏。 (17)作:站起来。 (18)莫:同“暮”。 (19)冠者:成年人。古代子弟到20岁时行冠礼,表示已经成年。 (20)浴乎沂:沂,水名,发源于山东南部,流经江苏北部入海。在水边洗头面手足。 (21)舞雩:雩,音yú。地名,原是祭天求雨的地方,在今山东曲阜。 (22)唯:语首词,没有什么意义。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个人陪孔子坐着。孔子说:“我年龄比你们大一些,不要因为我年长而不敢说。你们平时总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你们要怎样去做呢?”子路赶忙回答:“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中间,常常受到别的国家侵犯,加上国内又闹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们勇敢善战,而且懂得礼仪。”孔子听了,微微一笑。孔子又问:“冉求,你怎么样呢?”冉求答道:国土有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国家,让我去治理,三年以后,就可以使百姓饱暖。至于这个国家的礼乐教化,就要等君子来施行了。”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公西赤答道:“我不敢说能做到,而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活动中,或者在同别国的盟会中,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孔子又问:“曾点,你怎么样呢?”这时曾点弹瑟的声音逐渐放慢,接着“铿”的一声,离开瑟站起来,回答说:“我想的和他们三位说的不一样。”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也就是各人讲自己的志向而已。”曾皙说:“暮春三月,已经穿上了春天的衣服,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去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走回来。”孔子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曾皙的想法的。”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的都出去了,曾皙后走。他问孔子说:“他们三人的话怎么样?”孔子说:“也就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曾皙说:“夫子为什么要笑仲由呢?”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礼让,可是他说话一点也不谦让,所以我笑他。”曾皙又问:“那么是不是冉求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呢?”孔子说:“哪里见得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曾皙又问:”公西赤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吗?”孔子说:“宗庙祭祀和诸侯会盟,这不是诸侯的事又是什么?像赤这样的人如果只能做一个小相,那谁又能做大相呢?” 【评析】 孔子认为,前三个人的治国方法,都没有谈到根本上。他之所以只赞赏曾点的主张,就似因为曾点用形象的方法描绘了礼乐之治下的景象,体现了“仁”和“礼”的治国原则,这就谈到了根本点上。这一章,孔子和他的学生们自述其政治上的抱负,从中可以看出孔子的政治理想。参考资料:http://www.ld.nbcom.net/kong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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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7-3-22 19:3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教案示例一 设计思想: 这是一篇第二次被选进高中教材的课文,有关词句的理解,教材中有比较详细的注释,重点可以放在文意的理解上,从而更好地把握孔子的思想。 教学时间: 一至两课时 教学过程: 一、导入 1998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共同作过一个宣言:“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继续生存下去,必须回头两千五百多年,去吸取孔子的智慧。”现在让我们一起来了解孔子以及有关文学常识。 孔子,名_____,字_____,_____家学派创始人,被尊称为_____,思想核心是_____,政治上主张_____,鼓励人们_____,即“出来做事”。 《论语》是__________体散文,是__________记录的__________的言行。 