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翻译 晋书,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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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1 | 回复1 | 2009-12-29 19:4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 这些人虽然是小人,但讲义气,不会违背我跟他们的约定,我自会替各位承担这个责任的.文言文翻译要考虑上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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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 | 2009-12-29 19:4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父阮璃,魏丞相掾,知名于世。阮籍容貌优异,志气豪放,傲然独得,放任不羁,但喜怒不从脸上流露出来。有时闭门读书,连月不出;有时登临山水,一天忘掉回去。博览群书,尤其喜好《庄子》《老子》。爱喝酒能长啸,善于弹琴。当他得意时,就忘掉了自己的形体。当时人大多说他是个痴呆人,只有族兄文业常叹服他,认为胜过自己,于是大家都称他是怪才。
阮籍曾跟随叔父到东郡,兖州刺史王昶请求和他相见,见面后阮籍一天没说一句话,王昶认为此人不可度量。太尉蒋济听说他有俊才就征用他,阮籍到都亭写信说:“我听到明公以一贯的恩德,处上级的地位,英雄豪杰翘首盼望被引用,俊秀贤才都投奔于足下。打开府门召集人才的Et子,人人自以为会成为你的部下;征召的公文一下,却以我这种人为首。当年子夏在西河之上,文侯给他拿着扫帚扫路;邹子处在黍谷的阴面,而昭王与他相陪坐车。穿一般百姓衣服的人士,孤行独立,而王公大人之所以屈尊礼待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有治国之道。现在阮籍没有邹1-治国之道,而有他的无知,辱蒙你选择了我,但并不合适。我正准备到束皋之南去耕作,供输粮食赋税。身背柴禾而疲累疾病,脚力不强,征召选补为官吏,不是我能胜任的。请收回你的恩德,发扬你清明公正的选用。”当初,蒋济担心阮籍不来,得到信后很高兴。派手下人迎接他,但阮籍已离去,蒋济大为生气。于是乡人亲戚都劝阮籍,他才到任。后来藉口有病辞归。又任命为尚书郎,时间不长,又因病离职。到曹爽辅政,召为参军。阮籍就藉口有病辞官,隐居乡下。过了一年多而曹爽被杀,时人佩服他有远识。宣帝任太傅时,任命阮籍为从事中郎。等到皇帝去世,又任景帝大司马从事中郎。高贵乡公即位,封他为关内侯,迁任散骑常侍。
阮籍原有济世之志,正当魏晋之际,天下大乱,名士很少有保全的人,阮籍因此不问世事,便酣饮以为常。文帝当初想替武帝向阮籍求婚,阮籍大醉六十天,没有开VI而作罢。后钟会多次向阮籍间时事,想以他回答的对错与否罗致他的罪责,都因为酣醉而免祸。到文帝辅政,阮签曾从容地对皇帝说:“我平生曾到柬平游览,很喜欢那裹的风土。”皇帝大为高兴,即任为东平相。阮籍骑驴到郡所,拆毁府舍墙壁,使内外相互能看得见,法令清正简约,十天就回到京城。被皇帝用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有关部门报告说有儿子杀了母亲,阮籍说:“啊!杀了父亲还可以,竟然杀了母亲!”在座的人都责怪他失言。塞童问他:“杀父,是天下十恶之首,而你认为可以吗?”阮籍说:“禽兽仅知母亲而不知道父亲,杀了父亲,就如禽兽。杀了母亲,那连禽兽都不如。”大家心悦诚服。
