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乡愁情结与诗意的发现

显示全部楼层 · 2021-1-9 05:57:08

【按：日前参加贵阳市白云区委区政府与贵州电视台文化频道、贵州诗人协会、《贵州诗人》联合主办的一个“蓬莱仙界”的采风活动，主办者提炼出的“乡愁白云，诗意白云”的主旨令我陷入了深思，“乡愁”一词就像火苗一样灼伤我的神经与肌肤，我惊叹主办者对当代乡愁的高度敏感与诗意捕捉的同时，更加渴望从纯粹个人的角度来解读当代乡愁的历史语境与内涵和外延，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亟待思考并作出有效表述的人文课题。】
一，当代乡愁是后时代与城市化进程无法掩饰的伤痛
朋友们，我说点什么呢！昨天就像急行军一样，领略了蓬莱仙境自然风光与独具民族特色的布衣村寨的魅力，领略了以互联网为基础，以大数据为核心，以电子商务物联网为载体和具体路径的新经济形态的最前沿景观。二者在同一片蓝天之下的相互支撑、彼此撕扯、共容一体的奇异景观令我深思，我想用“痛”和“致敬”这两个关键词与三个话题来与朋友们交流我的感悟……
先说说“痛”感！那三棵上千年的老银杏树，被周围的农舍挤得无容身之地，几乎被挂在空中，它的生存意志被残酷地剥夺，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生存的权利。朋友们，它也是生命啊！而透过它的命运我们看到了人自己的命运，正是这种刻骨的痛让我深思“乡愁”的历史语境与内涵和外延。我想我们应该将“当代乡愁”纳入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来考察，纳入“后时代”与城市化进程的洪流之中来透视，我们才有可能真正的理解当代乡愁。只有从这样的意义上来领悟诗意，来寻找诗意，我们才能找到属于这段历史与这片土地的真正的不可替代的诗意，否则我们的思考与表现都是外在的，都是浅薄的，甚至是对生命与风物的另一种伤害，对诗意的另一种伤害……
在我看来，“乡土情结”是人们与生俱来的一种情感依附，现当代文学意义上的“乡愁情节”则是伴随着“现代性”的演进而生发和确立起来的。怎样从哲学与文学的意义上来来理解这个问题，一方面乡村作为历史进程中一个“宿命的符号”，它在后工业时代和信息时代中所呈现出来的生存状态、生存心理及命运走向迫使人们深思与抒写；另一方面，人们从宏大的题旨与叙事回到世俗生活的具体场景和细节，乡村作为其回归的天然原生场域与精神载体，具有不可替代的存在的意义；再一方面，乡村作为历史记忆和时代记忆已经成为人们心灵皈依的永远的故乡。这三个方面，共同构成当下汉语诗歌乡村抒写的潜脉与态势。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代乡愁是人们的心灵在现代性的沉潜与昼夜撕扯中所凸显的心灵镜像，其实质是人们对“现代性”的天然抵抗，对农耕文化无限挽留的精神诉求。我们今天举办这个“乡愁白云，诗意白云”的采风活动，就是以诗歌的形式，艺术地彰显我们这个时代的心灵镜像与精神诉求，来展现一个时代既丰富、多彩、精妙，又令人深思的历史画卷与人文风貌。
二，诗人的存在首选是心灵的存在
现在请允许我说说第二个关键词“致敬”！
向大自然致敬！向荒野的乱石致敬！向一颗小草致敬！朋友们，它们远比我们强大、真实、纯粹啊。它们如此卑微、如此渺小；它们没有姓氏，没有家乡；它们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它们昼夜被遗弃、承受孤独，它们甚至被践踏、承受屈辱……而它们却如此的宽容，如此的淡定，甚至忘记了自己，而我们却远远做不到……这是一种内心的强大与纯粹，一种美德，一种品格……应该说是当代人严重缺失的一种品格……
朋友们，你们说我们该不该向他们致敬！
而这一切，都需要我们的心灵无限地打开！再打开！
我常说，只有我们的心灵昼夜打开，保持一种昼夜盛开的姿势，我们才能听到万事万物的声音，才能听到神的声音，我们写下的文字，才有可能具有价值和意义……
三，奇异的视角与独特的感知与独特的表现才可能有效的呈现诗意
我们有了上面的思考？那么怎么来有效的表达诗意呢？诗歌，是心灵与世界的相遇，尽管每一位诗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感知世界的方式，都有倾听世界的方式，但是不一定每一种方式都是有效的。2008年我在给80后的女诗人李成恩的首部诗集《汴河，汴河》写的评论就谈到了“有效的表达与表达的有效性”如果在座的是一位真正的诗人，我想这个话题应该引起我们高度的警醒！
我们的蓬莱仙境，可以说为我们提供了四幅互相穿越、相互支撑、彼此照耀的画卷。以农耕文化为内核，以自然山水为灵魂，以民族文化为特色，以最电子商务为最前沿的的景观。这种历史与当代、乡村与科技的对峙——或者说对话与相容的格局与态势所生发出来的是一个哲学的课题，这个课题既是是古老的，也是最前沿的，是一个永恒的对峙与相容的课题。因而我们在抒写中应该发现这个永恒的课题所呈现出来的古老意蕴与最新景观在相互纠葛与纵横切割之中所震颤的纯粹诗意，我想这样的思考既属于永恒的哲学，也属于永远的诗歌；这样的诗意，应该是奇异的，是深刻的，是丰富而悠远的……