参考答案:丘、仲尼、儒、圣人、仁、礼治、入仕;语录、孔子门人及再传弟子、孔子及其弟子。 二、学生齐读课文,要求读准字音、读清句读、读出语气 俟,音sì 莫,音mù 甫,音fǔ 由也/为之 求也/为之 赤也/为之小 三、学生质疑,解决疑难词义,学生接力翻译 学生可能出现的疑难问题: 不吾知也——即“不知吾也”,不了解我们。 如或知尔——如果有人了解你们。 则何以哉——你们打算做点什么呢? 加之以师旅——有别国军队来侵略它。“以”,介词,由于。 四、整体把握文意并划分层次 第一部分(第1段):问 第二部分(“子路率尔”——“吾与点也”):答 第三部分(“三子者出”——文末):评 如果分两层,将一、二合为一部分也可以。 五、研讨性学习 1、 用原文说说四个弟子的“志”,即政治理想有何不同? 子路——治理“千乘之国”,“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冉有——治理“方六七十,如五六十”的小国,“可使足民”,不过“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公西华——在“宗庙之事,如会同”时,“愿为小相”。 曾皙——“莫春者,春服既成……咏而归。” 2、 概括孔子的不同评价并分析四个弟子的性格特征。 子路:直率——哂之 冉有:谦虚——叹之 公西华:更谦虚——惜之 曾皙:洒脱——与之 对求、赤两人的评价及性格的概括,充分结合课文内容,其实并不难。 3、 孔子为什么要“与点”呢? 这是一个很难让学生理解的问题,因为曾点的“志”从字面上看,不过是和人出去游玩而已(教参就这样翻译的),其他三人都是从如何治理国家的角度来回答,而孔子也正希望弟子们回答他们的政治理想,所以“与点”是令人费解的。弄清这个问题,对全文的理解会有一定帮助的。 当然,人们已经从积极或消极的角度,对这一问题做过不少分析,这里姑且不论。 让我们先来剖析曾皙的回答吧。 “莫春”,阴历三月,即阳历四月,从气候上看,北方(鲁国,现山东境内)的天气还是比较冷,怎么能沐浴呢?即便能沐浴,到“舞雩”台上吹风、乘凉恐怕难以解释得通吧? 何谓“舞雩”?鲁国的祈雨台!!是能随便上去的地方吗? 王充在《论衡》中解释曾点的所述是一种祭祀仪式,即舞雩的仪式。《礼记》中也有解释:“舞雩,祭水旱也。” 可以基本得出结论,曾点讲的就是,在春天水旱时,率领人们行祈雨礼,以求得丰年,从而进一步实现他的治国理想。 下面结合孔子的思想来分析。 孔子政治上主张“礼治”,即以礼治理国家。 针对子路“率尔”答出“可使有勇”,孔子“哂之”理由就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 针对冉有“如其礼乐,以俟君子”的回答,孔子当时不语,在回答曾皙的询问时,反问“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既然是治理国家,礼乐教化之事,怎能非要等到君子去做呢? 针对公西华的观点,孔子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既然也是治国大事,你却只是“愿为小相”,“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因为孔子认为他通晓礼乐,可以大用。 看来,只有曾皙真正了解老师的意图,结合“国情”,既陈述了自己的具体治国措施,又灵活地将老师的“礼治”思想体现出来,这样的弟子,又怎能不博得老师的赞赏呢? 六、课后练习(略) 十堰一中 刘会文 教案点评: 这是一篇第二次被选进高中教材的课文,有关词句的理解,教材中有比较详细的注释,重点可以放在文意的理解上,从而更好地把握孔子的思想。 教案示例二 教学目的: 1、了解孔子“礼乐治国”的政治思想。 2、了解以人物语言及简单动作描写展示人物个性的写作方法。 教学重点: 体会人物语言、动作与人物性格的一致性。 教学难点: 1、文字疏通、词类活用现象。 2、对孔子政治思想的理解。 教学要点: 反复诵读,从体会作品语言着手,分析人物性格。 教学内容与步骤: 一、导入新课 学新课前,先来检查一下昨天字词的学习情况。 以吾一日长乎尔 你们 率尔而对 助词,……的样子 铿尔,舍瑟而作 同上 求,尔何如 你 方六七十 方圆 且知方也 礼义 如或知尔 如果 如会同 或者 吾与点也 赞成 唯求则非邦也与 同“欤”,助词。 上节课我们了解了本文的大致内容 (1)这篇文章选自哪里?《论语》 (2)《论语》是哪个学派的经典著作?儒家学派 (3)《论语》这部书是什么体裁?语录体 (4)语录体的特点是什么?文字精练、质朴含蓄、概括力强。 (5)“精练”等于不等于“简单”?不等于。“简单”就是容易流于肤浅,而“精练”则不同。我们刚学过《简笔与繁笔》这篇文章,从中知道,精练的文字同样能够描写复杂的典型环境,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 我们今天学习的这篇文章是《论语》里最具有文学色彩的一篇。我们就来看看本文是怎样运用精练的文字塑造人物形象的。 二、齐读课文,分析人物性格。 人物性格分析,以学生读、说为主。 (1)本文共提到了哪几个人?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孔子。 (2)按课文题目顺序来分析,先看子路。 子路有何性格特征? 直爽、豪放、自负。(夸耀、善于渲染气氛、语气果断) 通过副词“率尔”就可看出。不假思索。说明他素怀大志。 (3)请一位同学读一下子路的话,要把他自负的神情态度读出来。 (4)曾皙、孔子很赞赏他的志向。作品特意把他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问他有什么志向,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先说“异乎三子者之撰”。如果本文是一篇小说的一个片段,这种表现手法叫什么?悬念抑制法。在散文里,这种手法叫欲扬先抑。目的一样,引起读者的兴趣。 (5)他怎么谈自己的志向的?请一位同学先读一读。试着把握一下人物的特点。 (6)子路与曾皙做一下比较,性格上有何不同?(讨论) 子路比较性急、直爽,而曾皙就显得文质彬彬,非常洒脱。 (7)找一下哪些动词能体现曾皙的洒脱? 舍、作、浴、风、咏。 (8)曾皙的回答不同于其他几位,没有直接豁达自己有什么才能,胜任什么样的工作,而是描绘了一幅春日郊游图,非常形象。从中可以看出他向往什么样的生活?大同世界,悠闲自在。在这种生活图景中寄寓了曾皙淡泊的情怀。 (9)再来看看冉有和公西华。他们两有个共同的特征:谦让。 在孔子点名后才开口,且出言谨慎。冉有刚说“方六七十”,马上觉得有些夸张了,可能会引起孔子的不快,所以又改为“如五六十”,而且说自己治理的话,仅能“足民”,至于礼乐,需要其他高明之士。 公西华更为谦虚。我们知道他是个外交家。但他却说自己做不了什么事,希望能有学习的机会。(此处可把中西文化进行比较,谈谦让) 由此可见,孔子的弟子都是胸怀大志,并且有才干的。只是人的性格不同,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10)孔子这个人大家怎么看他?他有没有谈自己的志向?从他的问志、评志的方式,可以看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有句话说“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也很谦逊,其实他做到了这两点。尤其是对学生循循善诱,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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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7-3-22 19:3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孔子坐在席,他们在旁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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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7-3-22 19:34:02 | 显示全部楼层
《论语 先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一章,乃孔子与弟子讨论个人抱负之纪录,但夫子听了从子路到曾皙(点)所表述的志向襟怀后,不禁一声长叹而后说:「吾与点也.」由於夫子对曾点「叹息」又「称许」,因之引起到底夫子真意为何的争论.本文试图透过当时情境之分析及纪录真相之还原,全面厘清包括当时师弟的年龄,孔子之职位,(孔子所问)问题的内涵,记录之真相,夫子之哂由,众生之志行,曾点之鼓瑟,夫子之喟叹,对点之称许,众生之噤声,曾点之问话,孔子之回答等问题,期对夫子真正之用心,有所澄清,并对所有师弟之间应对之内涵与过程有个较合理的解释与说明.关键词:论语,侍坐,子路,曾点,喟然叹曰壹,前言《论语 先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一章(以下简称侍坐章),文字优美,人物栩栩如生,师弟间之互动跃然纸上,故历来常被选为先秦诸子散文的典范之一.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之《古文鉴赏大辞典》,於《论语》所选篇章二,其一即是〈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何永清亦尝针对该文之文章加以分析 .然《论语》一书,不少章句,本就异解极多.此章孔子既喟然而「叹」,何以又说「吾与点也」,因而惹出更多不同之见解.学者亦总不脱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一句,而对全章加以诠释,以说明孔子为何「称许」曾皙(即曾点)之故.而历来训解者意见纷陈,但主要不出以下四种:或以安贫乐道之旨说孔子之「称许」曾点,是因夫子知济世无望,也发恬然退隐之思,所以他和「知时 」的曾点产生共鸣,而称许之实质乃是孔子之「志在出世.」 或以为曾皙的回答表面上虽与政治为国无关,但所描述的正是「理想社会」的一个缩影,表示曾皙亦有欲实现大同社会的理想,而孔子深表赞同,而「称许」之实质则是孔子之「志在入世」. 或以为孔子之意,应该如文康《儿女英雄传》所说,孔子口中虽说「吾与点也」,但实质上是「对正处大有作为年龄的曾点,却不思为国为邦以酬知之伤心」,夫子所说是伤心话,不是赞同语. 此外方骥龄以为「浴乎沂」,为的是「以去旧垢」,正樊迟所谓崇德,修慝,辨惑以修身,盖正己方可正人,克己方可复礼,而袚褉即克己之祭典,故孔子极赞美曾皙之所言. 