医棰听说步兵伙房的人善于酿酒,有贮存的酒三百斛,就请求做步兵校尉。遣忘世事,虽除去佐职,仍常游府中,有酒宴必到。正值文帝辞让九锡,公卿大臣将要劝进,让阮籍写劝辞。阮签沉醉忘了写作,大臣们将要到府上去劝说,派人取书,见区鳘正爬在桌子上沉醉睡觉。使者把情况告诉他,阮籍就写在桌子上,使人胳抄,无所改校。言辞很清正,被当时人所看重。
医签虽然不受礼教拘束,但说话深远,不评论人物。性情极孝顺,母亲去世时,他正和人下围棋,对方请求不下了,阮籍要留着和他决胜负。接着喝酒二斗,高声长号,吐血好几升。等他母亲将要安葬,吃了一条蒸腿,喝二斗酒.然后去向遣体告别,想说的话说完了,高声一吼,又吐血好几升。过分哀毁骨瘦如柴,几乎要死去。蜚揩前往吊丧,医篮散发盘腿而坐,喝得大醉直瞪着眼睛,裴楷吊唁完了就离去。有人问裴楷:“吊丧的人,主人哭,客人随礼也哭。阮籍既然不哭,你为什么要哭?”裴楷说:“阮籍已是超凡脱俗之人,因此不尊崇礼制。我是俗人,因此用遵守礼仪来要求自己。”时人感叹他们各得其所。阮籍还能作青白眼,见了遵从礼教的人,用白眼对待他。到嵇喜来吊唁,阮籍作白眼,嵇喜不高兴地退出。嵇喜的弟弟嵇康听到后,就带着酒挟着琴去,阮籍大为高兴,就用青眼看他。因此崇礼守法的人痛恨他如仇敌,而文帝常保护他。
阮籍的嫂子曾回娘家探亲,阮籍和她相见话别。有人讥讽他,阮籍说:“礼教难道是为我设的吗!”邻居家的少妇有美色,是卖酒女。阮籍曾经去买酒喝,醉了,就躺在她身边。阮籍自己不嫌疑,她丈夫看到了,也没什么怀疑。有一军人家中女儿有才有色,未出嫁而死。阮籍不认识她的父兄,径直前往哭悼,尽哀而还。他外表坦荡而内心纯洁,都是像这些事。有时任意一人驾着车子,不走道路,车走到无路可走的地方,就痛哭一场然后返回。曾到广武,观看楚漠交战过的地方,感叹说:“当时没有英雄,使小于成就了功名!”登上武牢山,眺望京邑而慨叹,便赋《豪杰诗》。景元四年冬逝世,终年五十四岁。
阮籍善于写文章,不加思索。作有《咏怀诗》八十多篇,被世人推重。着有《达庄论》,叙述无为的好处,文章太长不在此抄录。
阮籍曾在苏门山遇到孙登,就和他商讨自古以来静神导气的方术,孙登全不应对,阮籍就长啸而回,走到半山腰,听到像鸾凤q岛叫的声音,响彻山谷,是孙登的啸声。就回去作了《大人先生传》,大概是:“世人所说的君子,只知学习法度,只懂遵守礼教。手执玉圭,严格遵守法律。行为想受到现实的检验,言语想成为将来的规矩。小时候被乡党称赞,长大了有好名声在邻国。往上想图谋为三公,往下不失为九州牧守。惟独看不到就像一群虱子钻在裤裹,逃进裤缝裹,躲匿在破絮中,自认为是找到了好的住宅。行走不敢离开缝边,动作不敢跑出裤裆,又自以为得到了行动的准则。但一旦火烧起来,烧邑灭都,群虱在裤中跑不出来全部烧死。君子处在国内,和虱子处在裤中又有什么区别呢!”从这裹可以看出阮籍的胸怀旨趣。
阮籍的儿子阮浑,字长成,有父亲的风范。从小就追求通达,不拘小节。阮籍对他说:“仲容已参与到我这种人的行列,你不能再造样!”太康时,任太子庶子。
