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唯物主义者的敌人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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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0 | 2021-1-29 04:42: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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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位伟人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问题。”在校时,念哲学教科书总有一种兴奋无比的感觉,几乎所有的唯物主义者的敌人都那么不堪一击。但后来开始研读西方哲学史,感到情况有点儿不妙,绵延数千年的人类文明史,怎么除了马克思以外,几乎都是我们的敌人。当然还能找几位勉强加入我们阵营,如法国的狄德罗、德国的费尔巴哈等,但他们也都被导师们批得够呛。而在科学发展历史上名声赫赫的人物,如牛顿、爱因基坦、马赫等,他们为世人精彩地解释了世界,怎么他们就不是个唯物主义者呢?我相信,有这种困惑和疑虑的,绝不是我一个人。最近,在网上读到刨根先生的一篇宏文,题为《尝试讨论辩证唯物主义的根基》,洒洒洋洋读下来,让我又回到教科书的基本认识上来:物质就是地球,意识就是人脑的思维活动。哲学的基本问题于是就是简单的地球与人脑的关系。地球是第一性的,还是人脑是第一性的呢?或者换一个角度问:是地球决定人脑,还是人脑决定地球?结论早就包含在问题之中了。人啊,花费了数千年,怎么就没有把这么简单的事想通呢?读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来自对武林至尊的认同。谁是武林至尊?那当然是打败天下所有强敌的。谁要当武林至尊,谁就得挑战像张三丰这样的顶尖人物。我们要拥立辩证唯物主义为哲学至尊,我们找到的挑战对象就是主张“地球是人脑决定的”的人,成吗?在哲学史上,谁有过这样的主张?受列宁《唯批》一文的影响,通常人们把贝克莱视为唯物主义的头号敌人,因为贝克莱先生经典的言论是:“存在就是被感知”和“物是观念的集合”。我们的先人陆九渊说得太让人难以接受,他说:“宇宙即我心”。我们历来就是把这些话解释成地球就是我大脑的产物。似耶,非耶?(二)
任何哲学都强调理论的出发点,像马克思写《资本论》从“商品”这一范畴出发一样。近代哲学的始祖笛卡尔,他以独立的怀疑与批判的精神,以他的哲学名言“我思故我在”开时代风气之先。他直接影响哲学历史上的三位巨人:洛克、莱布尼兹和斯宾诺莎。前一位是经验主义者,后两位则是唯理主义者。作为洛克经验主义哲学的传人的贝克莱,他的理论体系就是从感觉出发。一切即得的认识统统设定为非真,而只有感觉才是真。认识很多是先人传授的,而感觉才是自己的。亚里士多德的重力学理论,盖伦的人体理论统治欧洲千余年,但被牛顿、哈维的实践证明为非。在经验主义者看来,任何理论都是对感觉到的知识的归纳。因此,感觉或观念中的事物才是第一性的。人有资格重新审视过去的一切结论。这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精神反对陈腐的经院主义哲学的最有力的武器。这种思想对后来的科学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既然感觉是第一性的,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只能在感觉之中,没有什么事物能不在感知中,或能不被感知。宇宙再大,大得过感知吗?我们建立任何理论,都只是从感知的材料中,加以分类整理。这样一来,理论自然而然地就是感知的从属物。理论走入这一步,有一个问题产生了。因为用于产生理论的来源的感觉属于每一个个体的人,不同的个体,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比如,一个长期生活的深山的老农民对世界的感觉,一定同一个长期漂洋过海的科学工作者对世界的感觉就有很大的差距。于是,他就想出一个比任何个体感觉都要大得多的感觉体――上帝的感觉来统一不同个体的感觉。许多伟大的科学家之所以在做出科学理论之后,仍然无限景仰上帝,我想他们的理由跟贝克莱的理由也差不多。他们都意识到有一个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感知体的存在。只是在这个问题上,另有一个唯物主义的著名“敌人”持不同的观点,他也是一位经验主义者,也是一位对近代科学有深远影响的人,他的名字叫休谟。休谟认为,知识来自观念这一点完全正确,但因为感知的这种缺陷而设定有一个上帝这种更大感知体的存在,就不对了。这属于彼岸的知识,对我们来说是不可知的,我们也不要轻易地对他下结论。他断言,关于上帝、宇宙和灵魂的知识已超出人的能力范围(梯利语)。因此,他被后人称为“不可知论”者。不论是贝克莱,还是休谟,他们都只是主张物被感知,而没有说感觉可以生成物,因此也不会说地球由人的大脑产生这样“热昏的胡话”。贝克莱关于时间空间相对性的理论,对现代物理的深刻影响是不可否认的。而在他们的理论中,最需要研究的问题,我认为是关于彼岸的知识的可能性问题。彼岸是一个绝对化的先验的客体。早在柏拉图时代,这个客体就被表述为,人们所见洞中影子的本体。而在先验主义哲学那里,被经验主义视为问题的东西却被作为不容置疑的存在。持这种主张的,前有莱布尼兹、斯宾诺莎,后有黑格尔。他们干脆从绝对物出发,他们只认同绝对物的绝对正确性。通过从绝对物(精神实体)的逻辑演译,得出理论,并认为这才是世界的真实性。而感觉到的东西,则不被他们直接确认为真。这一类哲学家把绝对精神、理念、实体看成第一性的东西,这种东西支配着世间事物的发展与变化,是发展与变化的前提。他们似乎也没有把人脑这种物看得太重,更不会把人脑作为绝对精神同等的东西。(三)