此乃以「礼」字解说孔子所以称美曾点之故.林怡亦提类似之说,认为斯篇所重,在於「为国以礼」一言.「春服」是春季做成「以供郊庙祭祀」用的「祭服」,「春服既成」是一项不可懈怠的礼制.曾子所言「冠者」,「童子」皆与祭祀之礼有关.「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实乃礼乐之事的象徵.曾皙答话时「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的举止,也充分体现出自身的礼乐修养,所以孔子之「称许」曾点,实质上是因为曾点的答话深中夫子的「礼乐」之道,在对三弟子的回答大失所望之后,听到曾皙从容不迫,娓娓道来深中礼乐肯綮之语,不禁在惆怅之馀略感慰籍,所以喟然长叹曰:「吾与点也.」以上四种说法各有其理据,但所论均有不足之处,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此章作全面之分析,并一究其解,以期获得一较为合理顺畅之解说.贰,侍坐章的问题为了方便问题之呈现,先抄录〈侍坐章〉原文如下: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无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如何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惟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 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上述引文中,有许多问题待厘清,也只有厘清了这些问题,而后才可知晓孔子何以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以及全章真意之所在.第一,这章之情境究竟发生在什麼时候 孔子与弟子当时之年龄若何 第二,孔子问题之意旨何在 也就是说他所期盼的回答是什麼 弟子的答是否符合他所问的,相应不相应 第三,此章形诸文字时,其中子路的「率尔」而对,到底是谁认定的 第四,子路回答完之后,孔子笑了,他笑什麼 笑的程度如何 这个哂字的真正意涵为何 是开怀,愉悦,赞同 还是不屑,冷笑 第五,曾皙在老师与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兀自在那弹琴,这种行为是否合礼 他弹琴是认真的吗 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所持的心态如何 第六,孔子听完曾皙的话,为何叹气,他叹什麼 第七,他说:「吾与点也.」是真赞同 还是「口予心不予」 第八,之后孔门师弟间何以默然,连子路亦成沉默之羔羊 听了曾皙的话,夫子之心境转折如何 第九,曾点为何发问 而且等众弟子不在的时候偷偷问,他提问时之心态如何 他该不该问,合不合礼 第十,孔子回答曾皙的态度如何 他对之前弟子的答问何以愈加肯定 曾皙是否碰了钉子 参,问题之分析以上问题可归纳成下列数点加以探讨:一,《论语》〈侍坐章〉的情境时间夫子与弟子言志的时间,这个问题是颇为重要的.因为这牵涉当时孔子心境与诸子年岁的问题,而有助后续问题之厘清.兹先解决年岁问题.《史记 仲尼弟子列传》载,颜回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冉求字子有,少孔子二十九岁;仲由字子路,少孔子九岁;曾参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参父曾点字皙,没有年齿的记载;公西赤字子华,少孔子四十二岁.崔述认为司马迁的记录有问题,他说:《论语》多以子路,冉有并称.季康子问从政,也以由,赐,求;孟武伯问仁,也以由,求,赤,其年皆似不甚远者.而列传谓子路少孔子九岁,冉有小二十九岁,子贡少三十一岁,公西华少四十二岁,年之相隔太远,恐未必尽然也.金锷对这个问题也提出他的看法:《论语》子华使於齐,冉子与其母粟五秉,即夫子之粟.此盖夫子为司寇时,故有粟如此之多.…若少孔子四十二岁,则是时方十二三岁,安能出使乎 四字或为三之讹.按《论语 雍也》记载,公西华被派遣出使齐国,冉有替他母亲向孔子请求小米,孔子说,给他六斗四升,冉有请孔子再加些,孔子说再给他二斗四升,但冉有却给了八十石.孔子私人不可能有这麼多的米,所以金锷判断此时孔子为鲁国司寇是合理的.孔子为鲁司寇时是五十四,五岁,如果公西华小孔子四十二岁,则此时才十二三岁,怎能出使齐国 所以金锷推算公西华以少孔子三十二岁为合理,也就是说四字是三字之讹.至於侍坐章之事发生於何时,似亦可自相关文献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按《史记 孔子世家》记载季桓子将死,叮嘱其子季康子,要把孔子召回来,但季桓子死后,季康子却接受了大夫公之鱼的建议,只召回孔子的弟子冉求,这一年是鲁哀公三年(前492年),孔子六十岁.此时子路早已当过季氏宰,老师与弟子相处日久,焉能不知弟子之志,而公之鱼在鲁都知道冉有之能而召之,换言之,去鲁之前,冉有早已扬名鲁国,则周游列国之时,孔子又焉用问其志 所以〈论语侍坐章〉之对话情境,当在孔子为鲁中都宰(鲁定公九年,西元前517年)后,子路为季氏宰(鲁定公十二年,前520年)之先最为合理.