阮咸字仲容,父亲阮熙,武都太守。阮咸放达任情不拘礼节,与叔父阮籍游于竹林,当世信守礼法的人讥讽他们的所作所为。阮咸与阮籍居住在道路南面,其他阮氏的人居住在道路北面,北面阮氏富而南面阮氏穷。七月七日,北面阮氏盛晒衣服,都锦绣夺目。阮咸用竿子挂了件大裤头在院中,有人感到很奇怪就问他,他回答说:“不能免俗,权且表示一下意思而已!”历任散骑侍郎。山涛推举阮咸主持选举,说:“阮咸清正少欲,深知清浊,任何人不能改变他。如处在任人的职位,最为合适。”武帝认为阮咸好酒虚浮,于是不用他。太原人郭奕志高有识人之量,当时有名,很少推服他人,见到阮咸便倾心佩服,不觉大为感叹。但给母亲服丧,却纵情无礼。平素宠爱姑母的侍女,姑母要到夫家去,当初说要留下侍女,但侍女自己跟了去。当时正有客人,阮咸听到此事,立即借客人的马追侍女,追上以后,和侍女两人骑一匹马回来,议论的人对他大加非难。
阮咸精通音律,善弹琵琶。虽然处世不和他人交往,仅同知亲的人高歌酣宴而已。和他的侄子阮修特别要好,常以得意为欢。诸阮氏都喝酒,阮咸到后,族人集合到一起,不再用酒杯盛酒,用大盆盛酒,围坐了一圈,倒酒再喝。常有一群猪来喝酒,阮咸就走上去,和猪一起喝。诸位兄弟们莫不认为阮咸以放任旷达为德行,惟独阮籍不这样看。荀勖每次和阮咸讨论音律,自以为远不如他,出于礼节补官始平太守。无疾而终。有两个儿子:阮瞻、阮孚。
阮瞻字千里。性格清虚少欲,自得于心怀。读书不大精研详求,而默识书中的大致内容,遇到辩理,言辞不足但意蕴有余。善于弹琴,人们听说他有这一技能,都去请求弹给他们听,不问贵贱长幼,都给他们弹奏。神气平和,不知他究竟在向何人弹。内兄潘岳常常让他弹琴,从早弹到晚,没有一点儿不愿意的神色。因此认识他的人都佩服他的恬静淡泊,荣辱不惊。一举一动都很明显。见司徒王戎,王戎问道:“圣人注重名教,老庄崇尚自然,他们的大旨有什么异同?”阮瞻说:“没什么异同。”王戎感叹良久,就下令征召他,时人称为“三语掾”。太尉王衍也雅爱推重他。阮瞻曾和一群人一起行路,走热以后渴得厉害,路上有井,众人争相向井跑去,阮瞻独自徘徊在后,等其他人喝完了才上去喝,他的平易谦退不和别人竞争的性格就是这样。
柬海王司马越镇守许昌,任用阮瞻为记室参军,和王承、谢馄、邓攸都在司马越的王府。司马越给阮瞻等写信说:“按礼,八岁时出来找师傅,表明可以开始受老师教导;十岁时叫做幼学,表明可以接受先王之教。然而学习所得到的很浅,言教身教得到的才深。所以学习礼法仪容,不如模仿观看礼仪风度;诵读前代帝王遗言,不如亲身聆听皇帝的教诲。我的儿子司马毗既没有聪慧的天赋,又没听过道德的教育,希望诸位在闲暇时,常能对他教诲。”
永嘉年问,任太子舍人。阮瞻乎素坚持无鬼论,不能驳倒他,常自认为这一理论可以辩明生与死。有一次忽然有一位客人通报要拜访阮瞻,寒暄完了,闲聊名理。客人很有辩才,阮瞻和他谈论,涉及到鬼神之事,反复争论很激烈。客人最后服输,就变色说道:“鬼神之事,古往今来圣贤都相信有,你怎能一个人说没有呢!像我就是鬼。”于是变成很怪异的形状,不一会儿就消失了。阮瞻默然,神色极为不好。过了一年多,病逝于仓垣,年仅三十岁。医垩字遥塞。他的母亲,是胡人婢女。医孚刚生下来,他的姑母取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胡人遥集于上楹”句中二字作为他的字。最初在太傅府中任职,迁为骑兵属。避乱渡江后,晋元帝任命为安柬参军。蓬头散发饮酒作乐,不把王事放在心上。当时皇帝正在利用申不害和韩非的思想以救世,而对阮孚这样的人也没有黜免。即便这样,并不给他们实权。转任丞相从事中郎。终日酣饮放纵,常被有关部门按察,皇帝常宽容他。
