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花？在哪里？(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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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2021-1-29 01:26: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文由 heavenblue 发表在 Relatives 版
四川。我回答的声音很轻。轻轻的两个字砸在心上，疼。
记忆翻涌而出。
那是两年前的暑假，我和妈妈回到了离开十年的攀枝花家中。原在厨房中的我的单人床已经被挪到了卧室；双人床上曾经金灿的床罩已被岁月褪去了光华，被岁月蒙上了阴霾；书桌的玻璃下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已经模糊了，小时候趴在书桌上写作业妈妈在后关心的情景却似在昨天。放下几年在外漂泊的尘埃，婆娑着爸爸的遗照，**，好好看着我们的家。妈妈轻轻的收好爸爸的照片，母女俩又踏入了新一轮漂泊。
时间再回流四个月，高三的下半期，忙碌、充实，三月末的一个中午，回到校外租的小屋中，妈妈告诉我最近奶奶身子不好，她要回去照顾她。妈妈下午就走了，我天真地等着妈妈过几天就回来。
成都二模过后学校要放两天假，我打电话希望妈妈可以快点回来陪着我。考完当天妈妈打电话让我回老家看奶奶顺便散散心。心理虽然很奇怪还是回去了，高中离老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高中每学期回去两次。路上从来不晕车的我吐了好多次。到了老家，车远远的停在离奶奶家停远的地方，所有亲戚都回来了，爸爸家的妈妈家的，大舅告诉我：你爸没了。
看爸爸遗体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不能哭，眼泪不能滴到爸爸身上，不然他会走得不安心。我真的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静静的披麻戴孝，叫跪就跪，叫磕头就磕头，就这样度过了最漫长的一夜。
天，终于亮了，惨白惨白的。
面对这街上逐渐流动起来的人群或异样或怜悯或叹惋的眼神我哭的，哭得那么大声、那么无助。是啊，跪在大街上的人总是能让人打翻五味瓶。
爸爸下葬那天，我端着灵位走在最前面，路很窄很长，手好沉好酸。对不起，爸爸，女儿没能让你安安稳稳的走进梦乡，我颠着你了。
高考那天，面对问这个作文题，我写下了《祭父问》。
大学，无数个场合需要介绍家庭，每每我平静地说爸爸去世了，意外。坚强，是我听得最多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坚强？一个个泪水浸湿长发的夜晚又有谁来告诉要坚强呢？
再也没有人每周日听我唠叨妈妈有多唠叨了，再也没有人用小恩小惠来拉拢我了，再也没有人陪我打羽毛球挑一百个小球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听我叫他爸爸了……
--两年了，有的时候自己都快忘记悲伤了。谨以此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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