盖其时孔子问弟子「如或知尔,则何以哉」才最有意义,一则夫子想知道弟子中有没有与己同怀抱负之人,二则亦符孔子物色人才以自助之意.如果〈侍坐章〉的情境是在夫子返鲁之后,则冉有忙於政,子路仕於卫,还会在一起言志吗 就算偶然在一起,此时问子路,冉有之志,更有何意义 又何必问得如此慎重 如果照钱穆先生所假设,以鲁定公十一年(前519年),孔子堕三都的前一年计,则「时孔子年五十三,子路年四十四,曾皙年当三十,冉有年二十四,则子华年二十一也.」此时正是孔子充满济世情怀抱负的时候,也是与弟子言志的合理之龄.又〈先进〉篇载: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是孔夫子不仅对弟子之材能关心,对其个性亦加了解以裁成也.而〈公冶长〉篇所载: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之时境,必当在〈侍坐章〉之后,此时孔夫子对三弟子之能已了然於心,故能对孟武伯分析而言之若此.如在〈侍坐章〉之前,时公西华年不过二十一岁,冉有年不过二十四,孔子不当对渠等材能如此肯定,孟武伯亦不可能在孔子言「不知」子路之仁后,还问「求也何如 」「赤也何如?」且孟武伯别人不问,单问此三弟子,问的又是「可谓仁乎 」可见此三人之材能,已为时人所知,只不知「可谓仁乎」而已.故孟武伯之问应在孔子为鲁司寇及子华使於齐(不必为主使)之后为合理.二,孔子问题之内涵孔子问弟子:以吾一日长乎尔,毋无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孔夫子先声明:不要因为我年纪比你们稍长,你们就拘谨,且不好意思开口,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你们平常说:「没人了解你们的才能!」如果有人了解你,知道你,赏识你,任用你,那麼你们能有什麼样的作为 很清楚,孔子是问弟子能作什麼 做到什麼地步 能把国家带到怎样的境地 并且要弟子们「畅所欲言,不要客气」.《会笺》所谓:「盖诱之尽言,以观其志,而圣人和气谦德於此亦可见矣.」辅氏亦云:以少侍长,以卑侍尊,易得有所引覆而不敢尽其情,故夫子先为谦辞以诱之,使之尽言以观其志.由此可见,夫子这麼声明,实在用心良苦.他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盼的是什麼 盼的自是弟子实问实答的抱负与襟怀.三,子路之「率尔而对」与〈侍坐章〉实录的问题侍坐章载孔子要弟子回答问题后,子路「率尔而对」.按「率尔」在此本即含有「先」意,子路最先回答既是事实,其实不必加此二字,只书曰「子路对曰」即可.然何以书「率尔而对」,这牵涉《论语》编纂的问题.有关《论语》最后由谁编定,自唐柳宗元以来,许多学者多疑心是由曾参的学生所编定,因为《论语》不但对曾参无一处不称子,而且记曾子言行也独多. 《论语》既由曾子弟子编定,而〈侍坐章〉为曾点在《论语》中唯一出现的一次.可见曾点此人在孔门当不是很出色的人物,甚至四科十哲中,连曾子也排不上,更别说是曾皙了.曾子弟子在收录其太师父之言行时,恐怕也不是很明白〈侍坐章〉应答中孔子之真意,但该章之为实录则不成问题.从文本中可知,夫子喟然而叹后,所有弟子都无言而退,而曾皙与夫子间之四问四答,只师徒二人得闻.故本章形於文字,当为曾皙或曾参之意,而曾子之门人记之.尤其牵涉子路之被评为「率尔」,当非夫子门人(子路同学)所记,应是二代弟子曾子门人接闻於其师之言所记为最有可能.如此则认定子路的回答是「率尔而对」的,应该非曾皙或曾参莫属.只是曾皙的看法本身即有错误.按孔子并没有说子路「率尔而对」,孔子只说子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其撰编者即据夫子与曾皙答问之言为子路之对加上「率尔」二字.其实这是个误解,(说见后),而曾参尤其愚鲁老实,故有「喟然而叹」之实录与「吾与点也」之误解.四,子路之对与夫子之哂〈侍坐章〉载,夫子说完问题后,直来直往的子路最先回答了,他的答案乾净俐落,没有半点言不及义,亦无任何一点隐瞒,更没有丝毫退缩,单刀直入,一针见血,夫子笑了.要知道夫子既言「以吾一日长乎尔,毋无以也」,足见他绝无嘲笑,不屑弟子之意.否则如何期待其他弟子的畅谈平生大志 故夫子之笑,非但不是轻蔑,反倒是含有赞同,鼓励之意.夫子此际为中都宰,正欲大展抱负,且其一生欲行大道於天下,故对弟子时有观志之问,得子路之言,怎能不欢欣鼓舞雀跃开怀呢 其后孔子问冉有,问公西华,问曾皙,皆问及而后答,且〈先进〉明言子路之「率尔而对」,於是或以为子路真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了.然则子路之对就算快了些,亦不过未加思索而对,此正可见子路胸中早有成竹,其治千乘之国的能力与志向,早已在胸中酝酿很久了.程树德虽引《礼记 曲礼》曰:「侍於君子,不顾望而对,非礼也.」意思是说「陪伴君子,在对答时,如不察言观色,便要失礼.」但更应注意〈曲礼〉的另一句话:侍坐於先生:先生问焉,终则对.意思是说,侍候先生坐著时,先生问完话后,应予回答.子路年长,当老师问完之时,固当先对,且夫子既已声明在先,曾皙正在鼓瑟,其下三子皆须夫子指名而后应,子路不对,场面就冷了.所以,夫子之笑,当是听闻子路之远志异常高兴,因此才会开怀哂之,而绝无嘲讽之意.