琅邪王司马裒任车骑将军,镇守广陵,选择辅助的人,以阮孚为长史。皇帝对阮孚说:“你既然掌管军府,军中多事,应该节制饮酒。”阮孚回答说:“陛下不认为我没有才能,委以军中大事。我当勉力从事,再不敢说什么。但我认为现在诸王在位镇守,威风赫赫,皇帝恩泽惠施远近,贼寇收敛足迹,妖氛战气已经澄清,曰月自照,我又怎么可点着火把不熄灭呢?正应该端坐拱手长啸歌咏,用来欢庆当年而已。”升任黄门侍郎、散骑常侍。曾用金貂换酒喝,又被有关部门弹劾,皇帝宽免了他。转任太子中庶子、左卫率,代任屯骑校尉。
明帝即位,升任侍中。跟随讨平王敦之乱,赐爵南安县侯。转任吏部尚书,兼领束海王的老师,称病不就任。下韶令就在他家任用,尚书令郗鉴认为不合礼制。皇帝说:“在家任用他诚然不大好,但不能随便废弃人才。”等皇帝病重,温崤进宫接受顾命,经过阮孚家,请他一起去。上车后,告诉他说:“皇上病重,江左危弱,的确要依靠诸位贤才,共同使国家安康。你现在是众望所归,所以想屈尊你和我一起去接受皇帝的托命。”阮孚不应答,坚决要求下车,温轿不允许。马上要到台门,告诉温崤说他要解手,请求下车一会儿,下车后便步行回家。
当初,祖约喜好钱财,阮孚生性喜好木屐,同为各自所好连累但人们不能判别二人的得失。有人去见祖约,见他正在料理财物,客人到,隐藏来不及藏完,还剩两小筐,就放在了自己身后,斜着身子遮挡,脸色不平静。又有人去见阮孚,见他正在用蜡涂木屐,而且自己感叹说:“不知一生能穿多少双屐!”神色很闲适自如。于是二人的强弱胜负被分辨清楚。
咸和初,任丹杨尹。当时太后临朝,政权掌握在外戚手中。阮孚对他亲近的人说:“现在江东虽然历代有权,但年数实际不多。皇上幼小时局艰难,将有危运,可是庾亮年轻,恩德信义尚未得人心,在我看来,是败乱之兆。”恰好广州刺史刘颉死,就苦苦请求外任。王导等认为阮孚放浪,不是担任京尹官的人才,就任命为都督交广宁三州军事、镇南将军、兼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给予符节。还没有到任所而逝世,时年四十九岁。不久苏峻叛乱,知情的人认为阮孚对时局的判断非常正确。没有儿子,从孙阮广继嗣.
阮修字宣子。爱好《易经》《老子》,善于清谈。曾论有没有鬼神,都认为人死了就成为鬼,只有阮修以为没有鬼,他说:“现在见到鬼的人都说鬼穿的是活着时穿的衣服,如果人死成鬼,衣服也有鬼吗?”辩论的人都服他。后来他竟然砍伐社树,有人制止他,阮修说:“如果土神变成树,伐树后神位就会移走;如果树就是土神的话,那砍伐树就没有土神。”
性情简约放任,不注重人情世故。绝对不喜见俗人,见了就舍弃而去。想念别人,就立刻提起衣服去,不管是早是晚,到时不说话,但相对而坐很高兴。经常步行,用一百钱挂在拐杖头上,到了酒店,就独自酣饮。即使当世的富贵人家他也不愿去光顾,家中没有一石的储蓄,他像是平安无事一样。和一些兄弟同志,经常留恋优游于山林之间。
王衍在当时为玄谈的宗主,自以为论《易》完美,但仍有所不通,研究也最终没有弄懂,经常说“不知道我死以前能不能见到精通《易》的人”。王衍的族子王敦对王衍说:“阮宣子通《易》可以和他讨论。”王衍说:“我也听说过他,但不知道他侃侃而谈究竟怎么样!”等到和阮修交谈,言语不多但旨意畅达,王衍才叹服他。
梁国张伟志趣不同常人,自隐于贱业者中,阮修喜爱他的文才,但了解他隐逸并不是出于真心。张伟后来当了黄门郎、陈留内史等,果然因为世事受到牵累。
阮修安居贫穷,四十多岁尚未娶妻,王敦等人给他聚积钱财为婚,都是知名人士,当时钦慕他的人请求交钱还得不到允许。