唯物主义都不认同前面两家哲学的主张。那么唯物主义主张又是什么呢?要认识这个问题,只好从物质这个概念出发。说到物质,我们就不能不说列宁关于物质的定义。列宁说:“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这句话很多人听懂,而我一直都没有听懂。我认为这个定义只是让我们从对物质的思考,转向对客观实在的思考。客观实在是什么?在天气晴朗的夜晚,满天的星星映入我们的眼帘,这是感官里的宇宙。但天文学家告诉我们,A星是十亿光年,B星是百亿光年,还有C、D、E星……,到地球的距离各不相同。这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A星应该是它十亿年前的位置,而B星则是百亿年前的位置。这些满天的繁星,每分每秒都在位移,“此时”各自都在什么地方,只有让理论告诉我们。这里便有至少两个的客观实在,前者是感官中的客观实在,后者则是理性中的客观存在。当我们对前者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之后,确定为真的“存在”。只是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凭什么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去的是“粗”而不是“精”,是“伪”而不是“真”呢?这里,感的知识已经不可能发挥什么作用了,只能凭更高的理,更本质的本质。牛顿说过:在自然界里本来没有我们称为规律的东西,而那些帮助我们的理解力去说明自然界中一系列现象的东西只是一些公式。(转引自海涅《德国的宗教与哲学的历史》)还有一种情形,关于史前历史的认知。一个人的经历不过几十年,整个人类的历史也就十万年,而我们所知道的宇宙历史的历史则是亿万年。今天,几乎没有人会对理论上说的天体宇宙的历史提出疑问。对此,我倒经常犯迷乎:我自己昨天的事,甚至眼前发生的事,常常都说不清楚。六七十年代发生的“十年浩劫”,到现在也未必真的被说清楚。可亿万年前宇宙爆炸、猴子变人的事却显得那样不容置疑,被铁定为客观存在。以上所说,我们是否可以明白,这客观存在实际上是两个世界,一个是感官中的世界,另一个是理性中的世界。当我们思考“物质”这个概念的时候,我们习惯地把这两个世界混为一堂。从中文字面的意思也有两层意思,物指的是把事物,物质讲的则是把物的本质、属性。在中国古代哲人那里已经认识到这世界有“形而上”与“形而下”之分。物(事物)是“形而下”,是物的此岸性;物质则是物的本质,物的彼岸性,是“形而上”的东西。物质存在于何方,在物之中?明代大思想家王阳明先生苦苦思考过这个问题,并为此狠劈了七天的竹子,期望“格物”以“致知”,但一切都是徒劳。但这种彼岸的物质客观存在。于是,列宁在关于物质的定义中,还有后面半句话:“这种客观实在是人通过感觉感知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感觉所复写、摄影、反映。”(《列宁选集》2-128)两个客观存在的世界,到底哪一个更真实、更本质呢?或者用更哲学的语言说:哪一个是第一性的呢?历史上不同的哲学家的回答是不一样的。有一派哲学家认为感官里的世界比较可靠,人的一切知识必须从感官世界出发,去归纳、去总结、去提高。这一类哲学家更多的被子称为经验主义。另一类哲学家的主张正好相反。他们通常被称为唯理主义。但也有不同的分法,如海涅就这样说过:“对于把观念说成是与生俱来的、观念先于经验的学说,我把它叫作唯心主义。对于通过经验,通过感官才产生精神认识,观念后于经验的学说我把它叫作唯物主义。”(《德国的宗教与哲学的历史》)(四)
恩格斯在马克思的墓前有一段著名的演说,他断言,真正属于马克思贡献只有两个理论,一个是剩余价值理论,一个是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但后人并没有把这段话当一回事,而是在教科书中填塞了很多经验主义和唯理主义的东西,但又反过来高举唯物主义的旗帜批判所有的经验主义和唯理主义,让所有的人都云里雾里的。哲学在中国的衰败是人所共知的,无需大惊小怪。中国在经济上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数十年,我们用一段时间集中精力解决十多亿人口的温饱问题比什么都重要。先富后教,这是孔夫子在两千年前就定下的基本原则。这是它的一个原因。而第二个原因大概就是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准谁是我们的真正敌人。我们不仅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同样也不把这当一回事。那个叫芝诺的王八蛋说什么阿里斯追不上乌龟,一派胡言,不要信他。还有什么哥德巴赫猜想,不就是1+1=2吗,中国八亿农民中至少有七亿九千万可以解决它。然而,到现在为止在理论上阿里斯也未必就真得追上了乌龟,哥德巴赫猜想仍然还是个猜想。京剧《三岔口》里的英雄,其刀法不可谓不精到,但结局如何?找不着敌人,一切都是瞎忙乎。建国以来,我们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挥舞大刀向思想形态领域的“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刀光血影中有胡适、杨献珍等人,甚至还有刘少奇、彭德怀等一批高官,但当我们惊魂乍定,一梦醒来,回头一看,躺下的一个个都是自己同一战壕的战友。另一方面,为了打鬼,我们甚至曾经借助过象“白莲教”、“义和团”那些历史上有名的邪教。白忙了一阵子,又是被历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真该好好地温习一下伟人的教导:“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问题。”我终究还是敬佩刨根先生们的,他们是网络思想界的领袖,是精英,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近到鼻尖,远到天体,似乎还没有他们不懂的东西。口若悬河,下笔千言,堪称网林盟主,特别是人们敢于跟主流意识形态叫板,其精神可嘉,在思想解放运动的历史上应为他们记功。但我想,中国毕竟改革开放已经二十多年,温饱问题基本得到解决。人们越来越需要一个更加安实的精神家园。我们不能再把困难时期的糠粑简单地塞过去,不能再将当年为了政治需要玩弄的理性游戏翻出来。我们的祖先就曾在这个园地里辛勤地劳作过,并且也算硕果累累。我们这代人应该开始建立属于我们时代和我们民族的哲学思想,这需要我们的艰苦努力。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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