因为当夫子回答曾皙何哂由也,而说「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时,曾皙接问「惟求则非邦也与 」「惟赤则非邦也与 」显见至少曾皙认为孔子所笑者,乃弟子之自夸其能,至於率先之回答,并非可笑或问题之所在.至於邢昺《疏》:「唯求也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者,此夫子又言不哂其子路欲为诸侯之事,故举二子所言,明皆诸侯之事,与子路同.其言让,故不笑之,徒笑其子路不让耳.句末所谓的「徒笑其子路不让耳」,只是顺夫子之言释之而已.而夫子之言则是顺曾皙之问所作不得已之回答.盖如果夫子如把他的「哂」,解释成对子路的一切肯定,则他如何解释他的「吾与点也」 曾皙不明,以为夫子真认为子路不让,故有「率尔」二字之添加.五,曾皙鼓瑟〈先进〉於本章,明言四子侍坐,而非三人侍坐.〈曲礼〉云:「侍於所尊敬,无馀席.」既然曾皙是在陪伴老师,那麼应该尽量捱进前面,靠进老师不留馀席才是.当然靠进了尊长,尊长说话应注视尊长,更不应该在旁弹琴鼓瑟.所以《礼记》又说:侍坐弗使,不执琴瑟.孔子正在认真的与弟子言志,自然不会「使」曾皙鼓瑟.可是曾皙兀自在彼弹琴,视夫子殷勤诚恳的问话与苦口婆心的诱导若罔闻,这已经很失礼了.子路年长,答问已毕,论年齿当及曾皙 ,但夫子体谅他在弹琴,因此不得不先跳过他,而先询问冉求,公西华.及冉有,公西二子答毕,无论如何曾皙都当停下,回答老师问题.但他还是无动於衷,我行我素,完全忘记什麼叫「侍坐於先生,先生问焉,终则对」及「侍坐弗使,不执琴瑟」的道理.这样的一个人,怎可说是知礼!所以认为曾皙系因知礼而被夫子赞许的说法,实有待商榷.再看,当孔子叫他时,还不立即停下,「鼓瑟希」,又弹了几下,最后又重重的弹了一声(铿尔),才站起来.回答问题之时,他又扭扭捏捏的说:「异乎二三子之撰.」要知道,孔子早已声明在先「毋无以也」,曾皙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此外,孔子与弟子言志之时,如果曾皙真的在认真弹琴,那倒也罢了,偏偏他又偷听偷看师弟间的对话,否则他怎知夫子「问了什麼」 其他同学「答了些什麼」 又怎会问「夫子何哂由也 」以及说自己的意见是「异乎二三子之撰」,又问「惟求则非邦也与」,「惟赤则非邦也与」了.这样一个鼓瑟不专,对师无礼,目无尊长,同窗之人,只如孟子所说的「如琴张,曾皙,牧皮者,孔子之所谓狂矣」的鄙人,又何知礼之有哉 六,每下愈况的答案孔子何以喟然而叹 这得先从弟子的回答说起.本来孔子为鲁司寇时,虽当时陪臣执国政,大夫僭越,困难横阻,但他真想为国家作一番大事,对子路远大的抱负与充满自信的回答: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满心欢喜,故而哂之.但到了冉求,他才讲了一句「方六七十」,又退缩成「如五六十」;才讲了句「可使足民」,又周旋个「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不只抱负比子路差远,自我的信心亦有所不足.子路三年可使垂危的千乘之国起死回生,且可使百姓「有勇且知方也」,而冉有却只能:「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孔子闻此,默不作声,想来弟子志向短小,老人家已有些失望,故迳问:「赤,尔何如 」而无任何之表示.没想到公西华回答说: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这个弟子的志向更小了,更没信心了.他说,不是说他能或他会,而只是愿学而已,而宗庙祭祀,朝聘会同时,他只愿做一个小小的外交部礼宾司的司长.治理国家,学习礼仪固然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当政者之抱负与态度.所以他离子路之志也就更远了. 按理,夫子问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因为曾皙并没有理会夫子.但夫子不死心,听著每况愈下的答案,他想看看这位鼓瑟者可有共平天下之志,所以他问了曾点,或许寄望爱好弹琴之曾点至少能如子游之治武城吧.毕竟人各有志,能亦有所不同啊!然而夫子听到的答案是这样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曾点说出自己的作为之前,先声明他的回答将「异乎二三子之撰」.他之所以作这样的声明,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他明白自己「答非所问」;二是怕他自私无为的短志可能遭到耻笑;三是他知道自己所说将是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国.夫子见其妮扭,於是以「何伤乎」来安慰他.夫子曰「何伤」者,不就是因为曾点自感答问之不妥吗 一个连曾点自己也感到心虚不妥的答案,那会是朱熹所说:曾点之学,盖有以见夫人欲尽处,天理流行,随处充满,无少欠阙,故其动静之处,从容如此.而其言志,则又不过即其所居之位,乐其日用之常,初无有舍己为人之意,而其胸次,悠然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隐然自见於言外,视三子规规於事为之末者,其气象不侔矣.一种太平之世,大道流行的世界 再从另一面来说,如果曾点之言是一种自负心态的表示,那麼他的「不让」,岂非较子路犹甚,那夫子又何需慰之以「何伤乎 」所以曾点的声明,只能是前两种可能.