阮修著述很少,曾作《大鹏赞》道:“苍苍大鹏,生自北溟。藉灵鳞之精,神化而生。翅膀如云,形状如山。在海上拍水飞行,盘旋上升。一收一张,背负天空。志在天地,不屑于堂皇宫庭。斑鸠仰头讥笑,尺鹞对它轻视。超然脱世高飞而去,没有谁知道它的雄心。”玉盏当时任鸿胪卿,对医恺说:“你经常没有吃的,鸿胪丞俸禄还可以,能不能当?”医恺说:“就算能吧!”于是任了逭一官职。转任太傅行参军、太子洗马。避乱南行,到了酉屋趋墨题,被贼杀害,时年四十二岁。
阮放字思度。祖父阮略,任齐郡太守。父阮颉,为淮南内史。阮放少年时和阮孚都很知名。晋朝中兴,任太学博士、太子中舍人、庶子。当时虽然战事屡兴,而阮放侍奉太子,常讲说《老子》《庄子》,不谈及军国政事。明帝对他很友好宠爱。调任黄门侍郎,升任吏部郎,管理选举官吏,很有政绩。
当时成帝幼小,庾氏执掌国政,阮放要求到交州任职,任命为监交州军事、扬威将军、交州刺史。到达宁浦,遇上陶侃的将领高实平定梁硕从交州回来,阮放宴请高宝,埋伏士兵杀了他。高宝的部下又攻打阮放,阮放败逃,保住了简阳城,幸免于难。到州任时间不长,暴发渴疾,看到高实的鬼魂作祟,便死亡,朝廷很追悼惋惜他,终年四十四岁。追蹭为廷尉。
阮放平素知名于时,但性情清正简约,不经营产业,任吏部郎,仍免不了饥饿寒冷。王导、庾亮等人因为他是名士,经常供给他衣食。子阮晞之,为南顿太守。
阮裕字思旷。宏达不如阮放,但以德业知名。二十岁时征召为太宰掾。大将军王敦命为主簿,很受知遇之恩。阮裕认为王敦有谋反的野心,就终El酣饮,因饮酒废弃公务。王敦觉得阮裕不是当世有实才的人,只不过徒有虚名而已,让他出任溧阳令,又因公事而被免官。因此得以躲过了王敦叛乱之难,论说的人因此看重他。
咸和初,任尚书郎。当时经变故之后,公私事务废弛,阮裕于是辞职回家,居住在会稽剡县。司徒王导引荐为从事中郎,坚决拒绝不到任。朝廷又将召他,阮裕知道不得已,就请求为王舒的抚军长史。王舒死后,任吏部郎,不到任。就在他家任命为临海太守,不久离职。司空郗鉴请他为长史,朝廷下韶任为秘书监,都推托有病拒绝。又任为束阳太守。不久召为侍中,不到任。回到剡山,有隐居避世的心意。有人去问王羲之,王羲之说:“此公近来荣辱不惊,即使古时的隐逸,又有谁能比得遇他!”人们说,阮盗骨气不如逸少,简约神秀不如真长,神采不如仲祖,才思不如殷浩,但兼有这几位的优点。成帝死,阮裕奔赴陵墓,吊唁完毕就回去。大家相互追赶他,阮裕也估计当时那些名流必然会追自己,就加速逃去。追到方山未追上。刘恢感叹说:“我来到束部,正好停在安石的小岛上,不敢接近思旷的身边。”
阮裕虽然学识不渊博,但精于辩论。曾问谢姜说:“我没见过《四本论》,请你给我讲讲。”谢万叙说完了,阮裕推长傅嘏,便作辞敷百句,精义深刻,听的人都嗟叹品味,阮裕曾认为人不须学识广博,正应当以礼让为先务,因此整Et静默,无所进修,而物自宗。在剡时曾有一辆好车,人来借没有不借给的。有人要埋葬母亲,.tl,裹想借但不敢说。到后来阮裕听到遣件事,就感叹说:“我有车而让别人不敢借,还要车有何用呢!”就烧了车。
在塞山时间长了,又任命为散骑常侍,领国子祭酒。不久又任为金紫光禄大夫,兼领琅邪王师。长年敦促逼迫,都不就任。御史中丞周闵上奏阮裕和谢安连年违抗诏命,都应有罪,应禁锢终身,诏书宽免了他们。有人问阮裕说:“你多次拒绝召用,而管理二郡,这是为什么呢?”阮裕说:“我虽然屡次拒绝君王的诏令,并不敢自高。我从小就没有做官的心思,加上不通人际关系,既不能亲自耕作来养活自己,就心须有所依靠,所以违心管理二郡。岂是逞能,为自己考虑而已。”六十二岁时逝世。有三个儿子:阮佣、阮宁、阮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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