而由孔子的「何伤乎」的安慰之言,足徵曾点之学,并无「随处充满,无少欠阙」,「动静之处,从容如此」的气象.他有的只是「没有作为」,只是暮春歌舞的享乐,既没针对问题,又无心对这世界作出一点点的贡献.这就使得前面三人每况愈下之志向,益加突显.而孔子「此时」(只是此时)之心情亦随之跌落谷底,几乎「放弃」素志,「投降」曾点,同流箕山,故听完曾皙的话,便「喟然长叹」的说:「吾与点也」.七,夫子之喟然叹曰:「吾与点也」对於夫子的喟然而叹,文康先生说得好:他(曾皙)的话讲完了,夫子的心便伤透了……彼时夫子一片怜才救世之心,正望者诸弟子各行其志,不没斯文.忽然听得这番话……於是乎就「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这句话正是个伤心蒿目之词,不是个志同道合之语.果然志同道合,夫子自应莞尔而笑,不应喟然而叹了哇.文康之说见於小说《儿女英雄传》,后来之经师少采其说,或以其为小说家言之故.但通达之言,何必以其出处不正而加否定呢 袁枚亦云:二三子之言毕,而夫子之心伤矣.适曾点旷达之言冷然入耳,遂不觉叹而与之,非果与圣心契合也.如果与圣心契合,在夫子当莞尔而笑,不当喟然而叹.按:司马迁在《史记 孔子世家》中,记载了孔子在陈绝粮之事: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非与?」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当然这样的一段细节记载未必全合历史事实,但却不违背孔子的精神.〈阳货篇〉也载: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於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如此一位力图实现自己理念,顽强对抗命运的人,他是蹈励奋发的,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在《论语》中,吾人很难找到他叹息的记载,而这次观志的对话竟让老人家浩叹.除此之外,只有颜渊死的时候,孔子叹过:「噫!天丧予!天丧予!」子路死的时候,孔子叹过:「噫!天祝予.」最为向道及最能行道的弟子死了,所以孔子绝望了,不久孔子也死了.而在这之前,大道仍有延续下去可能实现的一天,孔子是永远怀抱希望的.何况言志之时,情势大有可为,夫子乍闻「异乎二三子之撰」,以为有何惊天大志,出人意料的竟是这番景象,怎不叫人喟然而叹呢 当然,孔子多采师生问答之方式以论学,见志,人各有志,父师有难移其子弟者,孔子因材施教,以长善救失见长,最初亦不必执意於以治国为第一,而且颜回以德行心传孔学,也未见以治国之详以为说.但正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吾人当思此时孔子问话之情境与用意,当孔子逢难得之机,将大用与世之时,固思博施济众,兼善天下,一如〈宪问〉所载: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德性固然重要,然要其终,究要发於外王,普济苍生,故赞许进而不赞许退,不当与夫子言「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之时境,相提并论.周氏所谓之「独善点知时」,又从何说起呢 八,师弟默然袁枚言:「叹者有悲愤慷慨之意,无相视莫逆之心.」其实,在先秦儒家典籍中,「喟然」除前一义外,亦多带有无可奈何之感.盖所以悲愤,即在於对一事之无可如何.如《礼记 礼运》载:昔者仲尼与於蜡宾,事毕,出游於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谷梁传》〈僖公十年〉载:君(晋献公以申生欲害己)喟然叹曰:「吾与女未有过切,是何与我之深也!」《论语 子罕》: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孟子:尽心上》:孟子自范之齐,望见齐王之子,喟然叹曰:「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夫非尽人之子与?」连同本章,十三经中有「喟然」二字者,不过五处,其意确然可知.孔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之后,所有弟子,受到夫子此一气氛之感染,默然无言可知,故《论语》不载弟子反馈之语,连子路也不再有问.换言之,孔子之喟然叹言,众弟子或皆了然於心,知道老师见弟子每况愈下之志而不乐,故无言而退.不然夫子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要弟子务必畅谈己志,勿拘於言,如何只给了一声长叹,说了句「吾与点也」,就结束坐谈 《说苑》所载孔子北游,东上农山,与子路,子贡,颜渊言志,孔子不但意气风发,还逐一评论三子之志向呢! ,如何今日竟喟然到这般地步呢 当日农山之上听完夫子评断三人之志后,子路也还举手问曰:「愿闻夫子之意.」孔子回答他说:「吾所愿者,颜氏之计,吾愿负衣冠而从颜氏子也.」又子路尝闻孔子赞美颜渊:「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他也还问个:「子行三军,则谁与?」 今日闻夫子独美曾点,又无逐一讲评,如之何渠不问「夫子之与点,何也 」弟子既无言而退之后,曾皙却留了下来.也正因此,后人不易在〈侍坐章〉中得知夫子对曾点的真正观感.案:《论语 阳货》记载: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於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在宰我听来,老师虽不认同自己的意见,但似乎也可以勉强接受,故说:「女安则为之」.但夫子怕其他同学不明究理,以为自己真同意宰我之所欲为,所以在宰我走后,用了相当严厉的语气批评说: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於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於其父母乎 类比而观之,吾人不禁要问,当日如果最先走的是曾点,而留下来的是子路,冉有与公西华,那麼夫子会讲些什麼话呢 九,曾点之问与夫子之答诸弟对於夫子之喟叹都有感觉,都很明白.惟独曾点不能了解,无法明白.他对於自己之被夫子称许,仍旧有些沾沾自喜,但又不明夫子因何喟然,因而问老师说:「夫三子者之言如何 」这句话的用意,本是要孔子将三人的话,都好好的评论解析一番.此处子路与诸弟之不言是默契於心,唯独曾点发问,可见其愚.而孔夫子向来是循循善诱的,观其哂由,可知原本是意气飞扬,兴致高昂的,但此时不同,面对曾点的问题,他只简单的回了一句:「亦各言其志而已矣.」语态轻描淡写,显得有些不太想评论三子之言,也不太愿意针对曾点的提问回答.而言外则见夫子自悔一时失态,口赞曾点,因而参杂这不愿再论之意,然既已称许曾点在先,也只好回说:「也不过是各言其志罢了.(又何必在意 何必计较 )」盖之前孔子已回过曾皙一次「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也」,此刻仍是这一句,而句末却改成了「而已矣」三字.不过,到此为止,孔子尚未有责备曾点之意.只不想对志不同道不合的曾点再多作一些回应.互乡之人难与沟通,孔子还连童子也接见,相较之下,回过神来面对现参考资料:http://www.blog.edu.cn/user2/51537/archives/2006/1473299.shtml

已赞过已踩过<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孔子说:“不要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一点,就不敢讲了。(你们)平时常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子路急忙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加上外国军队的侵犯,接着又遇上饥荒;如果让我治理这个国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回答说:“一个纵横各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国家,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做到什么,只是愿意学习。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曾点,你怎么样?” (曾点)弹瑟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来,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呀!” 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 (曾点)说:“暮春时节(天气和暖),春天的衣服已经穿着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到沂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唱着歌走回家。”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曾点的想法呀!” 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晳最后走。曾晳问(孔子):“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说:“你为什么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理让,可他的话却一点不谦让,所以笑他。难道冉求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吗?怎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难道公西赤所讲的不是国家吗?宗庙祭祀和诸侯会同之事,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的赞礼人,那谁能来做大的赞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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